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营地回家前联队经理说收到下次比赛开始时间会通知大家回去训练,这话听着觉得还有很久奥利弗才会回到联队,但是我知道,不过是一两个星期的事情而已,这就意味着我每跟奥利弗在一起相处一天,他离回去的日子越近,而且是飞快流逝,我更珍惜能跟奥利弗待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了。 这丝毫不妨碍我笑话他去劝架的事情,这似乎有点太不道德了,毕竟劝架是一件好事,我更提倡自保,二者观点不一样罢了,所以我笑话奥利弗的时候,他都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那你为什么不用魔法呢?你是个巫师啊!”
爸爸听着我跟他的对话,倍感奇怪地问奥利弗。 奥利弗听了爸爸的提醒,恍然大悟般瞪大了眼睛,“我忘了。”
他说。 所以你会用荧光闪烁照路,不会用魔法劝架?我突然又想到他宁愿走路去拿一样东西也不会使用飞来咒的经历。不愧是你,奥利弗,除了魁地奇对外什么都不知道的。 “斯凯达,你今天有空看一下店吗?我得带普鲁图去谈生意。”
我从来不知道草药和魔药这种生意都是要谈的,既然是爸爸提出的,我当然是点点头,笑着答应了。 是时候带奥利弗认识一下厄博斯的家族产业了。 “那你快去换身好一点的衣服。”
爸爸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说道,“看店就不要穿得这么居家。”
不是……我……店里一天都没几个人来,怎么穿没有关系的吧。 当然,爸爸的话最好不要不听,我瘪着嘴离开餐桌。 好吧,也该去开店了。 小时候我没少跟爸爸去店里,普鲁图掌握了这个店后我也偶尔会跟他去店里帮忙,开店的流程、方式以及物品的地方我都还算清楚,尤其是药品的位置。 对于我们家的产业,我想大家都是非常熟悉的,只要不是麻种巫师都听说过厄博斯草药与魔药,在巫师界还算有些声誉,奥利弗当然也不例外,他也很清楚我们家是做什么的,但是他似乎没有想象过我们家的店到底是怎样的,他跟我来到店里时就在店里四处逛着,惊讶地张着嘴看着店里的东西。 “让开让开。”
“把那个拿开。”
“帮我打开一下抽屉,我需要把这个破玩意放进去。”
“手别碰!”
“你去那里呆着好吗,亲爱的?”
“那个东西递给我一下。”
这些都是我给开店做准备时说的最多的话,奥利弗当然都会很配合地按照我的话去做。 一切准备就绪了,我抽出魔杖对着店的正门一挥。 “砰,吱呀。”
门刚打开了一条缝,外面的光透过这条缝照了进来,我在黑暗的空间内待了很久,我的眼睛不太适应突如其来的强光,受到光的照射时我眯起了双眼。 噢,今天的天气也不是很好,照进来的光线虽然强烈,但待我眼睛适应了这些光后便觉得今天的光不是那么好看了,至少是没有了以前那明媚的阳光。 话说起来,我已经好久没有看到太阳了,不知是从哪天开始的,天空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太阳了,只有阴沉沉的云朵,就像随时要下雨了一样。 “你怎么了?”
想着这些我竟不知道自己出了神,听到奥利弗的话我才回过神来,但心情也不是那么好了。 “没什么。”
我牵起嘴角抬头回答奥利弗。 “你看起来……不开心,刚刚还不是这样的。”
“也不算不开心吧,我就是发现我好久没有见到太阳了。”
“太阳?苏格兰没有太阳吗?”
“或许霍格沃茨以外别的地方有吧。”
我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但是霍格沃茨没有。”
之前就听别人说,再不喜欢太阳也要偶尔去晒晒太阳,否则心情会非常不好。从前我总能有意无意地晒到太阳,所以一直觉得太阳可有可无。而如今,我已经好久没有见过太阳了,想到这我的心情就莫名低落了。 奥利弗走到我面前,轻一环我的腰我便被拉进他的怀里,他身上有着青草和阳光的味道,就像霍格沃茨的魁地奇球场,奥利弗的身体总是热热的,那种温度在他抱住的时候就传到了我的身上,我的身体慢慢也变得暖暖的了。 噢,奥利弗真的是我的小太阳。 明明奥利弗已经离开球场有两天了,他的身上却依旧有这球场上的青草味和阳光味,这是怎么做到的? “谢谢。”
说着,我伸手搂紧了奥利弗的腰,把脸埋进了他的怀里。 “你谢什么?”
“谢你。”
“我……好吧,没什么。”
“你好。”
正好我和奥利弗在店门口相拥在一起你侬我侬时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我忙从奥利弗的怀里钻出来。 “你好,需要点什么?”
我边问那个客人边带着他走进店里。 “有没有易容药水?没有的话复方汤剂也行。”
嘿,这人的声音怎么这么像德拉科的?要不是知道德拉科从不来我家的店里,我可就要问出他来这里干什么了。 易容药水和复方汤剂的不同就是复方汤剂是可以变成一个人的样子,而易容药水则是可以自己动手捏出自己想变成的样子,但是药效只有半个小时,而且要比复方汤剂贵,因为易容药水的配方比较稀有嘛。 我转身往那个放着很少人会买的药水的柜子里跑去,边跑还边打趣他说:“你声音还挺像我的一个朋友的。”
客人似乎不太幽默,他听到我的话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没有说话,我自找无趣,只好乖乖从柜子上拿下一瓶复方汤剂和一瓶易容药水回到柜台前。 这个客人也挺奇怪的,他竟然用一件大袍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兜帽盖过了他的整个脸,我只能看到兜帽投在他身体上的阴影,看不到一点他脸的轮廓。 “这个是复方汤剂,会比易容药水便宜一点,你能说出易容药水,想必你是清楚易容药水和复方汤剂之间的不同的,不用我多做解释了吧?”
“不用了。帮我多拿两瓶易容药水吧。”
哇,我第一次开店就能赚这么多? 闻言,我又转身跑到那个柜子拿了两瓶易容药水来。 “要不……再给我拿一瓶复方汤剂吧。总共要三瓶易容药水和两瓶复方汤剂,谢谢。”
真奇怪,他是要变成很多个人吗? 尽管我感到非常奇怪,我还是去拿复方汤剂了。 “就这样,多少钱?”
似乎是习惯性的,他问我价钱的时候总算是抬起了头。 “总共一百九十金加隆和五十纳特,我算你一百九十加隆好了。”
说话时抬头看人似乎也是我的习惯,我跟客人的眼神对上了,客人立马慌张的低下了头。 虽然只是一刹那,但是已经足以让我看到他眼睛里的情绪了——一些害怕,一点慌张,以及很平时玩闹时总会在对方眼里看到的那种感觉。 与其说是客人,不如说是……熟人,一个我熟得不能再熟的人。 “德拉科?”
“我不是。”
“是你!德拉科!”
一直在一边看着草药架的奥利弗这时候也赶到我们这边,趁穿着兜帽的人不注意,一把将他的兜帽扯了下来——面前那人的模样真的不是德拉科的样子,估计是用了复方汤剂变成的人脸,尽管他不是德拉科的模样,我还是敢肯定,这就是德拉科。 “看到了吧?不是我。”
这个傻小子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变得聪明点? 我一脸无语地笑着,双手环胸看着他。 他也发现因为自己说错话而让自己露馅了,二话不说从袖子里抽出魔杖反手将奥利弗击晕。 “放轻松,朋友。”
我也很快反应了过来,抽出魔杖指着他。 “对不起,斯凯达。”
他用魔杖指着我的额头,大喘了几口气后,他念了个咒,他的魔杖立刻放出一道绿色的光。 强烈的绿色笼罩了我的视线,很快我眼前就变成了黑色。 在自己眼前变黑之后,我当然是不知道自己的死活了,德拉科跟我是很好的朋友,可他在攻击我的时候很犹豫,很难说他是不是用了索命咒,因为如果是单纯击晕我的话,并不用这么犹豫,说抱歉大概也是不需要的,因为我还活着呀。 结果大概要等爸爸和普鲁图谈完生意回来才知道了。 “斯凯达?斯凯达?”
迷迷糊糊中,有个人在晃动我的肩膀,依稀还能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他另外还说了些什么,可惜我没有听清,我只能听到自己的名字。 “唔……”我捂着脑袋,皱着眉,发出难受的声音。 “你怎么躺在地上呢?还有……奥利弗,你们怎么都躺在这里?”
普鲁图扶起我的身体,让我靠在他的手臂上清醒一下。 我意识还是很模糊的,我依旧是绞尽脑汁想要去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情,德拉科的眼神刚浮现在我脑海里我便大喊:“德拉科!是德拉科!”
“德拉科袭击了你们?”
“对!”
我抓着普鲁图的手将自己扶起来,“奥利弗,奥利弗怎么样了?”
奥利弗被爸爸扶到臂弯里,意识依然很模糊的样子,跟我一样发出了长长的一声“唔”。 看到奥利弗没事,我总算是松了口气。 “德拉科变成了别人的样子,来这里买了三瓶易容药水和两瓶复方汤剂!”
“什么?”
“他买这么多这种药剂做什么?”
普鲁图和爸爸感到不解,两个人面面相觑着简单地对话了两句。 “我也感到奇怪。”
我捏了捏额角说道。 “你怎么认出他的?”
普鲁图还是感到很好奇,问。 “他化成灰我都认得他。”
爸爸没忍住笑了两声。 奥利弗也慢慢恢复了意识,他从爸爸的臂弯间乍一跳,站了起来,抽出魔杖到处寻找目标。 “马尔福呢?”
“早走了,我们都被他击晕了。”
我叹了口气,说道。 “你没事吧?”
奥利弗点了点头,收起了魔杖。 好家伙,这时候就记得用魔杖了?我还以为他早就把自己的魔杖搞不见了。 “好着呢。”
我笑道。 普鲁图敲了敲木质的柜台,挑着眉说道:“至少他不是什么都没留下,一百九十加隆,少了五十纳特。”
“我算钱的时候想着凑个整数得了,毕竟别人买那么多,便宜点呗。”
“丫头很会做生意嘛。”
普鲁图笑着用指关节敲了敲我的脑袋说。 这些都不是重点啊,重点是德拉科为什么要买这么多能让自己变了个模样的药水。 “所以为什么德拉科要买这些?自己用还是给别人用?”
“都有可能。”
普鲁图说着将视线投向了爸爸,“你说呢,爸爸?”
“啊?嗯。”
爸爸似乎一直没有在听我们说话,普鲁图叫了他一声他也只是淡淡地应答,话语里更多的是思考。 店里陷入了寂静,没有人说话,像是在等着爸爸发话。 良久后爸爸似乎想出了一个结果,脸色唰的一下变得苍白了,眼神也多了些惊恐,看样子是有什么坏事要发生了。 “斯凯达,奥利弗,普鲁图,你们先回家,然后哪里都不要去,我随后就来。”
“什么?”
我话才刚问出,普鲁图就推着我往壁炉走去,小声对我说:“走。”
对爸爸的话最明智的处理方法莫过于此,可爸爸这样没头没尾地说一句话真的会让人很困惑。 回到家没多久爸爸也跟着回来了,他拉着我们以及爷爷来到院子里,让我们拿着魔杖对着天空放出防御咒。 普鲁图是最快听懂的,他跟爸爸和爷爷分开了一些距离,拿魔杖对着天空念着咒语,我和奥利弗也学着他们的模样放出咒语,各种不同颜色的光束从魔杖放出来直指空中,几束光汇合在一起慢慢形成一个屏障罩住了整个厄博斯庄园。 “梅林老天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皱着眉有些烦躁地说,“爸爸你到底知道什么?”
这几个问题我一直在问,然而一直没有人回答我。 “你迟早会知道的,现在对你来说还太早了。”
爸爸走到我面前,带着歉意地将我拥入怀中,“对不起,我会告诉你的,但不是现在,达达,你要听话。”
爸爸很少会这样抱我,我受宠若惊,一时间说不出一句话,只是拽住他腰间衣服的布料。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易容药水为作者编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