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家族的心思，明明都快成功了，为什么忽然间事情就成了这个样子。白菲菲咬着嘴唇，还没等她想明白个所以然，官差就开始赶人了。“去去去，别在这待着碍眼了。”

白菲菲狠狠的瞪了官差一眼。官差冷笑：“还当自己是白家大小姐呢，我呸，赶紧回你院子待着去，若是不想去就上衙门的牢房去。”

白菲菲最终走了。今日的耻辱她记下了，来日一定十倍百倍的奉还。赵云辞跟在叶檀身后，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等他发现叶檀停下了，他也停了下来。“春香楼。”

赵云辞一看这个地方就知道是干什么的。怡红院接的都是三教九流，那春香楼就专门是为了府城的权贵准备的。这里的姑娘们出了名长的好，身段好，还会琴棋书画，当然了，价格也是相当高的。方家虽然有钱，可是方老三领到的月例银子不够这里消费的，而且方三是个老纨绔，手里的银子也不是很多，他是怎么做到常年在这里消费的？春香楼还在迎客，不过人并不是很多，因为是大白天，楼里的姑娘们都在睡觉。“花姐不在，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留下一堆烂摊子。”

说话的是个二十几岁的姑娘，老鸨花姐不在，她暂时代替花姐管理春香楼。叶檀给了她一锭银子：“方家三爷你知道吗？”

姑娘收了银子，眉开眼笑道：“知道啊？他一年四季都在的，之前官府来问过了，真是的，方家说倒就倒了，他还欠着楼里的钱呢。”

姑娘越说越生气：“何止是他，白景逸也有一笔账没给呢，现在也不知道找谁要去。”

“方三经常欠账吗？”

那姑娘点头：“欠啊，他又不是方家的主事人，又爱装阔，银子就跟流水一样，哪里够他挥霍的。”

叶檀又问：“他每次来是有固定的姑娘还是会找不同的？”

“他有个相好的叫彩云，两个人成日的腻在一起，说来也怪了，方三花的银子不少，给彩云赎身都足够了，可他偏不，就要过来找，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叶檀：“能带我见见这个彩云吗？”

姑娘摇头：“不是我不带你们去，方家一出事，她和方三就跑了，去了哪里没人知道，衙门也在找他们呢，”“那花姐呢？我能见见她吗？”

姑娘警惕的看着叶檀，叶檀又给了她一锭银子：“我就有些事问问花姐，没别的意思。”

姑娘收了银子，点点头：“行吧，不过花姐病了，前几天还说不让我们打扰，不知道愿不愿意和你们说话。”

她带叶檀他们往后门走，后门那边是一片居民区，花姐在这里有个院子叶檀边走边问：“春香楼能开在府城想必也是有些背景的？你们的大掌柜是谁？”

姑娘摇头，这个她还真是不知道，也从未听过有什么大掌柜。叶檀没在多问了。到了院子门口，姑娘敲了半晌的门，没人开。叶檀看了赵云辞一眼，赵云辞直接翻墙进去，从里面打开了门。姑娘本来想说什么，可是看到赵云辞那张脸顿时被迷的五迷三道的，什么也没说。院子里很安静，姑娘叫了几声花姐，没人回应。“没准是人不在家出去了。”

叶檀说：“人出去了，不该从里面反锁门吧。”

姑娘一怔，点头：“就是说啊……”“花姐……”她边说边走到了门口，家门没锁，一推就开了，姑娘皱了皱眉，似乎闻到了一股臭味。她正打算走进去的时候，叶檀拉住了她：“外面等。”

姑娘已经预感到了什么，听话的没进去但是强烈的好奇心还是让她忍不住探头去看，只一眼，她顿时觉得头皮发麻，跑到院子里吐了。花姐死了，被人割喉，死状及其的难看。叶檀说：“从身后割的，应该是熟人或者是相好。”

花姐穿着睡衣，但是脸上还有妆容，被子也是铺开的，她下身没穿衣服，趴在床上，显然是两个人办事的时候，那个男人从身后给了她一刀。赵云辞翻了翻，找到一条男人的腰带，其他的也没别的了。叶檀拿着腰带看了下，做工不错，应该是个有钱的男人，或许就是方老三。衙门的人很快到了，仵作说人死了两天了。腰带拿去给方家人辨认了，就是方三的没错。“看来这几天方老三一直躲在这里，只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和花姐闹翻了，便对她痛下杀手。”

衙门的一位官员说。叶檀不这么认为。若是闹翻了，两个人还能这么毫无芥蒂的办事？叶檀觉得这更像是在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