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小心翼翼的劝说:“悦娘,别冲动,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威胁你了。”
小母猫的情绪很不对,她真的在做傻事。飞飞也看出了不对劲,不管是情绪或者行为都不像之前随和的人能做出来的,“宿主,别做傻事啊!你答应飞飞,要好好生活的,那狗男人是不对,但你不能拿自己的生命惩罚自己啊!”
那样太不值了。陈悦娘脑子一片空白,已经听不见飞飞说的话了,她双眼红的像兔子,就这么警惕的盯着眼前的男人。岳影寒看着那刀又贴近脖子几分,心中甚是后悔,声音再次放软,“我真的错了,我以后不靠近你,不威胁你了,我保证,我要是做不到,天打雷劈,悦娘,别做傻事,你把刀放下好吗?”
这样子真的很吓人。她紧紧的盯着他,许久之后她才开口,“骗子。”
男人都是骗子。他摇摇头,很诚恳的说:“不骗,真的,你不想我靠近你,那我在边上做个房间,没有你的允许,我不会进这个屋子半步,悦娘,把刀放下,好吗?”
她依旧紧抓着刀不放,红唇轻启,“我要休书。”
狗男人的话说的再好也没用,过后就当放屁一样。这次他没有再犹豫,“可以,但是在你没有遇到合适的人之前,我不会给你休书,这是对你负责,等边上的房间做好,我们就做有夫妻之名的邻居,你什么时候有喜欢的人,我就什么时候放你走,好不好?”
为了安抚住人,他迫不得已做了这样的决定。陈悦娘听了之后大脑从新启动,并进行了思考,随后才点了点头。这或许是最好的办法了,她放下了刀,魂不守舍的回了房间,这回她非常安心的睡了过去。岳影寒半条命都快吓没了,以后是真的不敢再做出刺激她的事来了,惊魂未定的捡起地上的刀放回了厨房。至于休书,之前就说过了,门都没有,只要有自己在,那些适合她的男子全部给她扼杀,而自己有的是时间让她慢慢接受。别说是他吓得没了半条命,飞飞都快吓的差点死机,它喊了半天,说了半天,她愣是一句都没听见。看着她放下菜刀,它才正常运转,但也不敢开口打扰,万一刺激到了才放松的她,后果不敢想象。而岳影寒看着外面的蒙蒙细雨,吃了那两个掉在地上的馒头之后就穿着蓑衣去选位置,选来选去,最后还是觉得挨着竹屋比较合适。没有工具他就去村里借,拿着工具回来就锯竹子,跟原来的竹屋一样,留出几根主柱,其他就给锯了,用来做房梁或者铺垫。到了正午,雨势渐大,他就收工回来了,上午他就做出了一个模型,屋子跟这个差不多大小。屋顶的房梁他已经绑好,只需要做出竹片固定在上面就可以遮风挡雨了,不过在固定屋顶前,还是先把下面铺平才行。他脱了蓑衣,拍了拍衣服,由于雨不大,又有竹叶遮挡了一部分,所以他的衣服还是干的。回来看到她还没醒,桌上的煎饼也完好无损,他拿去再热了一遍,自己则削了个地瓜放在锅里煮。简单的吃过之后他就回了屋子,午后的雨一直没停过,不适合干活,他就在厅里看书,但也时刻注意着屋里的情况。可他坐下这么久,屋里的人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不安的他来到门口,轻声开口,“悦娘?”
没人应,但他又不敢进去,就叫了几次,床上的人终于动了,她迷糊的翻开毛毯坐了起来。岳影寒看着她迷糊的一面,萌到了心里,“悦娘,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昨天到现在都没吃过东西,肯定饿坏了。陈悦娘睁开了眼睛,看到他站在门口没有进来才半眯着眼睛应了声,“嗯!”
狗男人还算个君子,说到做到。得到她的回应之后,他就回了桌子上继续看书,留出足够多的空位给她活动,他现在可不敢在她面前多晃悠。飞飞看她清醒了,也把自己看到的都跟她说了一遍,“宿主,在你睡觉的时候他真的去做房子了,模型都做出来了,效率很高啊!”
结合男人回来之后所做的一切得出了一个结论,人品非常的好。她眨眨眼,看着窗外的雨愣了一下:现在下雨,他竟然也出去干活?“是啊!这雨可是一直没停过,可见他是个说到做到的人,宿主,这样的人可不多。”
你都以死相逼了,他要是没点动作,你要是再来一次,机器都能吓死。她起来在竹柜里拿出了四个馒头,打算去厨房蒸,看他这么辛苦又听话的份上,就给他点东西吃吧!他看着她飘逸的长发,拿出了怀里的两根钗子,:给她,她还会要吗?厨房里,她看着还在破盆里的猪腿肉,腌的差不多了,就给挂了起来,灶台里只要烧火,就能烤到那肉。馒头蒸好了,她就用仅剩的一块碗装着进了屋子,坐在了他的对面,打开了桌上的竹节,倒了点萝卜丁就吃了起来。自己吃饱了就把碗里剩下的两个馒头给推了过去,什么话都没说就回了房间。岳影寒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看着那还没盖上的竹节咽口水:所以,她是要把碗里的馒头给自己吃?不久前就吃了一个地瓜,一个大男人一个地瓜怎么能吃的饱,不过是能省则省而已。看着碗里两个白的发光的馒头,他放下书拿起一个学着她倒了点竹节里的东西,小口咬在了馒头上,松软可口的馒头让他眼睛亮了亮:她的手艺很不错耶!吃了一粒萝卜丁,味蕾的分泌物瞬间涌出:天,这是萝卜吧!萝卜竟然也能做出如此味道,就是辣了点,不过很香,很下饭。配合萝卜丁,他竟然不知不觉就吃完了两个馒头,恋恋不舍的盖上盖子:不知下次去书院能不能带点去。书院里的伙食每天都是地瓜汤或者洋芋片片,这些都还能忍,就是那窝窝头让人难以下咽,要是加入这个辣萝卜,肯定也能很好吃,关键还能跟书院的人炫耀,他媳妇的能干。虽然这个媳妇对他怨气颇深,但假以时日,肯定能和睦相处。傍晚,他放下了手中的书,去烧了洗澡水,等水热了,他又在门口叫她,“悦娘,我烧了水,你起来洗个澡吃了晚饭再睡吧!”
陈悦娘早就起来了,只是看到他在烧火就又睡下了,她以为,他烧水会先自己洗,没想到竟然让她先洗。“好。”
爬起来就出了房间,而坐在桌子上的他拿着那两根钗子,纠结再三,最后把两根都递了出去,“你的钗子。”
她看了他手中的两根钗子,拿了自己的木钗就去了厨房。等人离开之后他才无奈的笑了:终究还是没能送出去,把钗放在桌子上,也没了看书的心情。坐在门口看着那两颗树,枝条很多,但被剪的很平整,叶子也茂盛,但两棵树明显不是一个品种,她这是种来好看的,还是有别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