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声望去,对面一家医馆处围了不少看热闹的老百姓。一个病弱男子被医馆的两个小学徒踹了出来。男子重重咳几声,“你们仁医馆……咳咳!真是不讲道理,欺人太甚。”
走进人群的慕紫苏好奇地问:“这位大婶,发生了何事?”
那大婶见慕紫苏长得精致如玉,心中生出几分好感。便对她解释道:“那男子患了罕见的怪病。”
“仁医馆的刘郎中放下豪言,盛都城只有他医得了这个怪病。”
“可治疗费用却是这个数。”
大婶冲慕紫苏比划了一组数字。大婶又道:“二百两银子不是小数目,那病人倾家荡产,东拼西凑,治到现在,病情比原来还要严重许多。”
慕紫苏好奇地问:“您说的这位刘郎中,医术很高?”
大婶冷笑,“高不高不清楚,诊金可比其他医馆贵了五倍不止。”
慕紫苏皱紧眉头,“既如此,患者们何不另寻去处?”
大婶说道:“公子是外乡人吧?慕紫苏也没隐瞒,“幼时在外省长大,初回盛都不过几日。”
大婶说道:“难怪你会发此疑问。”
“这刘郎中的师父是来自宫中的太医院,医术精湛、威望极高。”
“刘郎中借着他师父的名头,才在这盛都城混得如鱼得水。”
慕紫苏从大婶口中打探消息时,一个中年郎中走了出来。大婶冲慕紫苏努努嘴,“他就是仁医馆的刘郎中。”
来到人前,刘郎中当众说道:“此人的病早在十天前便可痊愈。”
“盖因他没有听从医嘱胡乱用药,才会出现这样的反噬。”
男患者怒不可遏:“你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没听医嘱?”
“几时喝水,几时吃饭,几时服药,我都是按照你的要求规规矩矩来的。”
“分明是你医术不行,用这种推拖的方式把我给打发掉。”
刘郎中冷笑一声:“大胆刁民,居然想用这种下三滥的方式来侮辱我的医名。”
“来人,将他送去官府,交给府尹大人亲自拿办。”
慕紫苏走出人群,忽然问道:“不知这位患者身患何疾?”
瞥见问话之人是一个少年,刘郎中眼底生出了三分鄙夷,“与你何关?”
慕紫苏反问:“答不出来?”
刘郎中似被激怒,严厉道:“无耻小儿,休得在这里胡言乱语?”
慕紫苏挑眉,“我不过是向刘大夫打探这位患者的病情,怎就落得您口中一个胡言乱语的罪名?”
慕紫苏的话引起围观群众的共鸣。路人甲:“我们也很好奇他患的是何病?”
路人乙:“是啊刘郎中,听说此人为了治病,他可是连家中唯一的房产都拿去卖掉了。”
刘大夫怒道:“你们在这里聚众闹事,无非想诋毁我们仁医馆的名声。”
“我刘明德敢在盛都开设自己的医馆,自然敢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这位患者来医馆之前,曾去其他医馆问过医。”
“求救无门,才找来此处。”
“他气血不平,心火太盛,还经常出现头晕昏迷。”
“根据以往医治经验,我给他开了七天的汤药。”
“若他按医嘱顿顿服药,此时早已康复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