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檀帮赵云辞洗干净衣服，又晾晒好，问：“还有哪里不对？”

赵云辞指了指锅，叶檀打开，看到一锅的粥，熬的还挺好，可是赵云辞就是不满意，他觉得熬不出叶檀的那个味道了。叶檀又重新熬了一锅。叶檀问：“还有吗？”

赵云辞看着她摇摇头，又点点头。叶檀问：“哪里不对？”

“哪里都不对。”

他说。叶檀看着他，无奈舒了口气：“慢慢想，哪里不对就改。”

“好。”

赵云辞坐在凳子上，高大的身躯让那个凳子看起来不堪其重。赵云辞问：“你来干什么？”

好一个过河拆桥的渣男啊。叶檀晃了晃手里的衣服：“做衣服。”

赵云辞看那料子是姑娘的，多少有点失望，不过叶檀不在意，她搬了椅子就安静的坐着做衣服，赵云辞也不说话，偶尔看她一眼。叶檀问：“听说你和文家要一万两银子？”

赵云辞点点头，又意识到叶檀没看他，他说了声：“是。”

“文家若是真给了，你会跟他们回去吗？”

“不会！”

叶檀抬头看着赵云辞，有些好笑，这还真是赵云辞能干出来的事。叶檀说：“没关系，很快他们就会给你银子了。”

因为公主出来了，魏老王爷的寿宴公主一定会让赵云辞去，文静书别说还没嫁过去，就是嫁过去了也未必能在老王爷府里讨到好说上话。文家想靠着她翻身，不太容易。说白了，无论是文静书还是赵云辞，他们对于那些上层人士来说，都可有可无，那些人永远不会瞧得上他们，也永远不会把他们当个平等的人来看。叶檀看得出赵云辞不开心，有心事，每当看见他难过，叶檀就觉得全世界都对不起他。赵云辞抬头看着她，叶檀说：“其实我也可以给你，只要你想要，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赵云辞还是看着她。叶檀沉默了半晌：“你想要文家人和公主死，我也会帮你，只要你想。”

赵云辞后退了一步，他脑子很乱，从前的后来的各种记忆交错。曾经赵家人说对他好，后来文家人，再后来是公主，都说要对他好，可是他们都食言了。他不要，不会再相信任何人。“我不信。”

“为什么不信？我对你不好吗？”

叶檀问。赵云辞说：“不好，你打我……”沉默了半晌他又问：“你打我了吗？”

叶檀眯了眯眼睛，看着表情越来越古怪的赵云辞，只觉得心口闷闷的难受，心里那个古怪的念头又冒了出来。“你有没有打我？”

赵云辞走到叶檀身边，伸手摸到了叶檀的脸，是热的，是幻觉吗？为什么他记得叶檀对他不好？他记得叶檀死了，她冻死了……赵云辞抽回手，惊恐的后退，眼神飘忽，一直低声说着什么。叶檀仔细听了一下，他说的是：“不是……这是幻觉……这是假的……”是假的吗？是假的吧。然后叶檀就看见他迅速整理了自己的表情，又蹲下洗衣服去了。然后他还笑了下，喃喃道：“这回味道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