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狼星•布莱克到了达夫镇并没给我们的生活带来什么真实性的威胁,所以这件事我们开始淡忘了,只有驻守在霍格沃茨各个角落的摄魂怪在提醒我们,小天狼星•布莱克还没有被抓捕。 摄魂怪给我们带来的不便多少是有的,但问题并不大,日常生活还是能进行的。 只是我和奥利弗之间总是多了一个人,无论我是在温室、在格兰芬多休息室门口还是在魁地奇球场,普鲁图都在我们中间,这让我们少了许多平时能做的亲密的事,比如……亲亲,嘿嘿。 而且普鲁图的存在让奥利弗害怕战术泄露而不能好好地训练所以我每次都只能在温室等着奥利弗训练结束来找我一道去礼堂。 可能这就是普鲁图的目的。 过分! 新来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卢平教授还挺招人喜欢的,除了德拉科,我没听过谁抱怨过他,如果德拉科不是我的朋友,我一定会跟他吵起来,因为我也挺喜欢卢平教授的。 他上课比起理论更注重实践,所以相较于以前的黑魔法防御课,现在的黑魔法防御课多了不少乐趣,我们也更容易掌握对付邪恶生物或邪恶咒语的魔咒,他甚至会为了给我们展示如何对付博格特不惜花上好几天在禁林寻找一只博格特。 这样的教授,你不喜欢吗? 据说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的职位是有诅咒的,没有一位教授会在这个位子上坐着超过一年,希望卢平教授是破除诅咒之人。 听德拉科抱怨那节黑魔法防御课,我知道了哈利最怕的是摄魂怪,当然,德拉科会拿来作为嘲笑哈利的把柄,他永远不会知道摄魂怪的攻击有多吓人,他也不会知道被摄魂怪攻击的感觉,他更不会知道失去了快乐的感觉是怎样的。 没错,我们也上了博格特的课,那只博格特在我面前变成了一只摄魂怪,虽然身边的空气没有像真正的摄魂怪出现时那么寒冷,但我的内心还是感到了一丝寒冷。 我先手甩出的守护神咒显然对变成摄魂怪的博格特没有任何威胁,尽管它还是被吓了一跳,机智的我还是很快反应过来丢出了对付博格特的咒语,让它变成了一件只会飘在空中的破烂衣服。 希望我再也不会被摄魂怪攻击。 那封被我寄到妈妈手上的告状信被妈妈阅读后,妈妈生气又无奈,还跟爸爸一起去管理摄魂怪的司跟他们大吵了一场,最后魔法部让摄魂怪不要主动攻击人。 摄魂怪会不会听就不知道了,我觉得是不会的,说到底它们也只是没有感情的生物,不对同伴进行攻击可能就是它们对同胞最大的仁慈了。 另外,卢平教授最怕的是月亮。 至于为什么,我就不清楚了,我不像赫敏那么聪明,猜不出来。 哈利他们上三年级了,周末可以去霍格莫德村了,赫敏可没少听我说霍格莫德村里好玩的东西,尽管我只去过两三次,她对霍格莫德村的期待可一点没少,一开学就约我一起去霍格莫德村玩了。 想到周末六个人像街霸一样走在霍格莫德村的路上我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我知道普鲁图不会介意,很难说赫敏他们就不会介意,更何况奥利弗肯定已经受够被普鲁图盯着的日子了,他肯定不愿意去。 别说奥利弗了,我都觉得不舒服。 “你真的不去吗?”
临行前普鲁图还在问我。 “我不去,给我带些滋滋蜂蜜糖好吗?”
我当然不想去啊,我也想自己待一下,逛一下学校。 普鲁图点点头,看向站在我身边的奥利弗,问:“你需要我给你带点什么?”
“不用,谢谢。”
“你保护好她,她要是哪受伤了,我找你算账。”
“好。”
他们两个的对话总是一方充满火药味,一方却没什么敌意。 “晚上我在礼堂等你。”
普鲁图先是对我温柔地说,又凶恶地对奥利弗说,“晚饭把她带到礼堂,知道吗?”
“好。”
我想要些空间,于是告别普鲁图我就让奥利弗先去忙,他开始是不愿意的,最终他还是受不了我的软磨硬泡,陪我走到麦格教授组织学生的地方才离开。 看到我来到这里,赫敏和罗恩都跑了过来。 “你真的不跟我们一起去玩吗?”
赫敏又问了我一次,“你可以带上奥利弗和你哥哥。”
可见赫敏是真的很想跟我一起去玩。 “普鲁图已经去霍格莫德了。”
我无奈一笑,说道,“你也知道我哥哥看我有多严,我快喘不过气了,他看到我在霍格莫德肯定会很生气。”
赫敏想到普鲁图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说:“我能理解你,需要我帮你带点什么吗?”
我眼珠一转,想逗逗她,用普鲁图平时跟我聊天的表情看着她,说:“把你平安无事带回来就好。”
她愣了一下,脸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讨厌啦。”
她拍了拍我,捂着脸笑道,“放心吧。”
我想送别一下我那三个好朋友,便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站在原地。 每个人都交上了他们家长签了名的纸,哈利的纸却没有签名,他苦苦哀求了麦格教授好几遍,麦格教授虽然语气不重,态度却很明确,不允许哈利去霍格莫德。 这也是没办法的,赫敏和罗恩有些惋惜,离开时还一步三回头跟我们道别。 “看来现在只有可怜二人组互相作伴啦。”
我拍了拍哈利的肩膀,说。 哈利是很想去霍格莫德村的,他苦笑着回答我说:“是啊。”
他很快又想到什么,问我:“你怎么没去?”
“我被普鲁图看得要喘不过气了。”
我无奈地笑了笑,说。 “你哥哥最近看你是有点严了。”
“在小天狼星·布莱克被抓捕之前都还是会这样。”
我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说。 看着哈利一直看着已经消失在我们视线里的人群离去的地方,我又有些心疼,他跟隆巴顿一样没有父母,但隆巴顿还有奶奶,他却没有疼他的亲人。 “我想在城堡里逛一逛,你要来吗?”
我问哈利。 在我问出问题好久后他才将视线从那片空旷的地上转到我脸上,“好啊,反正我也没事做。”
他点点头,说。 我们离开了这个令哈利感到悲伤的地方,在城堡安全的地方随处走着,随口聊着一些有的没的,还交流了博格特的见解。 他还不知道我知道了他害怕摄魂怪的事,他好难才张口跟我说博格特遇到他变成了摄魂怪,我听他说了他在火车上的遭遇,我也告诉了他我的遭遇以及遇到我那只博格特变成了什么。 没聊多久我们就在吊桥处撞上了迎面而来的卢平教授。 “真高兴听到你们在聊我教过的内容。”
他和蔼地笑着对我们说,“斯凯达对吗?”
正好聊到了博格特,哈利开口就说:“教授,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你想问我为什么阻止你对付那个博格特,对吗?”
卢平教授在哈利问出问题之前反问哈利,“我那时还以为它会变成伏地魔。”
其实我也很好奇这个问题,因为我和哈利同样都是博格特,而卢平教授阻止了哈利却没有阻止我对付它。 “我一开始也是想到伏地魔,可想起那晚在火车上……”哈利看着远方的景色顿了好一会,才继续说,“遇到的摄魂怪……” “这我印象深刻,这说明你害怕的是恐惧本身。”
卢平教授说道,还对我挤了挤眼睛,“这很聪明。”
“我晕倒前,听见了一个声音……一个女人在尖叫。”
哈利说着看向我,“你呢?”
听故事突然被提问让我感觉有些奇怪,我又想起那天在火车里的事情,“我没有。”
我摇摇头,回答道,哈利的表情在我说出没有的时候变得惊讶。 我说谎了,我听见了很久之前梦里的那些冷嘲热讽,很久很久之前,久到我几乎要忘记这件事了,忘记了那一朵迷迭香。 卢平教授看着我,我忍不住闪躲了一下,躲开了他的眼神,他解释道:“摄魂怪会逼我们想起糟糕的往事,我们的痛苦成了它们的力量。”
哈利想到了什么,眼神比刚才还要悲伤了,“是妈妈在尖叫……”他说,“在被杀的那个晚上。”
“哈利,我第一次见到你时马上认出了你,不是因为你的疤,是你的眼睛,就像你妈妈莉莉的。”
在哈利的凝视下,卢平教授走到了桥的另一边,继续说,“是的,我认识她,没错,在我遭冷落时是你妈妈帮了我。”
“所以你跟哈利的妈妈是朋友?”
我忍不住问。 “是的,斯凯达,她不仅是个天赋异禀的女巫还是个极其善良的女人,她能发现别人的美,尤其能看出那些别人自己都没发现的美。”
听到了自己素未谋面的母亲的事,哈利的脸上露出了笑容,那个笑容带满了欣慰和愉悦。 “而你的父亲詹姆则截然不同,他的天赋似乎是招惹麻烦。”
找惹麻烦?那不是哈利吗?我用手肘捅了捅哈利的手臂,对他挑了挑眉,示意他跟他爹一样,他忍不住勾起嘴角笑了。 “据说这天赋遗传给了你。”
卢平教授边说边从桥的那端走了回来。 我拍了拍哈利的肩膀,笑着说:“确实如此。”
哈利也跟着我一起笑了,也许是他回想起了自己闯出的祸。 “你真的太像你父母了,哈利,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也许是连卢平教授都想起了曾经,说。 我带着哈利一起大笑出来。 卢平教授盯着我看了好一会,说:“你却不像你父母。”
不是在讲哈利吗?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我的笑容立马消失。 “跟你比起来,你哥哥更像你父母,尤其是你爸爸,他们都一样不爱说话,你却很外向,很会调节气氛,你朋友应该不少。”
意思是我话多? 他话说错了,我朋友真的不算多。 “你很活泼,不是话多的意思,你爸爸是很阴沉的模样,就算跟他朋友待在一起他也很少会笑。我很少会见到你妈妈,她总是很少出现在大家的视线里,只有上课的时候才能见到她。”
什么时候黑魔法防御术要学会读心术了? 我怎么不知道我妈妈是这样的人呢?她在我们面前可不是这样的,她总是随叫随到,遇事不决找她一定能解决,她就像一个超人,在我有需要的时候会出现,给我们无微不至的关心。 这么多年过去了,爸爸虽然依旧话不多,但跟我们说话还算很多的,妈妈就更不用说了,现在跟卢平教授说的完全不一样了。 “我们甚至都不知道她结婚了,还是一个朋友跟我们说的,他参加了你爸妈的婚礼,看到了你妈妈。”
“怎么会不知道呢?他们跟我说,他们十六岁就开始谈恋爱了。”
卢平教授愣了一下,很快又笑了起来,“看不出来了,他们在我们面前可从来不会一起出现。”
他说。 那他们是怎样谈恋爱的?藏在斯莱特林的休息室里讨论学习吗?真想不到爸爸妈妈之间共同的兴趣爱好了,他们怎么能谈到一起去的? “我还以为你会跟你爸爸妈妈一样去斯莱特林。”
别说卢平教授了,我爸爸妈妈也是,分院了才发现我跟斯莱特林无缘,还好他们没有像德拉科那样的斯莱特林情节,否则我可能就被逐出家门了。 知道了爸爸妈妈年轻时的故事我就迫不及待要告诉普鲁图,晚上我早早就拉着奥利弗去礼堂找普鲁图,普鲁图应该是去图书馆了,我到礼堂的时候他还没有来,我坐了好久,还听德拉科说了完整的霍格莫德旅行记才等来普鲁图。 普鲁图到礼堂后,德拉科发现还有普鲁图这个人还没听过他的霍格莫德旅行记,他拉着我们几个又听了一遍他的霍格莫德旅行记。 求求不要再来人了,我不能保证我还能像潘西那样保持优雅,不断附和德拉科,点头称赞德拉科。 “知道吗?你跟爸爸好像。”
我拍了拍普鲁图,说。 “为什么?”
我开始跟他讲述我在吊桥上听卢平教授讲的关于我爸爸妈妈读书时的事,听完普鲁图都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