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陛下出了什么意外,可娘娘您还是安然无恙的,只要您愿意,您可以一直都是东华的皇后。”
苏幼虞听着他的话,突然一把抓住了郎中的领口,“陛下出了什么意外,你告诉我陛下出了什么意外!?你们有证据吗?!能确认是他本人吗?!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娘娘,娘娘您冷静一点。”
音酒连忙去拉苏幼虞,“不管怎么样,您可千万不能再出事了。”
苏幼虞有点晕,她踉跄着扶住旁边的床架,觉得周围一切都很不真实。郎中站在旁边,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音酒,也不知道现在是能给苏幼虞诊治,还是不能过去。音酒试探着问苏幼虞,“娘娘……”苏幼虞没说话。音酒拿过苏幼虞的手,见她没有抵抗,便让郎中过来看。郎中慢慢上前,跪在旁边试着苏幼虞的脉息。苏幼虞深吸了一口气缓了缓自己的情绪,音酒说得没错,不管是真是假,她现在不能出事,她得好好的回去。即便是她现在留在了这里,除了让混乱的情形变得更加混乱根本没有任何益处。她只要没有看到秦封的尸身,没有亲眼看到,确认是她,她就不会相信秦封已经死了。不可能。苏幼虞心下如同一团乱麻搅在一起,心口被搅得生疼,她鼻尖酸涩,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不可能”。她不相信。她要好好的回到京城,她要把朝局稳住,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到时候秦封一定会出现。他一定会回来的。他不可能死。他死了……她来到这里还有什么意义。这个世界于她而言什么都不是。苏幼虞眼眶蒙上一层水雾,呼吸有些急促剧烈,眼底噙着水珠没有掉下来。等到他回来,她一定要狠狠的骂他一顿,他没有告诉她……为什么要这样。郎中后退几步恭声禀报,“娘娘只是忧思过度,情绪不稳定,回京的这段时日,还望娘娘能先保重身体。”
苏幼虞没有说话。音酒示意郎中离开,屋子里转眼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苏幼虞深吸了几口气,像是要平复心绪,“你也出去。”
音酒欲言又止,还是离开了屋子,让苏幼虞暂时先冷静一会儿。苏幼虞靠在旁边,纤细莹白的手指轻轻扣住自己的胸口衣襟,脑海中翻来覆去的浮现着前不久秦封说的话。每一个字都让她心口发疼。原来撕心裂肺,是真的会疼。疼到喘不过气来。苏幼虞蜷缩在床边,不知道躺了多久,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外面天色大亮已经到了岸边准备下船。苏幼虞看到武澄在马背上,见船靠岸立马下马去迎。武澄差人接过苏幼虞,伸长脖子往后看着,转头又问苏幼虞,“只有娘娘的这些人吗?”
苏幼虞看了看他,“你没有听秦封说过,他……”“他怎么了?”
武澄有点懵,“陛下只差人送信过来说,让我按时来接娘娘。”
苏幼虞眉头越皱越紧,一股凉意逐渐从身体的某个角落蔓延开来,连武澄都不知道。秦封明明有什么计划多半都会告诉武澄,如果是筹谋算计,没道理武澄都不知道他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