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紫袍男子见欧阳悦若有所思,补充道:“但这九层冰塔的藏宝中,却没有‘血竭’呢!”
欧阳悦眼中才燃起了希冀,顷刻间破碎,咬牙质问:“你到底什么意思?”
面对爆发的欧阳悦,紫袍男子依旧不徐不缓:“你别急呀,我方才不都说了,‘血竭’是在五洲国遗留的宝藏中吗?居然不在雪域的九层冰塔内,那便定是在南海的‘海世盛楼’中咯。”
顿了顿,紫袍男子见欧阳悦若有所思,隐在纱笠下的薄唇微勾,出声提醒:“据说这回几国去九层冰塔几乎没捞到什么好处,东西全被苏洛白和天下楼的人拿走了。就他们对麓悠宁的心思,那不等于南唐他们捞到了最大的好处?你回国后改如何做,不用我来教吧?”
“我知道!谁让商庚是个废物呢!”
欧阳悦咬牙骂道,对紫袍男子似乎也颇为不满:“你别忘了我们合作的前提,最终是要留苏洛白一命,将他交由我来处理的!五年前你的人在蓬莱岛刺杀他,可没留半点手!”
“啧!这你就心疼了?可人家压根儿看都懒得看你一眼呢!”
紫袍男子似笑非笑,“而且,这回苏洛白和麓悠宁八月初八本就要成婚的,倘若不是我暗中出手拖住了苏洛白的人,就你那点势力,加上半吊子的麓瑾初,真能将麓悠宁带离南唐京城?他们没能成婚,我帮了你这么大忙,过去的事,咱就算两清了吧?何况,苏洛白不是也没死么!”
“哼!”
欧阳悦冷哼了声。紫袍男子又朝门外打了个响指,门外有人抬了个昏迷的男子进来,待欧阳悦看清这男子是谁时,眉心赫然紧皱:“他这是怎么了?”
“他呀!自以为还是高高在上的南唐王爷,能将女人玩弄于鼓掌,却险些死在了自己女人手里。啧!让你带着回去,指不定对你还有点用呢!”
紫袍男子看了眼半死不活的苏屹川,一抹算计自他眼中荡出,不禁感慨:“你们女人狠起来,还真没我们男人什么事了呢!”
“呵!”
欧阳悦还是冷笑,视线扫到了苏屹川膝盖以下空空无也,眉心咒得更紧:“他的腿怎么回事儿?”
“救起来的时候晚了,在冰河中冻得时间太长,只能截了。”
言罢,紫袍男子缓缓起身朝外走,在出门前半侧过脸,嗓音虚无又低沉:“所有能给的条件,我都给你创造了,你倘若还是办不好事情,那我就不得不怀疑你的能力了呢!”
欧阳悦的面色气得青紫,咬牙切齿:“你也就那样!筹谋这么多年,还不是被天下楼和暗营给盯得死死的!”
紫袍男子的手似乎有一瞬的僵,但很快恢复如初,甩袖离去。……雪域到西欲京城再快,也有十日的路程。自九层冰塔出来时已是冬月初,在赶到西欲京城之前,麓悠宁不可避免地要毒发一回。初九傍晚,她便没有再赶路,找了间环境好的幽静客栈入住。她备好了沐浴的各种药材,正准备先泡入浴桶给自己针灸,却有敲门声传来。麓悠宁的心口“突突”直跳,本想不予理会,可门外那人却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