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

顾青寒白了他一眼。“元柚，他是怎么说服你来的？”

杨若林非常感兴趣，他觉得元柚是个聪慧，且精明的女子，断不会只依俯男人，这一回，倒是乖乖安坐顾青寒身边，也不顾自己的铺子，“不当女掌柜，要改当女学子？”

元柚心里呵呵两声，她哪要当女学子，上一辈子，她读了二十年的书，读得够够的了，这辈子对求学没什么兴趣，她腹有诗书啊，实践才是最重要的。可在人前，她也不能给顾青寒下脸。“我家相公才学惊绝，我很是倾佩，这才想要过来体会一日，毕竟我也没怎么上过学，这世道，女子求学甚少，希望各位别嫌弃我碍事才好。”

她委婉的道，眼神却是坦荡直率，半点也不扭捏。杨若林刚要摇头，顾青寒一记眼神过来，他乖乖的坐好。说起来顾青寒的压迫力可比上头坐着的先生还要强上几分。元柚就这样被迫跟着一起学了一日，到了后半日，她基本属于游魂状态，瞪得大大的眼睛，神魂早就游太虚去了。顾青寒见状也不舍她勉强自己，带她到书院客舍空房睡了半日，等她睡醒，才一道返家。回程时，元柚的精神已经好多了，双眸亮晶晶的，经过她半日的观察，对他那些同窗是知之七八。颜佑如今不爱说话，杨若林倒是聒噪得很，至于那位葛毅——，听说也是厉害的，石山书院头三位，就是顾青寒，葛毅，颜佑，如今三人倒是凑齐了。众人都在猜，今年的考试，石山书院必定会名声响亮。“靠着我，再睡一会。”

他见她不语，以为她还累着。元柚摇头，“睡了一下午，现在精神着呢，顾青寒，其实求学挺有意思的，”她有时也很怀念自己的求学阶段，与同学之间的各种回忆，“我看书院的那些人都很崇拜你，连那个葛毅看你的眼神都很不一样。”

提起葛毅，顾青寒的眼神微沉。葛毅不但看他的眼神不一样，连看元柚的眼神也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