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苏屹川’、第三个‘苏屹川’……新君一日不定,或者说一日不登基,忠勇侯府便一日不得安宁。”
“七七,侯府不能参与夺嫡!”
麓瑾漓怕她铤而走险,焦急不已。麓悠宁安抚地拍拍他的肩膀:“三哥放心,我不参与。”
在麓瑾漓要松一口气时,麓悠宁却又道:“我扶持。”
麓瑾漓:……这和参与有差别吗?!麓悠宁说着自己的分析:“如果非要选,我支持太子!太子是皇上选出来的,本就是名正言顺的储君,只是先皇后在怀他时遭宫中奸人所害,吊着一口气生下他却撒手人寰。他自娘胎里便带了毒降世,自小体弱多病,成年之前大半时间都是躺在床上度过。即便如此,皇上依旧力排众难,立他为太子,可见对他有多爱。”
“可太子的身体……”据说比麓瑾漓还差,他都担心他活不到他们扶持他登机的时候!麓悠宁对此却完全不担心:“他身体不行,我们找机会治好他便好。至少,得让他活到登基,诞下下一个太子!”
前世,二皇子苏屹川登基前,太子苏陌言就在一次意外中坠崖不知所终。在麓悠宁看来,只要能避免那次意外,一切都有转机。等等!此番去楚湘边境制服南蛮,好像太子也在!二皇子苏屹川,也在!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当晚麓悠宁在收到夜雕传来的苏洛白的情诗时,连忙回信让夜雕带了回去。苏洛白这回学聪明了,收到信的时候先不展开,只对着光看了看,发现里头字数蛮多,才跑来太子苏陌言的营帐里显摆:“我们家悠悠当真是一天都离不开我,又来信了!”
看着在自己眼前晃悠的人,苏陌言一阵头疼,干脆垂眸看兵书,完全不搭理他。可苏洛白却恬着脸凑近,将那封信都快凑到苏陌言的脸上:“瞧见么?才一天,悠悠对我思念,满满的一页纸,竟都盛不下呢!”
苏陌言拿舌抵了抵后牙槽,嗓音幽幽:“你若是没什么事,就赶紧滚!本宫要休息了!”
能将矜贵到骨子里的男人逼动粗口,也就苏洛白这厮了。被人赶了,苏洛白就跟没听见似的,贱兮兮地抖抖手腕,将信展开,还念了起来:“苏洛白:据闻太子与你同行去楚湘边境,边境凶相,不得不防。太子自幼体弱,更因悉心照料,特别自以下几点注意:第一,晨昏应以温水给其养胃……”念到这儿,苏洛白那张魅惑众生的脸已五花八门。倘若不是他对麓悠宁的笔记烂熟于心,外加夜雕绝不会认错人,他都以为这是旁人故意恶心他的!这可是他媳妇儿给他写的信,怎么字里行间皆是对其他男子的关怀备至?还如数家珍般熟悉?这TM的什么破事儿!她为何对苏陌言的起居饮食和身体状况这般了解?该不会,上辈子他是误解她心尖上的人是苏屹川,实则是苏陌言?!苏陌言却心情大好,原本还想嘲讽对方几句,可对上对方近乎要杀人的眼神,一个激灵,冷静下来:“那个,洛白,麓七小姐如此关心本宫的身体,绝非对本宫有非分之想,而是担心本宫万一出了事,会连累到你,是在关心你呢!”
苏洛白不说话,只阴测测将苏陌言盯着。后者头皮发麻,大脑膨胀。这对小情侣真是一个比一个不省心,恩爱时要来酸他,闹别扭时他却是最难受的一个。连写东西,可是会要人命的!这都什么事儿呀!自怨自艾间,苏洛白已赫然欺近,一把拽住他的衣领,咬牙切齿:“说!你什么时候见过悠悠?!”
“什么什么时候?本宫压根儿从未与麓七小姐单独见过面!更从未跟她说过一句话!”
“话都没说过一句?七七能这般了解你?”
从早到晚,几乎每个细节都知道!见苏洛白的怒不似开玩笑,苏陌言不得不重视起来:“这本宫是真不知。但本宫坚信,麓七小姐对本宫绝非男女之情。你也当对自己,还有她对你的感情,有信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