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左秋燕推门而入,看到床上睡梦中都面色潮红的男人,确定药效起了作用,才一边脱衣服,一边朝床边走起:“麓统领?今晚就委屈你在梦中享受人间至乐。待你过了门,本小姐定当日日宠你,让你欲罢不能。哈哈哈哈哈!”
放肆又淫邪的笑声散播在整个驿馆的角落,却几乎无人清醒,无从阻止。待左秋燕行至麓瑾琛的床边时,已脱得只剩下肚兜和亵裤。她急不可耐地朝麓瑾琛伸手,却在即将要碰到他的脸庞时,一股强劲的攻击自她身前袭来。左秋燕本能后退,还是被剑柄击中的腹部,飞出去跌倒在地,喷出一大口鲜血。再看床上的男子竟已持剑坐了起来,左秋燕惊怒交加:“你!竟然没事?!”
“哼!左小姐当本统领是你那群酒囊饭袋的属下?”
麓瑾琛面色极寒,倘若不是顾及两国邦交,手中的利剑早已出鞘。左秋燕看出麓瑾琛的顾及,笑得得意:“麓瑾琛,别以为你能躲过今晚,以后也躲得过。你还看不出女皇今日将你们分成两拨人的决定,已经完全站在了二皇女一边?整个朝廷重要官员,都是我们的人,你觉得你们几个,能活着走出西裕?!”
“你什么意思?”
麓瑾琛担心宫里的麓悠宁等人也会出事,急忙起身朝外走。左秋燕却唤住他:“你倘若夜闯皇宫,只会让你妹妹他们死的更快!”
见麓瑾琛果然顿住步伐,左秋燕开始循循善诱:“只要你愿意从了本小姐,本小姐不仅答应往后独宠你,还能帮你妹妹他们安然离开京城,如何?”
“我们要离开,何须你来相助!”
玲珑郡主怒不可竭的声音自门外传出,左秋燕又是一惊:“你为何还活着?!”
闻言,麓瑾琛眼中急切地闪过焦急,上下打量了玲珑郡主,确定她毫发无伤后,一双星眸淬了雷霆之火,直射左秋燕:“你竟敢对我南唐使臣下杀手?!”
“是又如何?到时候伪装出东营暗杀偷袭,意图破坏西裕和南唐两国建交,南唐皇帝便是心有疑窦,还能为了你们几个人,真对西裕开战不成?”
“你简直,丧心病狂!”
麓瑾琛没想到左家和那些老臣联盟,在西裕竟有这般只手遮天的本事,此时真的起了杀心。左秋燕却先麓瑾琛一步动手,放出带了毒的暗器,直射玲珑郡主的心口。“小心!”
麓瑾琛大骇,奈何虽然躲过了左秋燕的迷药,可某些下作的药效还是让他行动缓了些许。眼看暗器离玲珑郡主的心口只有一寸之遥,麓瑾琛心胆俱裂,从未有一刻如这般慌乱!左秋燕则露出残忍至极的阴笑。下一瞬,“噌”地一声脆响,左秋燕只觉眼前寒光一闪,心口赫然一痛。不可置信地看着先前自己射出去的暗器,竟插进了自己的心口。不甘地瞪大双眼,左秋燕就这般无声地倒下,死不瞑目!“郡主!”
麓瑾琛没有去管死去的左秋燕,而是扶住了被暗器震得退出两步的玲珑郡主。后者面色惨白,若不是麓悠宁早赠予她能反射攻击的护心镜,这会儿躺在地上的就是她了!缓过惧怕后,玲珑郡主很快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怎么办?左秋燕是大臣之子,又是朝廷命官,若是被发现她死在了驿馆……”“不会被发现的!”
麓瑾琛斩钉截铁,自怀中拿出麓悠宁曾给他的化尸粉,撒在左秋燕身上。须臾,左秋燕就化作一滩血水和衣物。“郡主,你先回房歇息,这里交给我来处理。”
麓瑾琛不愿脏了玲珑郡主的手。可玲珑郡主却执意与他一同将这滩血水和左秋燕的衣物皆处理了。感受到玲珑郡主情绪的不稳定,麓瑾琛思虑再三,上前握住了她轻颤的小手:“郡主,她不是你害死的,她是死于自己的险恶用心,你无需有半分自责。”
“嗯……嗯!”
玲珑郡主努力稳住自己的情绪,可到底是头一回经历这种事情,再如何面色依旧白得厉害。感受到小姑娘的浓烈不安,麓瑾琛也顾不得是否合乎情理,主动提出建议:“郡主,我送你回房歇息吧。”
一直待在这个地方,她难免会一直想到方才的一幕。玲珑郡主只犹豫了一瞬,便点头同意。将玲珑郡主送到房间,麓瑾琛本准备离去,小姑娘却又抓住了他的衣角不放:“麓、麓统领,你能陪我进屋坐一会儿吗?我、我害怕……”她这般小心翼翼的惶恐神色,让麓瑾琛心间一痛。再多理智,也抵不过险些失去她的后怕。颔首间,麓瑾琛已进入玲珑郡主的房间,贴心地为她泡了杯热茶:“暖暖身子,早些休息。”
“嗯!”
玲珑郡主接过茶杯时,不小心触到了麓瑾琛手上的肌肤,发现烫得格外不正常,心下一惊:“麓统领,你可是身体有不适?”
麓瑾琛连忙后退半步,生怕被看出异样:“下官没事,郡主先歇息。”
言罢,麓瑾琛慌乱转身,却因体内的药效被强制压抑了许久,步伐显得虚浮踉跄。玲珑郡主连忙放下杯子去扶他,隔着二人的衣衫,她都能察觉到他滚烫如烙铁的身躯,再联想到左秋燕去他房间的目的,不难猜出他究竟是怎么回事!玲珑郡主瞬间红了脸:“麓、麓统领,我、我……”少女的体香,让麓瑾琛的思绪越来越混沌,他想要推开她,可触到她肩头时,却不受控地变成了紧握:“郡主,快推我出去,把门窗都反锁好,千万不要出来!”
“可是,你要怎么办?”
玲珑郡主听说这种药物若是不及时舒缓,轻则影响往后的夫妻生活,重则会爆体而亡!麓瑾琛的理智已所剩无几:“我无妨!”
言罢,麓瑾琛几乎用尽了所有的理智和力气,才将玲珑郡主推开。“站住!”
玲珑郡主不知想到了什么,心一横,自身后抱住他,说出了有史以来自认为最荒唐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