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年,她就已经知道了。当年对比秦封给了那把危急时刻调兵长虹剑,她尚且以为母后送单纯到无以复加的荷包,是日后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开心了许久。却不曾想过打开看看,她母后亲手绣的荷包,里面放的是凤凰令。自从秦封定下帝后平权,就意味着,这个凤凰令在重要时刻等同于帝令。当真是什么都给她留下了。秦俏轻轻捏了一会儿荷包。所以他们的确,再也不会回来了。秦俏不是傻子也不是老人家哄一哄便信了,怎么养病,是在出去养之前,就做好了再也不会回来的准备。那一年一封书信,连笔迹力气都没有变过。常喜端着晚膳餐点进营帐,“公主,谭家大公子来给公主送野味了,公主想要吗?”
秦俏微微回身,懒懒散散的回了一句,“要”“好,”常喜应道,“不过席恒也打来了许多。”
“都要。”
“行!”
常喜一听非常开心,毕竟秦俏自己肯定吃不了,那多出来的就是她和常乐的。常喜想着便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开心的出去,看见席恒和谭青云手里的野味,还努力的矜持了一下。常喜先朝着谭青云行了个礼,“多谢谭公子,公主很喜欢。”
谭青云点头,命身边的随从将手里已经处理好的野味送到了常喜手里,“公主喜欢就好。”
旁边席恒手里同样拎着东西,听见常喜这么说,忽然有些泄气。常喜笑眯眯的送走了谭青云,转头朝着席恒开口,“你的公主也喜欢,走吧,我们给公主准备明日的午膳。”
席恒微微一怔,转头左右看看,又伸手指了指身后的景然,“你是在跟我说话,还是在跟他说话。”
“啊?”
常喜这才看见后面还站着一个景然,手里同样拿着东西。景然脸上没什么表情,嗓音也颇为淡漠,“别看我,我就是路过,这是我自己犒赏,不是给你们公主的。”
“哦哦哦,不好意思景大人,”常喜弯着眼睛,推了一把旁边的席恒,压着声音,“公主说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