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条,是关于今日绘画大赛的,是个下联,“妙笔七彩人间四季”规矩是若场上参赛人员能对上上联,另有彩头。第二条横幅是朴家为一个月正式的诗画大会预备的,到时四国文人豪客聚集蓝桉,将是朴家每年最高光,最让人追捧的时刻。“天作棋盤星作子,日月争光”是关于棋艺的对子,一句上联。文人作诗作画,品酒品茗,对于棋艺,更是推崇。也因为这是绝对,十几年无人对出,所以提前传出来让文人墨客想好下半句,等是诗画大会时,若能对上,定然一举绽放光彩。台前已聚集不少人,纷纷讨论着两个对子,以及今日作画来的人都有谁。“小姐,看你这稳如泰山的样子,您今天定能拔得头彩。”
“别乱说,今天可是来了不少画作了得的公子们,不要让人笑话了去。”
“小姐你就不要谦虚了,小姐你可是我们蓝桉第一才女,你肯定能赢,定能让那个叫什么醉生的好看。”
一个小丫头一脸得意的说着。“翠儿,不要拿我跟她做比较”,话语忽的严肃,声音也严厉了很多。说话的人正是朴芊芊,三年过去,朴芊芊想起三年前在云上茶楼的事,终是心有不甘。她第一眼看见莫清歌就以心慕于他,可是先是许尽欢破坏她在莫清歌面前的形象,再是醉生一首曲子让莫清歌来蓝桉第一时间就去醉生楼门口只为见她一面。真是没一个让她心情好的。“小姐说的是,是奴婢错了,那个醉生怎么能跟小姐比,她不过是人尽可夫的妓女罢了,给小姐提鞋都不配。”
翠儿抖了下身体,态度立马改变,生怕一不小心惹的小姐不快。别人不了解她家小姐,她可是知道,小姐在外人面前优雅懂礼,娴静大方,可是私下的小姐却是罪不得。不然当天就会人间蒸发般,消失不见。她的好几个小姐妹就是因为说话惹得小姐不快,就也再没见过了。提起醉生楼的醉生,朴芊芊就一肚子火,一个妓女,一个只会唱歌跳舞的妓女,一个只会卖弄风情讨男人欢心的妓女。凭什么能让莫清歌来蓝桉第一时间就去找她。虽然醉生楼没开,她也没见莫清歌,可她更生气,一个妓女能得莫清歌如此看中,怎能让她甘心。醉生一个妓女而已,竟然还拿乔,敢让莫清歌等,真是不识好歹。今天的绘画大赛就是她证明自己的机会,她要让莫清歌好好看看,到底谁才是能配的上他的人。她要让明日醉生楼开门之时,人们的话题还都在她身上。“表妹你放心,等你赢了今日绘画大赛,明日咱们一起去醉生楼,表哥定让那叫醉生的小贱人给你磕头赔罪。”
“就是就是,表妹你放心,谁让她敢勾搭表妹看上的人呢,一个妓女弄得神神秘秘的,我我看不过是噱头而已,说不定长相其实照表妹你差远了。”
说话的这两人正是朴家分支叔伯的孩子,朴芊芊的表兄。朴很勇,朴很强。朴芊芊不屑的瞥了两人一眼,根本没将两人的话放在心上。这两人,除了仗着太师府吃喝玩乐什么都不会,真不知道二伯三伯是怎么教育他们的。朴芊芊把目光望向临街云上茶楼里,窗边的那抹黑色,眼里全是爱慕与不甘。今日定要让他另眼相待!“劳烦各位都让一让,让一让啊”,许尽欢摇着古扇,笑的有些欠扁。走一步摇三下,慢动作回放似的一步一步晃到众人前面,那表情叫一个嘚瑟,那走路的姿势叫一个欠揍。许尽欢这副做派,看的许多人牙根痒痒,恨不得上去咬他两口,真是太做作了。可是偏偏就有一些闺中小姐们就吃许尽欢这一套,拿着帕子当着早已酡红的脸。“小侯爷真的好帅啊!”
“是啊,方才在街上他还救了一位姑娘呢,我要是那姑娘就好了,就能被他摆在怀中。”
“小侯爷越来越有魅力了”“怎么办,我好像心动了”“只要她看我一眼,我愿意给她做妾”“可惜,小侯爷对长相的要求太高了”对于许尽欢,风评一致,都认为她不是个好东西,但若看脸,评论两极化极其严重。喜欢她的大多数都是未经人事小姐们,死了丈夫的少妇们,纨绔的公子哥们,羡慕呀。讨厌她的,大多都是嫉妒他的男人,怕自家闺女儿子被拐跑的父母,尤其是自诩文人雅士的一些人。对于许尽欢的到来,引起四周不少骚乱,一种文人才子,更是满眼不屑,鄙视之声此起彼伏。“他怎么来了,他知道什么是绘画吗?她会握笔吗?”
“小侯爷能看出画的是什么,估计就已经很不错了”“他这个样子真是有辱斯文”还有一众看热闹的人也在低声讨论,毕竟有许尽欢在的地方就不缺少话题。“怕是这风流的小侯爷不是来看画大赛的,看那左撩一眼,右眨一下的样子,分明是来勾搭哪家姑娘的。”
“哎,不知哪家儿郎小姐又要倒霉了!”
“少主,小侯爷来了”,临江一家酒肆里,尉迟玉正一脸耐人寻味的表情看向这里。朴芊芊转头看朴不成:“哥,许尽欢来干什么?”
朴不成蹙着眉,他也在想啊。许尽欢可是一向对什么琴棋书画这些都不感兴趣,她最感兴趣的就是长相好的大姑娘小寡妇,漂亮公子。“放心,九大势力里,六方势力都收下了我们朴家的大礼,他许尽欢蹦跶不了两天了,别理她就成。”
朴不成虽然嘴上说的轻松,似不把许尽欢看在眼里,可是心里却总感觉有哪里不对。他大哥朴仁建跟尸禽出去找许尽欢麻烦,谁知当天晚上大哥跟尸禽的尸体就出现在朴家院内。两人死状奇惨,父亲当场晕厥,朴家人更是不敢声张连夜叫来了尸家人商议。据尸家人分析,应该是三个月前突然崛起的第一杀手组织死门干的。可是他们却查不到大哥或者尸禽跟死门有任何过节或者不快。更没有查到死门在那里动的手?为什么动手?但他总觉的此事蹊跷,不知为何,他就是感觉这事和许尽欢有脱不开的关系,却又查不到任何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