青雀的心头也多了几分不得劲儿，小声道：“是奴婢痴心妄想了。若是青雀果然敢对小姐下手。那我和她的姐妹，也算是到了头了。以后见面就是敌人……”凤安悦抬手，阻拦了青雀的话，淡淡的冷哼道：“行了，别恶心吧啦的说那些话。我都答应你一个条件了。赶紧说吧。我可不是什么善良的人，也不是随便让别人允诺的。你抓住机会吧。”

青雀心头到底是不舒服的，摇头道：“是奴婢思虑不周了。不忠心为主的奴婢，根本不值得我费心思。”

凤安悦睇了青雀一眼，没好气的道：“让你说条件，你只管说就是了。怎么？你家主子就那么好说话，你想要我怎样，我就要怎样啊。我这允诺都给出去，你又要我收回来，那我多没面子。”

青雀心头就难过了起来。凤安悦就是这样，刀子嘴豆腐心。分明还是顾念旧情，却非要让自己来做这个人情。只是……青雀这个时候，是真的不太好意思说。哪里知道，凤安悦是极有耐心的一个人，竟然就慢慢的喝茶，吃点心等着。瞧着青雀不说，干脆拿了一本书看。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耐心。青雀心里就知道，石榴的事情，是没转圜的余地了。凤安悦之所以这样，不过是想要最后为石榴做点事情罢了。也算是主仆一场。只是她作为主子，自然有自己的骄傲。所以，自己这顺嘴一提，她就顺水推舟了。青雀在心头为石榴不值的同时，也十分庆幸。庆幸自己能跟了凤安悦这样一个重情重义的主子。青雀略捋了捋，低声道：“这几年，奴婢奉命照顾石榴她们母女。奴婢发现，二奶奶并没有让石榴和她母亲见面。每次，都是让石榴远远儿的瞧见她母亲而已。”

凤安悦点头道：“这柳如兰，还有几分本事。瞧着，倒是比她姨母厉害几分。想来也是，她若不是个厉害的，怎么会被她姨母选了来给自己的儿子做媳妇儿。帮她掌控整个凤家呢。”

青雀苦涩道：“可不是，石榴是瞧见了自己的母亲过的笑容满面的。觉得小柳氏是个不错的主子，对小柳氏虽说谈不上忠心，却也潜移默化的觉得小柳氏言而有信了。”

凤安悦冷笑道：“若非小柳氏这样，只怕那石榴也不会轻易的就决定背叛我吧。”

青雀忙道：“相比小柳氏，小姐就是太光明磊落，太心胸豁达了。若是小姐用几分手段，还怕那石榴……”青雀的话还没说完，就慌乱的跪在了地上，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小姐恕罪，奴婢失言。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和小姐做比较的。能用手段去笼络的人心，小姐也不屑要。”

凤安悦嗔怪道：“你呀，就是太守规矩了。不过是说错了话而已，何必下狠手。你瞧瞧这小脸蛋儿，怪让我心疼的。”

凤安悦一面说，一面顺手拿了一个小小的瓷钵，递给了青雀，十分随意的道：“不过，你这般言行举止，倒是颇合我意思。这一钵消肿散瘀的膏药，赏你了。赶紧敷上，别让旁人瞧见了。免得人家说我苛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