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秦俏看向苏幼虞,“咱们的人啊。”
“这么说,应当算是咱们的人。”
苏幼虞不知道该怎么介绍素白的身份,“只不过她云游四海已经很多年了。”
素白走后从来都没有回来过,只不过素仑经常跟她书信来往,大概每年多少会询问一下她的近况。得到的回应多半都是“一切都好,不必担心。”
但是苏幼虞倒是没有想到,她会回去北海,再就是竟然能让公孙弈低头妥协。苏幼虞轻轻眯了下眸子,眼尾夹杂了些许笑意,“这样啊。”
秦俏问着苏幼虞,“她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
苏幼虞觉得可能自己并不太能够以这么简短的方式来描述清楚素白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半晌只道,“她是一个沉静而良善的医者。”
秦俏了然的点了点头,“那难怪。”
“怎么?”
“安静的人总带着一种很强大的力量。”
秦俏很快就理解了很多事情,快到苏幼虞都没有能反应过来,“她在的时候,你甚至感觉不到什么,但是她离开,或者若即若离存在的时候,是能感觉到区别的。”
恍然间再一想,又觉得秦俏说得是有些道理。安静的人未必能在明面上掀起来多么大的变动,但是他们能够在潜移默化之中深刻的影响到身边的人。“你这是从谁身上察觉到的?”
秦俏眼睫忽闪了一下,“比如姑祖母,湘湘小姑,再或者……”秦俏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少年身影,但又把话咽了回去,像是不高兴提起他,转而道,“是吧母后。”
苏幼虞不置可否,转头吩咐着,“那便好好准备日后北海王族进京吧。”
卜松应声,“是。”
卜松说完,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脚步却又忽然间顿住,接着折返回来走到苏幼虞面前。苏幼虞望着他,“怎么了?还有别的事情吗?”
卜松抓了下头发,眉眼间带着笑,乍一看起来还有些不好意思,“还有一件事情需要给娘娘报喜。”
“我夫人生了个小子。”
苏幼虞一愣,话语间难掩欣喜,“秋恬生了?”
旁边青柚也不得不放下手中的东西,连忙上前几步,“这几时生的,怎么都没有跟我们说一声。”
“她总是怕娘娘事务繁忙,总不好再给娘娘添麻烦。”
青柚上前几步,“这怎么能算是麻烦,不知道我们总在宫中也憋闷死了。”
苏幼虞接过话,“过几日她歇过来,进宫也带过来给我们看看。”
卜松比任何人都要高兴,“是。她在家中也是闷,还总是与我说,等日后孩子周岁便再回娘娘身边。”
苏幼虞笑了,“竟还有人喜欢在宫里当差的,她既然脱了奴籍,也不能一辈子都在我身边。”
“在她心里任何人与娘娘比起来,怕是连我都比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