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部魔法部魔法部,怎么天天都是魔法部,除了魔法部就没有别的东西了吗?《预言家日报》已经堕落到什么地步了,什么新闻都挖不出来了是吗?以前不是很能的吗?总是写出那么多的新闻来气人,现在怎么什么都没有了? 总是从那该死又没用的《预言家日报》里得来一些不是我想要的信息,我感到很是烦躁,亏我还每天花那几纳特在它上面就期盼着能看到一些我想看到的信息。 我刚下班回到家,阅读了一番今日份的报纸,就把那《预言家日报》狠狠甩在茶几上,双手环胸坐在沙发上,大呼着气想将体内的怒气排除。 奥利弗在厨房里忙活着,听到报纸重重拍在茶几上发出的“啪嗒”声,感受到了我由内而外散发的怒气。 “又没有想看的?”
他好声好气地问我。 “是啊。这《预言家日报》里怎么什么都没有。”
我抱怨着说。 “没办法,那个人控制着魔法部,魔法部里的东西都由食死徒管着,公布出来的东西自然也都只跟魔法部有关了。”
奥利弗解释着说。 但是这些都是废话,我都懂,我只是想了解一些我想知道的。 “先来吃饭吧,今天买了樱桃榨汁。”
“樱桃?你疯了吗,奥利弗?我们没有那么多的钱去买生活所需品以外的东西。”
住着麻瓜的房子,做着麻瓜的工作,拿着麻瓜的钱,过着麻瓜的生活,我渐渐跟麻瓜同化了,在意起了麻瓜所在意的东西。 明明我们来麻瓜地盘只是为了躲避巫师界的灾难,做着的东西只是暂时用来维持生活的。 “你越来越像这个家庭的女主人了。”
奥利弗打趣着我说,“快来吃饭吧,别想了。”
什么?奥利弗这家伙又在乱说什么! 听到奥利弗的话,我不由得害羞了,把那些愤怒都摆到一边去。 “什么女主人,你在说什么啊!”
“伍德家的女主人。”
没有察觉打开我的害羞,他只是淡淡地说,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也不像跟我对话的样子像是在自言自语。 所以我也就没有跟奥利弗多拉锯了,而是乖乖走到饭桌旁吃饭。 吃饭的过程中,奥利弗好言好语地哄着我,跟我讲着道理,让我不要跟一份无关痛痒的报纸过不去。 道理我都懂,我就是很难跟它过不去。 要知道,《预言家日报》是我现在唯一能获得巫师界信息的途径了,如果我不看这份报纸,可能除了魔法上的差异,我就真的是个麻瓜了。 “奥利弗,我想回去了。”
我舀起一勺肉沫,小声说道。 奥利弗显然没有听清我说什么,他往我这里靠了点,让我重新说一次。我不敢说出来,这种事情我还是藏在心里好了,我强颜欢笑,告诉他我只是在哼歌,他也没有多跟我纠缠,就坐好吃饭了。 “斯凯达,你知道我们队的守门员吗?”
“不就在我面前吗?”
“?”
奥利弗愣了一下,脸上写满了疑惑,随后他马上想到了我话的意思,“不是我,是首发队员。”
“噢,有见过几面的缘分。”
“之前听他说有退伍的意愿,复赛后如果我表现好,说不定我很快就能转到首发了。”
噢,魁地奇,奥利弗已经好久没跟我说过魁地奇了,突然听到魁地奇也是挺稀奇的,我便竖起耳朵认真听奥利弗说的话。 “嗯,那你就会很多比赛打了,那样我们就算住一块儿也没什么时间见面,更何况我们并不住在一起。”
“但是首发的工资高很多啊,而且打得好奖金也多,要比我做替补的多很多。”
他握住我那一到冬天就会冰冷僵硬的手,认真地看着我的双眼,“这样我才能早点存够钱跟你办婚礼。”
话是这么说啦,但是像在学校读书时候那样一年到头都见不到奥利弗几次也是很煎熬的。 我心里有自己的想法,于是对奥利弗说话点着头敷衍。 而奥利弗跟我在一起这么多年了,对我的了解不只是说说而已,他很容易就能看出我心里有别的想法,点头说“嗯”只是对他的敷衍。 “你随时可以来我们训练场地看我啊。”
他很积极地去想我们长期不能见面的解决方案,“我有比赛的时候你也能来看啊,像上次一样,门票都不用买。”
“你就吹吧。随意进出?哪有那么容易啊。”
我给他翻了个白眼说。 “我们确实可以亲属探望。”
“说不定复赛之后就不能了。毕竟你们这么久没有训练,他们肯定要给你们魔鬼训练的,不让你们与家属相见,免得你们总是有人来探望而耽误了你们的训练。”
奥利弗又愣了一下,眼珠转了转,在思考我话的可能性的模样,半晌,他看着我,没有说话,明显就是同意我话的意思。 凡是都是有最好的解决方法的。 我眨了眨眼睛,跑到房间里翻找了一下抽屉,拿出一面巴掌大小的镜子,跑出来对奥利弗说:“我们不是有这个嘛,不用担心,你做你该做的事情。”
“嗯。”
奥利弗笑了,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与这面镜子一模一样的另一面镜子,“谢谢。”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梦想,我也一样。”
他走到我身边,在我眼睛下面轻轻吻了一下,柔声说:“等着,相信我,我会把我承诺下来的事情一一实现的。”
“我当然相信你了,至少你到现在为止都没有骗过我。”
对于奥利弗的话,我从来都是坚信不疑的,说到做到一直以来都是他的优良品质,就赫敏一样,答应我的事情她都会做到。 或许这也是格兰芬多的优良品质之一。 “圣诞节快到了,我们周末有空一起去挑一下礼物吧。”
圣诞节,每天忙于生计,我都要把圣诞节忙忘了,真佩服我爸爸妈妈每天工作这么忙都还能记得圣诞节、复活节以及我们家里每一个人的生日。 “噢,圣诞节,糟糕,我都把圣诞节忘记了。”
我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无奈地说。 “你太忙了,忘记也正常。”
奥利弗把凳子拉到我身边,一副要跟我讨论节日的模样,“依我看,我们去梅里达家过吧。我去过普鲁图家,我们两家都很小,梅里达的家比较大,能放下不少东西。”
确实,普鲁图的工作比我和奥利弗的都要好,却租着比我们都要小的房子,梅里达工作是最悠闲的,得到的报酬确实最高的,她说是为了工作方便才会租这么大的房子。 “圣诞节晚宴吗?”
“对,像在家里那样子过。”
这我当然愿意,我已经好久没有跟普鲁图一起过这种有重要意义的节日了。 “好啊。”
“嗯,那你今晚有空就写信去通知梅里达和普鲁图吧。要尽快,离圣诞节已经没多少时间让他们给我们回信了。像上次那样的感恩节也太唐突了。”
噢,平日里不太细心的奥利弗竟然还挂念着上次并不成功的感恩节。 为了圣诞节不扫兴,我收拾完桌子就去给梅里达和普鲁图拟信了。 今年的圣诞节要送出去的礼物只有给普鲁图和奥利弗的,梅里达是长辈,不需要给她准备礼物,而其他我的朋友们,他们该躲的躲起来了,该忙活的也都去忙活了,无法用书信联系得了,也就不需要给他们准备礼物了。 噢,图丽帕斯,要给她准备一下礼物。 虽然要送出去的礼物不多,但是我现在的工资也不是很多,准备这些礼物对我来说要花掉我不少的钱,这也就说明了,在周末到来之前,我都要抢着去招待客人,多收点小费。 对不起了,卡特琳娜。 显然,我平时那种灵魂出窍的状态是卡特琳娜脑子里对我的唯一印象,我这个星期都专心致志地盯着餐馆的门,只要一有人走进来,我都不管卡特琳娜是不是比我要缺钱,就抄起小本本和笔带着笑脸快步走到那位客人落座的桌子那里。 终于,在周五下班前的半个小时,卡特琳娜发表了她这个星期的总结。 “斯凯达,你怎么回事,这个星期怎么都这么积极去招待客人了?”
她一边打着拿铁一边跟我说。 “谁不是为生活奔波的呢?”
我打趣着说。 “你最近很缺钱吗?”
“也不是很缺钱,但是确实有点缺钱。”
周末——资产大流失的一天,到来了,奥利弗没有像平时那样任由我睡得自然醒,在我还睡得酣甜时就把我叫醒了,目的自然是要趁着人不多时逛一逛我们都很少会闲逛的伯明翰。 伯明翰不愧为拥有欧洲最年轻人口的地区,我们没少在街上看到年轻的俊男靓女,他们看起来跟我们差不多大而已,人手一杯饮料,走在街上欢声笑语的,一股子青春的气味。 我们跟那些少男少女一样手上拿着一杯卡布奇诺在一个大型商场里面逛着。 这些大型商场对我们来说真的太友好了,好吧,至少对我来说,这种大型商场包含了许多行业的商店,我在这里面逛了一圈,就有了大概的想法。 怎么说呢,这种商场好是好,但是这里的精品店不像巫师的精品店,这里的精品店里的精品只能用来放着做装饰,我们的精品店里的精品通常是一件魔法物件。 所以,送给他们的礼物我虽然决定了是精品,却迟迟找不到什么是最合适的,只能先解决图丽帕斯的了——一条很有英伦风的格子半身裙,不知道她会不会喜欢。这条裙子无论从裁剪上来说还是布料来说,都很不错,可想而知价格不会很低。 梅里达喜欢吉普赛风格的东西——她没有跟我说过,我只是从她许多的服装和首饰上猜测的。去年圣诞节她送我的大羽毛头冠我还印象深刻,还好羽毛的首饰不难找,在一家平平无奇的首饰店里我找到了一对灰色羽毛的耳环,这羽毛摸起来还是真的动物羽毛。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来的,但我猜测不会是硬生生从小鸟身上拔下来的。 希望不是,这样也太残忍了。 普鲁图总是无欲无求的,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喜欢什么,不,不能这么说,是他没有什么是很喜欢的,所以给他挑礼物总是最麻烦的。 还好,麻瓜的东西都很新奇——至少对我们来说很新奇,这就不难找了。 我在一家精品店里面挑了一个音乐盒,音乐盒只是一个红色的盒子,把它打开成一个帐篷状,音乐就会响起,帐篷里就要出现一些马戏团里面才会有的表演,当然这些表演都不是真实的表演,只是一些塑料做成的事物罢了。 奥利弗的西装上总是缺了点东西,我在一家男士西装店里找到一个好看的金色领针,或许正好能给他的西装填补一些空缺。 圣诞节在梅里达和普鲁图给我们回信后两天就到来了,我们如约在平安夜来到梅里达的家里。 梅里达的家很大,卧室都比我们的多两间,我们晚上可以留在梅里达的家里过夜,第二天能像我在厄博斯庄园那样在圣诞树下拆礼物。 她很细心地在客厅的一个角落放了一棵圣诞树,大概就是为了延续厄博斯圣诞节的仪式吧。 “小兔崽子,好久没有见你了。”
哪怕是很久没有见我,黛克瑞拉都没有温柔地跟我问好。 “见不着不是挺好的吗?”
我打趣它说。 “你就是没心没肺不懂得感恩。”
它找着各种不好又不会太难听的词来说我。 然而这些词对我来说都没有太大的攻击性,我还得意洋洋地说:“对,没错,我就是没心没肺不懂得感恩。”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一人少说一句。”
梅里达及时制止了我和黛克瑞拉,招呼着我们到饭桌吃饭。 “上次是普鲁图念祷告词的,该到你了,黛克瑞拉。”
奥利弗提议道。 “要不还是我来吧。”
普鲁图说,像是有什么特殊的东西要说的样子。 围着桌子,我们手拉手闭上了眼睛,听着普鲁图念着祷告词。 “感谢梅林让我们团聚在一起,感谢梅林让我们能生存下来。愿梅林的圣光能笼罩我们的父母,让他们能尽快与我们团聚。希望这场战争能快点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