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出现的景象。既然这些财神已经上门,他们又怎么敢藏的东西不拿出来?给他们十个胆子都做不出这种把财神轰走的愚蠢行为,可他们实在拿不出啊!大清早的,太阳还没升起来,他就虚汗连连,最可怕的是,东家和少东家一个都不曾出现。他只能尽量的安抚住这一堆财神,“各位,那辣萝卜昨天说是多少,往后也一样是多少,绝对不会做出故意抬价的行为。”
“请各位相信我们,我们常在酒楼的价格从来都是从一而终。”
敢抬价,那常在还有吗?人群再次出声,“别整那些虚的,要我们相信你,常在酒楼不会做抬价的行为,就把辣萝卜拿出来,光说不做,让人如何信服?”
“如此吊人胃口的事,也就你们常在酒楼敢做,要不是我这味蕾习惯了你们酒楼的菜色,早就去车记了。”
“而你们常在酒楼,竟然还这般对待我们这些老顾客,一点也不尊重人,那辣萝卜也不是什么好到爆的山珍海味,竟然还搞这些虚的,老子不伺候了,不就是一顿饭吗?在哪吃不是吃?”
“走,我们去车记。”
掌柜听完这些话之后虚汗更多了,他知道这些都是他们常在酒楼的老顾客,也非常的感谢他们这么多年的支持。可,如今因为拿不出那辣萝卜而惹恼了他们,他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安抚住这帮财神,只希望自家那不靠谱的东家和少东家能够快点出现。“各位,真的很抱歉,我们常在酒楼一言九鼎,说后天就一定会在后天出现在各位的桌上,为弥补各位,今日的菜一律八折。”
常在酒楼从来没有打过折,希望今天这样做能够安抚住这帮人吧!可惜,八折这样的诱惑并没能够让他们留下来,依旧有一半的人跟着开头那个人走了,留下的那些,不过也只是在观望而已。不远处的马车里,一个小哥正焦急的看着自己身边扇着扇子的少年,“公子,你真的不下去吗?”
都闹成这样了,公子竟然能忍住不漏面。“再不下去,那些人可就要走光了。”
少年勾着唇看着窗缝隙外的人,“他们要走就让他们走呗!我下去了也不顶用,反而还会像掌柜那样被围堵。”
此人正是常在酒楼的少东家,孙紫,人送外号孙子。“我们常在酒楼,又不是没了这些人就支撑不下去了。”
“更何况掌柜已经如此低声下气都没留住他们,想来他们早就有了不在咱们酒楼继续用餐的想法。”
“爱吃哪家的菜,那是他们的选择,毕竟钱在他们手上嘛!”
小哥看着所剩无几的人心疼又无可奈何,“公子,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刷啦一声,扇子关上了,“怎么办?”
“自然是去完整老爹所交代的任务了,就是不知道那兄弟俩有没有去山上,要是他们上山了的话,那就白走一趟了。”
一辆马车缓缓的向玉林村的方向驶去,说辞更是在脑中一遍遍的重复,同时也担心那个已经向他们提供了一次萝卜丁的人是否好说话。又或者对方所提的条件自己这边是否能接受,若是要求太高,他们常在酒楼虽是百年老店,但这几年一直在亏损,还真的承受不住。玉宁村,这是一个贫穷的村庄,村民们所穿的衣服大部分都是补丁加补丁,一些孩子身上的衣服更是大人们穿不到的衣服所改小的。第一次见到如此豪华的马车出现在村里的时候,那些人都露出了一副探索的目光,又在思考是谁家有个这么有钱的亲戚,小孩子们更是围着马车转悠。少年看着这个清贫的村子,眉头紧皱,“阿艺,马车上是否有糖果之类的东西?”
侍从在那车底座下翻了翻,“公子,有一点上次您从城里带回来的麦芽糖,其他都没有。”
少年拿过盒子,看着那些围着马车转的小孩很是和气的问:“你们知道岳猎户家在哪吗?”
小孩子们毫无杂志的眼神终于看向了他,“大哥哥,你是来找景叔叔的吗?”
是的,岳银景成了这一群孩子的叔叔,因为他们的爹都是跟岳银景一样的年纪就有了自己的小家庭,而岳银景还没有。少年愣了一下,想到了常年给自己供应猎物的那个人,名字后面确实有个景字,于是点了点头,“是的,他可否在家?”
小孩们很是热情的点头,“在呢!在呢!我们带你去。”
少年脸上露出了笑容,“谢谢。”
打开盒子,里面香飘飘的气味瞬间把孩子们围住了,“小小谢礼。”
想分发下去,但看到他们黑乎乎的手,皱了皱眉,想说先去洗手,但看到他们亮晶晶的眼神还是拿起一块放在了一个孩子手上,“回家洗手再吃。”
一块麦芽糖放在手上,那孩子瞬间没了影子,只留下响亮的声音,“弟弟,快来,有个大哥哥发糖啦!”
少年傻眼了:这一嗓子下去,他带的糖根本就不够啊!还是侍从在一个孩子那里问出了岳银景家的具体位置,这才没有被整个村的孩子围堵。看着在院子里磨刀的岳银景,他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但还是维持着自己的形象,“咳咳,岳兄,你可真是让我好找啊!”
岳银景抬头看到来人是他后并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而是继续低头磨刀,“少东家来这有何贵干?”
少年绷不住了,他在这个从未有过笑脸的猎户面前永远都是输的那个。曾经看他高冷矜贵,两人掰扯了大半天,最后对方不仅没有破功,反而还送了他一句,本性难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