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幼虞手里的扇子轻轻晃了晃,“这么严重啊。”
倒是极其少见霍昭能下这么重的手。毕竟从前霍昭就是皇宫之中出了名的不爱惹事,也不爱多事的人。宫中但凡是在他眼皮底下,要是有什么人犯了错误,也都是能免则免,很少跟任何人发脾气。从前霍昭在未的那几年,像是这样跟谁动手的情况基本没有。苏幼虞手指摩挲了一下温凉如玉的扇骨,“那看样子,眼下皇叔是真的着急了。”
“那天倒是也的确把童夫人给吓了一跳,所以也回来忙着想要让娘娘您帮忙想办法。”
苏幼虞思前想后,“若是她没有其他的心思,恐怕还是得让她在皇宫之中静养,像是姑母一样,便也少人打扰。”
“至于那个伏勒,到底是工部的人,那边的情况我不熟悉,总也不好直接把人给从朝堂上辞了。”
苏幼虞斟酌片刻,“禀告给陛下,让陛下处理吧。”
毕竟朝堂之上的事情不能够太过于情绪化,看谁不顺眼就要把人赶走。且不说别的,就是朝堂官员位置的运营,这每个人的任务和分工都是有定数,尤其还是兵器这样重要的东西。要是轻易动了人员,那就必须有合适的人选递补上。否则牵一发动全身,毫无盘算意气行事,根本无法让朝堂正常运转。碧寻点了点头,“已经呈给陛下了。”
而此时,清风湖另一侧的山石高处,一个与伏勒九分相似、身形高大肌肉虬结的男子目不转睛的盯着不远处的童晚。“就是因为那个女人,我哥才伤成那个样子的?”
旁边的仆从心惊胆战的探了探头,看向了童晚的方向,立马瞪大了眼睛,“是是!就是她。”
“可别认错了。”
“这怎么会有假。”
仆从想起那天的事情就害怕,“要不是那天我先去方便了一下,不然我可能也和兄弟们一起躺在乱葬岗了。”
他那天就是离开酒楼的时候,去了一趟茅厕,等出来的时候里里外外都找不见自家人。结果在一个巷子里看到了满地挣扎的尸体和被割下来扔在旁边的舌头。他立马吓得魂飞魄散。若是他当时跟着他们一起出去,没有离开,怕是当时躺在那里的就也有他了!“那个美人,长得还像极了皇后,那张脸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能认出来!”
伏鹰嘴里咬着一根狗尾巴草,浑浊的眼球牢牢盯着童晚。像是要把她的样子印刻在心里,日后好报复一般,粗哑的声音默念了一遍,“童夫人。”
紧接着喉咙里发出了一阵低笑,“算的哪门子夫人。”
“不过那日,是荣亲王出面,”仆从毕竟也是随着这两兄弟新入京的,并不知道霍昭和童晚从前的关系,“我琢磨着,是荣亲王也看上了那个女人。”
伏鹰沉吟片刻,整理了一下袖子,露出了手臂上结实的肌肉,“我虽是个粗人,但也听说过,这皇家什么都好,就是颜面过于重要,堂堂王爷会要一个二嫁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