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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祖们都被吓到了,这是怎样的一个疯子,我们这模样你也下得了嘴,你这是什么胃口!
不得不说,他们的灭世举动彻底刺激到了三人。 “轰隆隆!”又有始祖被击毙了,尸骨飞向花粉,“我来杀,你磨灭!”
石昊一脸坚毅,为了给大侄女创造时间,他孤身一人挡下了太多的始祖,纵然是他,身躯都在裂开,口中不断咳血。 “你们敢!”
“荒,你真以为你能挡下一切吗,那就先永寂了你!”
有始祖大吼,持狼牙棒砸来。
“轰!”他的狼牙棒棒被击碎了,数不清的碎片倒卷,一柄帝剑更是直刺他的胸口,剑体尚未到来,那恐怖的剑气就已经将他的身体撕裂。 但石昊也难以支撑了,他一直在找始祖们的弱点,杀了一遍又一遍,都无法实寂,若想实现,或许真的只能靠他的他化自在了。 祭道祭掉一切,只有他的他化自在保留了下来,就像夜哥也保留了削弱与增长。 这是绝对的力量,在他的推演中,只要他负出足够的代价,可以永寂始祖。 “咳咳……” 另一边的尸骸被轰的接连倒退,他手持一个大腿咬的血液飞溅,死活不松口,他没有荒的法则池,也没有清薇的火炉,可他有自己的胃,他要以自身炼化始祖。 太凶残了,每一人都打出了真火,连石昊都不例外,他与清薇要解决大部分人,给混世留下的越少越好。 “轰!”
一位始祖被斩爆了,他化万古,他化自在,他化永恒,一剑更迭了古今,轮转了岁月,可怕无比,竟然再次贯穿了一位始祖。 可他们依旧可以复活,重新归来后的他们身体虚弱了不少,仿佛有力量被永远的磨灭了。 不等他们加入战场,一道道剑光再次出现,无穷无尽,每一道都携带着无可匹敌的意志,盖世的法。 “轰隆隆!”
那两尊始祖再次被斩爆了,荒的剑光太过璀璨,斩尽一切对手,震古烁今无人可敌。 纵然他们再次复苏,都无法挡下,荒不顾一切,在针对他们。 “有何用,我们依旧可以复活!”
那两尊始祖再现,迎面而来的是密密麻麻的剑光。
石昊一语不发,竭尽所能的挥剑、抬拳,不断磨灭那两尊始祖,让其发出了惊恐的惨叫。 他们突然发现,自己的力量已经弱到了一个极限,复活都开始艰难了起来。 “噗嗤!”又是一轮剑光来袭,伴随着无穷毁灭雷霆,哪怕有其他始祖渡去伟力,那两人再也没能从世间出现。 这样的一幕,让众祖都在倒退,心中生起了无尽寒意,荒做到了,可以永寂他们,不是靠器物,而是不断的磨灭。 石昊也不好受,他刚才被其他始祖围攻,胸口被洞穿了,肩膀也被击碎,后背都被砸的差点断裂,但他却丝毫不在意。 “才两个,还早!”
“四个了。”
清薇也从远方而来,她刚才在炼化,并未加入战场。
“你们!”剩下的始祖又惊又惧,虽然荒和清都付出了代价,可仅仅是一波就让他们大量减员,那下一波又该是何等的可怕。 “荒撑不了多久了,他最多再永寂我们两人,拖住那个疯子,我们先送他们上路。”
有始祖说道。
紧接着,众始祖动手了,不想给石昊和清薇时间恢复,到了这种地步,始祖们想不打都不行了。 “谁敢踏前一步!”石昊猛然一喝,帝剑横扫,把众始祖吓了一跳,纷纷后退,可当他们回过神来才发现,根本就没有剑光出现,是荒在虚张声势。 “荒!”
一众始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感觉火辣辣的,荒这是在羞辱他们。 “一群怂包,也就是靠着高原。”
石昊冲了出去,盯上了三人,再次出手,就连清薇也一样,石斧一劈,笼罩三人,这是他们的极限了。 “就给我留两个吗,够谁吃的!”
尸骸与混世分开,两人各挡一尊,到了这个层次,分身都与实体无异了,何况他们俩。 残余的众生抬头,有祈祷,也有默念,那世外的剑光照亮世间,晶莹的种子扎根始祖身上,瞬间生出一朵朵梦幻之花,而后一刹那间点燃,让始祖都在发出惨叫。 每一位帝者都在竭尽所能,每一位始祖都在拼命挣扎,可依旧有始祖陨落了,模糊的身躯艰难映照,想要重现,却被染血的帝剑磨灭。 荒的身影亦在暗淡,头顶的法则池都不知何时爆开,想要磨灭始祖并没有那么简单,纵然只剩下了两尊,石昊都深感无力。 回首扫了一眼残破的上苍,目光划过众多血河和尸体,他想复活那些死去的人,也想再看红颜的笑脸,可惜他却毅然决然的转回了身。 帝剑在锵鸣,身躯在燃烧,破碎的法则池在化雷火,他拼尽了一切,不后悔,不留遗憾,只身带着两位始祖撞向了未知时空,以他的身为引,以他的魂与法为锋,只为让其永寂。 “轰!”
时间长河都被轰开了,断成了数截,古今时空都在一瞬间燃起了熊熊大火,伴随着锵锵剑鸣,世人看到了天帝的暗淡,也看到了断开的帝剑。 荒天帝陨落了,带着两尊始祖一同消散,正如他所承诺的,哪怕付出一切,他也会绝灭五祖。 “为何会有种悲意……又有什么重要的人逝去了吗……” 在另一片时空的上苍中,石夜抬头,望向世外,总感觉心头堵的慌,有种想流泪的冲动。 不止是他,很多众生也是如此,帝是信仰,是所有人心中的盖世神明,冥冥之中有感觉传来,让他们不知所措。 这种感觉刚刚结束,没过多久,又有新的感觉出现,仿佛有风华绝代的无上女帝消散在了这个世间。 模糊间,他们竟然看到了破碎的石斧、裂开的神秘火炉,以及一个模糊不清的面孔,她化光消散了,在其身侧是几团灰烬,随化光的她在逐渐的暗淡中远去,直至不可见。 天帝消散,众生皆殇,他们不知道是什么人逝去,记忆有些模糊,仿佛被岁月所影响,又仿佛被无形的力量遮盖。 过去他们有过多次这样的经历,那是仙帝或更高层次的生灵彻底陨落才会产生的神秘力量。 也只有道祖以及道祖之上的修士对那种影响可以稍微忽略。 “开什么玩笑,我族公主陨落了?”
最惊的莫过于异域诸帝了,这是一个强盛的大家庭,帝者极多,准仙帝更是一片接着一片。 帝者一怒,亿万大界飘血,那群好战分子,差点没直接开出了战船与高原来个玉石俱焚。 但这种感觉很模糊,是否真实很难说。 可在另一人眼中,那一切真实的不能再真实了。 “混蛋,蠢货,你们两个后辈,凭什么比我先死!”
混世与尸骸都在大吼,有怒骂,也有不甘,那是何奇惊艳的两个人,一个万古无一荒天帝,一个后来居上,风华可盖世间,身为女子,却不坠其父之威,一门两祭道,绝对的逆天级小怪物。 就连他,都是被其父复活。 可现在,那样两个人就那么消散在了世间,带着六尊始祖永寂,只为了让他有活下去的机会。 身为一个前辈,他的心都在滴血,虎目都在湿润,看似在痛骂,可又有谁知他的心痛,他宁可死的是自己,也不想那样两个人消散。 “真的死了……他们永寂了……” 活下来的两尊始祖心中松了一口气,他们着实被吓到了,荒与清的刚烈超乎想象,若与他们僵持而战,没有几个纪元的消耗,他们是胜不了的。 但几个纪元后,高原肯定会复苏,到时候依旧是他们胜。 荒也正是担心这一点,才想将他们磨灭,给后世人创造一个和平的时间段,只是几百万年就出了荒、夜、清,那么后世人也可以。 显然,荒的计划是好的,也成功了,他们确实被永寂了大部分,只有他们俩挡这混世,其实很难,他们已经无法再对诸世出手了。 “你们两个杂碎,谁允许你们逃跑的!都给我死来!”
混世赤红着眼睛,杀意狂涌。
然而,那两尊始祖掉头就走,根本不与他交战,大家都是祭道,我一心想躲,你还能找到? 两尊始祖跑了,混世与尸骸在后面穷追不舍,追着追着,他们突然发现,这世间不知何时突然变了。 祭海依旧血红,大浪滔天,高原依旧呈现棺样,和过去没有区别,就连上苍也一样,众生亿万万,一条条进化路交织,一道道血气贯穿永恒。 有绝世女仙帝,有睥睨世间的雄伟男子。 甚至,还有人无声流着泪,竟然一跃而起,突破了桎梏,化成了仙帝。 那是一个年轻人,与荒十分神似。 “荒亲子?”两尊始祖懵了,追出来的混世与尸骸也懵了,傻傻的看着繁盛的上苍,看着那个凌空而立的新仙帝。 纵然他们每一个人都活了无尽岁月,都没有像这一刻一样感觉荒缪。 “这人是荒之子……那我们杀的是谁?”
两大始祖呆若木鸡,差点直接石化。 就连混世与尸骸也差不多,他们揉了揉眼,发现上苍依旧,除了荒与清,所有的人都在,仿佛之前被打崩的上苍、灭掉的无尽生灵只是一场幻觉。 但他们确信,之前的是真的,现在的一幕也是真的,全是真的也不可能,亦或许是他们的神念产生了幻觉。 幻觉?可能吗,一两个人也就算了,他们当时可是整整十几个祭道啊,那群始祖有那么好心,拿命陪他们演戏? “怎么会这样……” 有始祖回首,之前他们出来的地方已经消散,无影无踪,完全没在岁月中留下任何痕迹,仿佛梦醒了,人没了。 所有人都没往祭道之上想,他们觉得就算是祭道之上,力量也不可能瞒过十几尊祭道吧。 可实际上,祭道看似很高,在祭道之上的眼中,挥手可散。 “哈哈哈!你们都还在!”
上苍的众生发懵,看着两尊又哭又笑的疯子从天而降,石夜更懵,刚成仙帝的他被一个浑身都是污血的身影抱住了,那恐怖的力量差点没将他活活勒死。 “是真的,你们不是假的,太好了,荒,清,你们看到了吗!”
混世长啸。
“什么假的?我们一直都在啊,你们不是在和始祖交战吗?”石夜心中突然一沉,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世人都看到了十二始祖出世,三帝与始祖大战在世外,最后消失,按理说,交手几个纪元都有可能。 “孩子……”混世不知该如何说,他没有松开石夜,而是重重点头,“孩子,以后我就是你父亲,你放心,那些始祖再也不能威胁到你们了。”尸骸也在重重点头,只有失去才会明白珍贵,他们无亲无后,世间真正能让他们在意的,恐怕也只有这些后辈了。 “为何……我父亲他……” 石夜沉默了,他刚成仙帝,上天就给了他这样一个打击,他一直都想证明给自己父亲看,一门双帝,他做到了,可惜他的父亲再也看不到了。 这一刻,哪怕成了仙帝,他都忍不住想哭,但他必须坚强,像父亲一样,只留下伟岸的一面,世人需要他守护,天庭需要他领导,母亲需要他安慰,他还有太多的事要去做。 但,并没有人知道,此时在一片未知的空间中,两个光团正在面面相觑。 他们死了,却又于死寂中重生,在这里没有时间的概念,万古前踏足进来,现世踏足来,未来踏至,似都可见,似都在此时。 最为重要的是,他们已经立在了祭道之上的领域中,眸光所致,可枯竭所有,可重现所有,因果、命运、世间一切的一切,都仿佛成了泡影,挥手可挥,哪怕是时间长河都不例外。 “这就是祭道之上吗……” 花粉都忍不住低语,她立足在这个领域,也终于明白了白夜所说的永寂后的永恒新生是怎么一回事了。 那个男人早就领悟到了如何成为祭道之上,若她上一世死个干净,恐怕她早就成了。 但,夜呢,他既然明白,为何没有于这个空间中像他们一样孕育? 按理说,不管是万古前,还是万世后,只要在这个空间孕育过的人都会出现,可,不止没有见到夜,就连另一个养过她的男子也没有在这里见到。 “他们俩个都陨落了吗……” 花粉心酸,那是世间对她而言最难以言说的两个人,一人养了她一世,结果一个认为自己病了,直接玩自焚,另一个明明知晓如何成为祭道之上,却永寂了。 这是绝对的两个病号,心理问题很严重,简直让人有操不完的心,若是可以,她都忍不住想复活出来千百个,话不听话揍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