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洒了一层绿,十几辆马车驶出盛京城往西而去,魏家的马车只有三辆,两辆拉人,一辆拉东西,剩下的都是公主的车和人。公主一直坐在马车上没露面,到是楚兆安骑着马,一脸衰样,心情看起来及差,他想和魏佑堂说话,此去平江他势单力薄,魏佑堂算是他的熟人,万一出事还能有个照应,至于公主……宫宴上她的壮举还记忆犹新,楚兆安当时坐的位置不远,看的十分清楚,他十分惧怕公主,生怕公主一个不高兴,发疯给他也来上那么一下,天高皇帝远,他连个伸冤的地方都没有。魏佑堂也不是揪着不放的人,正如楚兆安担心的那样,他去了平江也是势单力薄有个相熟的人总比有个仇人好,于是魏佑堂和楚兆安说开了话,两个人算是再次成了好友。楚兆安非常高兴,休息的时候就过来,没事他是不往公主身边凑,当然了,公主也从没将他这个驸马放在眼里,就连新婚夜,都是各睡各的,公主连装都懒得装一下。平江路途遥远,一路上风餐露宿,几天后,他们到了一处较大的镇子,总算是能休息了,叶檀痛快的洗了个澡。为了掩人耳目,她和魏佑堂只能明面上住在一起,不过要房间的时候都是套间,魏佑堂住外面,叶檀住里面。至于赵云辞…他和徐岩领先他们出发一天,叶檀没想到会在这个镇子看到他们,他们两个都易了容,赵云辞的脸抹黑了几个度,又沾了胡子戴着帽子,甚至为了不让人看出身形,他走路还会刻意驼背,若不是知道是他,一般人还真认不出来。叶檀看到他非常高兴,两个人关上门说悄悄话,魏佑堂只能出去待着,正好遇到了楚兆安,楚兆安一脸郁闷的说:“魏兄,我正找你呢。”
“有事吗?”
魏佑堂心不在焉的问。楚兆安说:“我听公主那边的人说咱们要在镇子上住几天,我跟小二打听过,附近有家酒楼的饭菜不错,咱们去喝一杯。”
楚兆安也是贵公子出生,从小到大没离开过盛京,也没有吃过路上的苦,他早就受不了了。魏佑堂也没地方去,便答应了。这客栈被公主包下了,没有旁人,赵云辞来去走的都是窗户,就在他要离开的时候,他看见了走进来的两个人。这两个人赵云辞认识,是女皇给公主的暗卫,他们这么出现,难道有什么说法?赵云辞偷偷的跟了上去,他放轻了气息,躲在外面静静的听里面的动静。其中一人说:“殿下,已经办好了。”
公主懒懒的声音传来:“乔先生有什么动静吗?”
“先生说在平江等着殿下。”
公主挥挥手让他们下去了。简单的几句话也听不出什么线索,可赵云辞总觉得漏掉了什么。很快他就知道是什么了。还是魏佑堂回来说的。“文家…文家人都死了。”
叶檀一愣:“你怎么知道?”
魏佑堂说:“楚兆安的人说的,文家流放的地方在北边,从这个镇子就要往北走,说是遇到了劫匪,文家所有人连带着押送他们的官差全都死了。”
赵云辞总算是知道公主那两个暗卫干什么去了。想也知道,公主心眼小,睚眦必报的人,怎么可能被文家算计了那么多次不报复。而女皇让文家流放西北,怕也没安好心。而对于文家人的结局,赵云辞已经没什么别的反应了。不伤心,自然也没有多高兴,平静的仿佛前世和他们的恩怨就在这一刻全都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