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细细检查麓瑾瑜的伤势,发现只是呛水和头部创伤外,并无其他的内外伤,稍稍松了口气。待他们寻柴火回来生火,麓悠宁本想替麓瑾瑜脱衣服烘干,苏洛白却又在中间架起了木架,将自己的衣衫作为帘子搭了上去,招呼胡双:“你来,给陆二狗一起把衣服脱了烘干!”
怎么能让自己媳妇儿去碰臭男人的身体,亲哥哥的也不行!胡双早猜出苏洛白和林鹿之间的“关系”,这会儿哪里还敢说三道四,连忙跑过去忙活。麓悠宁见苏洛白不仅有衣服做帘子,身子也将她遮得严实,才将自己的外袍脱了,穿着中衣烤。有胡双在,苏洛白又不好明目张胆地抱媳妇儿,只能并排坐着,悄然牵起了她的小手,怜爱地不停摸索,无言地诉尽相思之苦。麓悠宁难得没有甩开,而是继续问胡双方才被打断的话题:“胡双,你确定自己的楚湘人?”
胡双正在拧干麓瑾瑜上衣的水,憨憨地答道:“说实话吧,我也不太清楚。自我知事起,便没见过我爹娘。村长说,我是从溪里的木盆捡来的,自小吃百家饭长大。我们村就在楚湘和南蛮的边境,所以我到底是什么人,我真不知道。”
顿了顿,胡双意识到此时是战乱时期,身份极其敏感,连忙解释道:“世子、林鹿,你们放心,你虽然不知我到底是南蛮还得楚湘人,但我自小在楚湘的村子长大,见到太多老乡命丧南侵略军之手。我比谁都想要捍卫楚湘和平,和我血脉无关!”
“只是随口问你几个问题而已,你犯不着这么紧张。”
麓悠宁无奈摇头,在苏洛白探究地看过来时,才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我觉得胡双大概率,是南蛮人。但不是好战好侵略的这一支南蛮嗜血族人,而是爱好和平的兽语族人。”
“兽语族?不是说二十年前,南蛮嗜血族人篡夺统治权后,就将兽语族的人屠杀殆尽了吗?”
胡双生在边境,这些传言自然听了不少。麓悠宁肯定地点了点头:“兽语族才是南蛮真正的领导者,便是被谋逆,也定有脱身之法。你还存在,就说明他们定然没有灭绝?”
“你如何肯定,我是兽语族的?”
“因为你能与傀儡子蛊共存,而它却无法控制你。”
麓悠宁觉得只有这个解释,才能解释得通:“这便是兽语族先天为南蛮领导的优势,血脉觉醒后,能让绝大多数虫蛊和兽类,为之臣服!,昨日你受控,许是因兽语族血脉未觉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