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郡主见麓悠宁答应,喜上眉梢:“那好!我们现在便去那什么‘金玉堂’看看,看那里的菜品,是否真比‘美人坊’好吃!”
话音未落,麓悠宁已被玲珑郡主拉着朝外跑。后者颇为不好意思地看向长公主,长公主只笑骂:“慢着点儿!仔细别磕着你未来表嫂,你洛白表兄回来,可不知道怎么折腾你!”
提及苏洛白,麓悠宁明显感觉到玲珑郡主抓着她的小手微微抖了一下,心下好笑:“苏洛白他,有这般恐怖?”
“岂止是恐怖啊!不过悠宁你别怕,倘若婚后他敢欺负你,我一定让母亲给你出头!虽然洛白表兄有时候连皇舅舅都敢顶撞,却十分听我母亲的话呢!”
麓悠宁哂笑,鲜少遇到这种被人撑腰的感觉,内心暖暖的,调笑:“好!那玲珑往后遇见了如意郎君,我定然也为你撑腰!”
二人昨日聊得投机开始,便互相只称呼名称。听到“如意郎君”四个字,玲珑郡主俏脸微红,眼神飘忽:“我、我还没有心上人,讲这些,太远了吧!”
“此话当真?”
麓悠宁故作惊讶,笑脸盈盈:“那巧了,我们家六位兄长都尚未婚配,各个都顶好的容貌,改日玲珑去我侯府玩乐,倘若相中了,我定会好生撮合你们!”
这话,简直说到了玲珑郡主心坎上,但她也知晓麓瑾琛先前被秦悦溪伤过,所以不急着说这些,只拉着麓悠宁坐上马车,朝朱雀三街行驶而去。“金玉堂”的包间内,一个油头粉面的男子,正在点头哈腰地讨好麓嫣然:“然侧妃放心,我那庶弟便是再有本事,有的是把柄在我手中。在盐城那会儿我能让他就范,这会儿定然也能让他乖乖就范!‘美人坊’的所有食谱、美容方子,都会到您手中的!”
“这些只是最基本的,本妃最想知道的,是‘美人坊’幕后的主子,究竟是谁!”
麓嫣然浅浅抿了一口茶,眉心赫然皱起:“你这茶,与‘美人坊’的‘千红一窟’相差甚远,糊弄糊弄寻常百姓和三品以下的官员还差不多,在宫宴里尝过‘千红一窟’味道的人,一品便出来,那我们前期说‘美人坊’是偷盗了盐城的菜品机密,便根本站不住脚了。”
“是!是!”
尚子成擦着额角的汗,肥胖的脸就要挤成了菊花:“然侧妃放心,草民已经让人去那边闹事儿了,咱先让‘美人坊’开不下去,趁机把顾客抢过来再说!”
“嗯!”
麓嫣然满意地点了点头,习惯性地端起茶杯,却又皱眉放了下去。她记得原文中,并未提及谁有这般逆天的美食制作能力,这人到底是如何凭空出现的?总不能是因她穿书改变了许多事情的走向,所以这人才被诈了出来?不知为何,麓嫣然总觉得先前出现在宫宴上的逍遥公子,给她一种似曾相识却的感觉,可那张脸,她绝对从未见过。待尚子成退下后,她唤来了二皇子苏屹川留给她的暗卫:“让你们近期内跟着逍遥公子,可有发现?”
“回然侧妃,我们并未发现他与太多人有接触,但却发现了一个非常奇怪的地方。”
“哦?说来听听。”
“我们的人,每次都只看到逍遥公子近‘美人坊’,却从未见他出过‘美人坊’。”
“从未出过?你们确定吗?”
麓嫣然觉得不可思议。“是的!我们轮番十二个时辰都对‘美人坊’监视,从未见过他出门。而且,我们的人时刻出入期间,也没发现‘美人坊’有留宿之地,着实可疑。除非,他能从其他地方出去。”
这句话,将麓嫣然点醒了:“是密道!他们‘美人坊’内肯定有秘道!”
顿了顿,麓嫣然瞬间有了决断:“你们伪装成应聘的伙计,尽可能混到‘美人坊’中,务必寻到秘道的位置!”
“是!然侧妃!”
而“美人坊”外,则因盐城秋家来了人,闹得不可开交。秋母刘氏整个就如泼妇般,在外头又苦又骂:“这天杀的尚子殊啊!当初毁了我女儿清白后,因尚家家大业大,官府也不敢对他太过处罚,连牢狱之灾都免了。但我那可怜的女儿呀,因受不了这等刺激,没多久就投湖自尽了。他出了盐城后,竟隐姓埋名成了‘美人坊’的子殊公子,赚得满盆满钵,天理何在啊!呜呜呜!”
秋府也在哽咽:“尚子殊,别以为你带着面具,我们就认不出你了!你这强上了我女儿的畜生,定要给我女儿一个交代!别以为我会怕你,京城是天子脚下,我们一定会为女儿讨回公道的!”
二人指责和吵闹的声音,引来了越来越多围观的人群,七嘴八舌议论开了:“他们是谁呀?他们口中的尚子殊又是谁呀?怎么还跑到‘美人坊’外头来闹了?我这要进去吃饭,都哦吃不着!”
“你还要去‘美人坊’这种地方吃饭呀?”
“‘美人坊’怎么就不能吃饭了?”
“我跟你说,这里的掌柜便是这对中年夫妇口中的尚子殊,是盐城首富尚家的庶子。因为看上了这对夫妇的女儿,表白被拒绝后,便强上了人家女儿!当时官府碍于商家在盐城的势力,并未给他判刑。但受害者却受不了这等刺激,没多久就自尽了,这对夫妇存了好久,才找到尚子殊,这是要来讨回公道呢!”
“真的假的?!可子殊公子看起来不像这种人啊!”
“人不可貌相,据说尚子殊虽然没有坐牢,却还是没躲或烙刑,面上烙了‘女-干’字,所以从不以真面目示人,只要出席,必然带着银色面具呢!”
“你这般说,我发现好像真从未见过子殊公子的真容!不会是真的吧!”
“怎么会是假的?人家犯不着为了诋毁尚子殊,把自己女儿的性命和清白都搭上吧?”
“也是!”
……麓悠宁听着舆论的一边倒,勾唇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