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结结巴巴的回话,“这……老臣实难从命,陛下现在没有任何子嗣,这是唯一一个,娘娘还是再考虑考虑。”
苏幼虞沉默了下来。燕太医说得确实也是事实,秦封如果真的出了事。那这个孩子是这个世界上留下来的,唯一一个和他有关系的血脉。苏幼虞心乱如麻。过了一会儿,她出声问着,“那如果,本宫因为孕期各种不适,被有心之人钻了空子,致使丢了皇位,丢了王朝,甚至可能造成北蚩复国之乱。”
“这个后果和没有子嗣,哪个更严重一点。”
苏幼虞看向他们。燕太医低了低头,神情复杂。屋子里又是一阵安静。苏幼虞觉得这实在是为难他们,“罢了,本宫再想想。”
燕太医叹了口气,只问了一句安,还是留下了安胎的方子和药,随后拿着东西离开了宫中。苏幼虞靠在旁边,看着桌上那一纸安胎方子。秋恬和青柚想劝,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连苏幼虞自己都想不清楚。她在寝殿中躺了三天,并没有再叫燕太医,反而是叫了碧寻过来,备了天虞宫的滑胎方子。秋恬站在旁边看碧寻熬药,“真的要这样吗?”
“这是娘娘的决定,”碧寻其实也不想看到这样的事情,“娘娘做什么决定,一定都是自己深思熟虑考虑好了的。”
秋恬叹了口气。“我们应该没有人比娘娘自己还了解她的身体。”
碧寻把熬好的药倒了出来,放在碗里,看向秋恬,“你去送还是我去送?”
“我去吧。”
秋恬接了过来,“这个药确定没有什么损伤吗?”
“放心吧,这都是最温和的药方,并且娘娘现在月份也不大,只需要好生静养。”
秋恬点头,朝着宸乾殿前面走过去。苏幼虞在书房翻看着面前的奏折。秋恬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她,把东西放在她面前,“娘娘,已经好了。”
苏幼虞手里的东西放下了些。她转头看向了面前的碗,里面棕红暗色的汤药看得她心下发苦。苏幼虞拿起碗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