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静和也确实有些手腕，文夫人不愿意说，可她身边的人总是有几个，有个老妈妈跟着文夫人有些年头，知道一些事，可惜她并没有跟着去京城。“当年夫人身怀六甲，文家那边的大夫说夫人这一胎不稳，但是及有可能是个男胎，夫人和老爷就很看重，说是京城有个亲戚在宫里做太医，医术相当了得，于是夫人就和老爷一起去了那个亲戚家。”

老妈妈回忆着当年的事：“没几个月，夫人就回来了，带回来一个男婴，那孩子长的好看，又很乖巧，大家都很喜欢，文家人也都欢喜，不过……”“不过什么？”

文静和问。老妈妈说：“不过当年跟着夫人的丫鬟一个也没回来，说是路上遇到劫匪都死了，所以夫人他们去京城发生了什么咱们就不知道了，没过几年，夫人和老爷就到了齐国，可怜大公子小小年纪就丢了……”文静和听的心头阵阵发寒，当年不觉得，如今想来，那个赵云辞怕真的不是文家的孩子，难怪母亲知道自己再次怀孕后就不怎么在意文辞了，他丢了，母亲和父亲也没派人去找……文静和又问了家里的几个老人，得到的答复都差不多。其实不用林默笙说，叶檀也基本可以肯定，小可怜赵云辞怕真不是文家的孩子，所以林默笙再次带来消息的时候，叶檀并没有多惊讶。“静和说，那表姑姓裴，她夫君在大顺皇宫做太医，应该很容易查到她们的消息，静和还说……”林默笙看了叶檀一眼：“静和还说，表姑家有好几个儿子，一直想要一个女儿，所以很可能……”很可能什么呢？很可能文夫人生了个女儿，而这个表姑家都是儿子，正好想要个女儿，也就是说，赵云辞不是被偷走的，而是文夫人和裴夫人自愿换了的。叶檀的脸色很阴沉，林默笙甚至都没敢跟她提商路的事。“这是通关文书。”

叶檀将一张纸放在桌上。林默笙看了一眼，有些不满：“怎么只有三个月的时效？”

叶檀说：“因为你还有用，而我需要有拿住你的把柄。”

林默笙被叶檀的无耻气的心口疼。叶檀冷笑：“林掌柜，你不会觉得这么个小小的消息就想换真金白银吧？而且我只说西南的大门为你打开，我可没说要开多久？”

叶檀确实没说林默笙无法反驳。他站起来要走，叶檀说：“继续帮我查赵云辞的身世，最好知道当年换婴的时候，那个裴夫人是自愿的？还是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换走了孩子，这对我很重要。”

林默笙气呼呼的走了。叶檀喝了一口冷掉的茶水，眼神冰冷。她忽然想起了一个人，几年前在庆阳出现的那个叫曲焕的大夫，当时他就说他的弟弟和赵云辞长的很像，而且他对赵云辞的关心也超过了一般朋友的界限。巧合的是，曲焕也是大夫，也是大顺人。他和那个裴家有没有关系？如果真的有，是不是可以说明，裴家早就知道了赵云辞的存在，也就是说，赵云辞可能真的是被他们换走了的，只因为裴夫人想要个女儿？而赵云辞正好又是个儿子？呵！叶檀狠狠的将茶杯扔在地上砸了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