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恬顿时明白了为什么青柚说,今天武澄和曹瑾一点动静都没有,宫中他们常布置来往的亲信今天也不在。那即便是青柚出去找人,根本也找不回来,“这还真是祸不单行。”
“奴才也估摸着,韩少将军今日是算准了,外敌虎视眈眈,咱们内部根本不可能乱,这些道理,国公大人懂,武大人懂,曹大人更懂。”
秋恬站在旁边,清楚的知道眼下这个时候,他们根本不可能进宫专门来帮苏幼虞。一旦内部开始反,正好给了霍北哲可乘之机,所以不论是谁都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轻举妄动。苏幼虞闭了闭眼睛,“到底是他算准了,还是他和跟他们商量好的。”
都是挑整个皇宫最容易攻击的时候,也是她最不好反击的时候。她估摸不到一个月临盆,偏偏就是这个时候,霍北哲进犯。韩洺要是顺畅的赢了,那百姓都会很自然的拥护他,那韩洺想要什么都会变得更加顺理成章。苏幼虞或许不了解现在的韩洺是怎么想的,但是她更加了解霍北哲的心思。这个人不论做什么事情都不会直白的进攻。霍北哲拖到现在,一定不是表面上说要讨说法那么简单的事情,他必定是跟云京城朝廷内部的人有过沟通,并且设了一个局才过来。他的行动和韩洺的行动这么一致,大概率两个人都是互相知道的。霍北哲的心思深沉,他或许是答应了韩洺,帮助他夺得皇位,然后自己要点什么好处。但是实际上,霍北哲一定不会这么轻易的让韩洺坐上皇位,很有可能是过河拆桥,这些都只是借口而已。苏幼虞脑袋有点乱。所以秦封呢……他到底是怎么回事。苏幼虞抿唇,“青柚若是能尽快联系上武澄那是最好的,或者音酒谁能联系上都好。”
而此时,京郊外,司眠站在床边,垂眸看着秦封安静的躺在床榻上,手臂上经脉流淌着清晰可见的红色血纹。司眠淡淡的问,“今日这药都吃了是吗?”
素仑站在旁边恭敬应声,“是。”
司眠检查了一遍秦封的身体情况,“我看他这些时日应该没少跑动。”
素仑没有说话,“他既然跑来了京郊,那必定是徒儿看不住的。”
“我知道。”
司眠太了解秦封了,“他要是事事都循规蹈矩,那他就不是秦封了。”
院子里景然动了动耳朵,一边练习着秦封交给他的招式,一边心不在焉的看向屋子里。“他还有一个来月的化毒期。”
司眠看了一眼外面,京郊城外的混乱清晰可闻,多了很多陌生的语言。司眠清楚的知道现在京城中的境况是什么,也清楚的知道现在苏幼虞面临的境地是什么。他从腰间拿下来一个瓷瓶,“这一个月他若是醒了,怕是不得消停再没有心思化毒,还是别醒了,免得中途失败。”
司眠把东西递给素仑,“这个给他吃了,关好房门,我会保证没有人来这里打扰他化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