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因为我这个人，真正的展露你的真实情绪。”

“你就是有病。”

“你真的是尽欢吗？”

封景笑着问。许尽欢一怔，都什么时候了这男人竟然还如此的敏锐：“你果然有病，我不是许尽欢是谁？”

许尽欢从她知道宗门要对许家动手，就没打算袖手旁观，更是没想过让封景一个人扛起所有。现在担忧烦躁的情绪，许尽欢全部归在，自己不能忘恩负义，还有就是她好不容易看上个男人，不能让人就这么轻易死了。封景虽然虚弱，但看许尽欢焦急，不想让她担忧：“对不起。”

许尽欢皱眉：“你又发什么神经？”

“你能对本王发脾气关心本王，我很高兴。”

许尽欢抬眼瞪了这个浑身冷的如冰坨的男人。“我发现你这人还真的有受虐倾向，跟你好好说话的时候，你不是摆臭脸，就是不搭理人，现在我骂你，你竟然说高兴。”

封景弯起嘴角，笑的温柔。再睁开眼睛，许尽欢整个人已经镇定了不少，看着脸色越加苍白的封景，神情严肃，“我问，你答，不许废话。”

封景乖顺的点头。“你以前每次毒发是怎么过来的？”

封景老老实实的答话，如一个乖宝宝：“挺着。”

许尽欢倏然心疼，挺着，二十多年，他到底是怎么挺过来的。“没有什么药可以暂时压制你的毒吗？”

“没有。”

“那你这些年就没找到什么药，哪怕能延缓毒发？”

“没有。”

许尽欢越问火越大：“那我能为你做些什么，能帮你的。”

封景费力的摇头：“别费劲了，好好陪我陪我说说话，送我最后一程吧，我能感觉到，冰蚕在我身体中，已经要蠢蠢欲动，压制不住了，月半中空，估计就是它破开我身体，出来的时候，也是我生命的终点了。”

许尽欢一颗泪话落，却是冲着封景吼道：“给我说清楚。”

封景不想她生气，只能道：“我三岁那年清音寺的老主持曾经说过，只有优昙婆罗能治我身上的冰蚕寒毒，但世上已经没有优昙婆罗，我寻了二十多年，几乎走遍了青州大陆，却一株都没有找到。七年前一场意外让我毒发，幸亏有镇北侯，也因此结下了师徒缘分，镇北侯传给我许家兵法，许家武技，又以内力又压制了我身体里的冰蚕寒毒。清音寺的老主持留下的药，只能压制住冰蚕寒毒到我二十五岁，之后便没有办法了，而我今年正好二十有五。”

“优昙婆罗？你确定是优昙婆罗？”

尽欢急切的问。“确定，那是一种花，优昙婆罗相传是佛祖悟道时身后那一颗遮阳避雨的花种，花开亦结果，花朵被称为优昙钵花，传说三百年才开一回，其实没有那么神奇，不过是一位珍贵极其的药材而已。”

“优昙婆罗？”

尽欢嘴里碎碎念，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她好像在哪里听说过。封景神情满是忧伤，继续道：“可以说二十五岁就是一个劫点，我以前常常幻想希望这个劫点也许会有转机，但现在看来是终结点。”

“狗屁，祸害遗千年，你怎么可能轻易就死。”

许尽欢恶狠狠瞪他一眼。她最不喜欢轻易放弃生命的人。封景不在乎的淡淡轻笑。“尽欢，陪我聊聊天好不好？我也不想说死不死的，能有这样的机会看看月色，好像也算不错。”

“不错个屁，闭嘴。”

许尽欢一边说一边在自己身来回摸索翻找，一会儿使劲拽下外衣，不小心露出光洁的肩膀，一会儿又在封景身上摸来摸去。封景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惨白的脸色都挡不住红霞。“小侯爷果然风流，我都这样了，你难道都不打算放过，是打算趁热吗？”

许尽欢一僵，再次瞪他一眼，她有那么禽兽吗。这人平时看着挺人模人样的，昨天装的那么贞烈，今天给她装害羞，真是……“不然等你凉了吗？那还有什么意思。”

“咳咳咳”封景被吓差点被一口唾沫呛到：“小侯爷万花丛中过，果然男女通吃，老少不论，你是不是早就恺视本王的美色。”

“闭嘴，”她怎么没发现法，这狐狸还是个话痨。许尽欢瞪眼睛，这人竟然还有力气跟她耍贫嘴。终于，许尽欢似乎找到了她要找的东西，从怀中拿出半个发黑的馒头，掰开拿出一颗莹白色的药丸。药丸露出散发这昙香，月光下外面还有一圈白色的光晕。封景眯起眼睛半晌：“这是……。”

“优昙婆罗跟地心莲子制成的药丸，据说全天下只有一颗，这是我那便宜师父唯一的宝贝，是给我的拜师礼。以前我嫌弃，但现在是……老头说没病能增强功力，有病只要有一口气就能活下来，希望老头没骗我，不然，我定然薅光他的胡子。”

说着就要把东西往封景嘴里送，封景却是没有张嘴。许尽欢简直焦急的不行，看看夜色，月亮马上就要到半空，这人还在矫情什么？“张嘴啊！”

封景却摇头，整个人已经蒙上一层白霜。“我已经毒入肺腑，身体中血液已经开始成冰，即使吃了它，在我身体中也化不开，药效达不到的，如此珍贵的药，现在给我吃，浪费。”

“浪费？”

许尽欢轻嗤：“老头说过，只要有一口气的人都能救活，这药需要用血服下，你先把它吃了，我在用内力帮你护住心脉。”

说着就拿出匕首放在自己手腕上封景摇头：“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