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遇单纯的想解决燃眉之急,没想到背后会牵扯这么多问题,他不是一个群居长大的孩子,自然考虑不到这么周全。 “这么复杂?”
“宝宝,你还小,接触的人也少,想法单纯,日后就懂了。”
陈良东说,“话说回来,顾瓷同意借了?”
“姐姐说,如果你同意,她就借。”
陈良东点了点头,“那她很聪明,知道我会拒绝,让我来教你。”
顾子遇困惑,“为什么她不直接说呢?”
陈良东轻笑说,“我来说,你印象会更深刻,毕竟,我和你在一个系统里。”
“明白了!”
顾子遇摊手,“那就没办法咯。”
陈良东说,“对了,晨飞说,顾瓷的枪法挺准的?”
顾子遇睁眼说瞎话,特别真诚,“她喜欢射击。”
“原来如此,挺好的,她救了晨飞,也救了很多人。”
陈良东最佩服的是,袭击后,顾瓷还留在现场救援,用自己的专业知识,挽救了很多人命。 顾子遇也很骄傲,“姐姐很好的。”
蒋君临的别墅里,裴秋影已在等着,管家煮了茶,正在招待裴秋影,她换了一身衣裳后,容光焕发,看不出一点在陆知渊面前,狼狈的模样。 蒋君临进了室内,暖气袭来,扫去了一身的寒意,蒋君临脱了大衣和围巾,管家接过后,他往里走。 裴秋影蹙眉说,“君临哥,好大的排场,我等你将近半个小时。”
蒋君临淡漠地看着她,眼底也凝聚了一点笑意,“在哪受了气,跑到我这里来撒野?”
裴秋影冷笑,“你的好妹妹在拍卖会和我抬杠一晚上,君临哥,你得好好管教她,若不然,我一出手没轻没重的,怕是伤了她一根头发,不好和你交代。”
管家倒了茶过来,温度适中,放在蒋君临面前,他闻着茶香,喝了一口,“我的妹妹,我自会管教。拍卖会上,谁钱多,谁话事,你一直故意和她抬价,挑衅她,也别怪她下你面子。”
“君临哥,你别忘了,我们是合作伙伴,华兰银行要打开国外市场,还需要极道的协助,若不然,你们在欧美,永远都无法开启市场。”
蒋君临往后一靠,单手解开衬衫的两颗扣子,板正禁欲的男人,在夜色里多了几分慵懒,他目光冷淡地问,“裴秋影,不要忘了,是谁保你做了极道当家人,刚上任就得意忘形,你确定……你敢得罪我?”
裴秋影却一点都不在意蒋君临的冷淡,当年裴家人死绝后,她也过了一段狼狈不堪的日子,蒋君临对她有救命之恩,三番四次救她水火之中,也保护裴秋影不受容家迫害,可蒋君临晚一步,裴秋影对陆知渊一见钟情,惊为天人,愿当陆知渊的马前卒。 这事,她一直瞒着蒋君临,也瞒着陆知渊,她很聪明两边借力,以最快的速度拿下极道,这过程中,陆知渊算无遗策,可蒋君临也功不可没,缺一不可。 如今,她已坐稳极道之主的宝座。 狡兔死,走狗烹,敌国灭,谋者忘,功盖天下者不赏,这乃帝王之术,哪朝哪代都一样,裴秋影已不再忌惮蒋君临! “君临哥,我们两家是世交,又差点订婚,我一直对你很尊敬,曾经我是无家可归的孤女,你是高高在上的天骄,可你别忘了,如今,我是极道之主。”
蒋君临勾起唇角,薄寒笼罩在他身上,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幽深,“所以,你派人假装恐袭,想要趁乱要我妹妹的命?”
裴秋影一慌,“你……你怎么知道?”
蒋君临盖上茶杯,骨瓷清脆碰触之声一响,张强和一群近卫的枪口,迅速对准了裴秋影的近卫,她来见蒋君临,就带了四个人,全部被张强带人控制住,唯一的近卫在门口,被张强用枪指着脑袋,请了出去。 裴秋影陷入孤立无援之境,剑拔弩张。 “蒋君临,你敢!”
她愤怒而起,“我是极道之主!”
蒋君临稳坐沙发上,戴着眼镜,显得慵懒,又暗黑,他端着一杯红茶,优雅品茶,好像没看到裴秋影的气急败坏,这种无视更透出了强大震慑感。 “君临哥,我来你家前,所有的人都知道。”
“那又如何!”
蒋君临冷笑,喝了一口红茶,“我杀你,和杀鸡一样。”
裴秋影强硬地说,“我赌你,不敢!”
蒋君临放下茶杯,翘着腿,更显得慵懒,霸气,裴秋影仿佛第一次认识他,蒋君临两指上推眼镜,“这世上,没什么事我不敢做,裴秋影,我一手扶你起来,是我需要一个傀儡。傀儡不乖,杀了便是,我不会允许你反咬一口。”
“你……你疯了吗?”
裴秋影厉喝,“我……” “嘘!”
蒋君临食指置于唇边,镜片掠过一片幽冷的光,“别吵,死人就该安静点。”
裴秋影没想到来往密切的蒋君临,竟敢在这里置她于死地,为了顾瓷,三爷警告她,蒋君临也要她死! 裴秋影大笑,“哈哈哈哈,蒋君临,若我死了,你全家,都得给我陪葬。”
“吓唬我?”
蒋君临轻笑,他一伸手,近卫把一个平板拿给他,蒋君临点开一个画面,丢到裴秋影面前,“自己看!”
裴秋影点开一看,是她安排在蒋家的杀手。 “你千不该,万不该,动我的家人。”
蒋君临声音冷淡,“我不是韩信,你也不是刘邦!”
裴秋影胆战心惊,终于意识到蒋君临是认真的,他真的会杀了她,裴秋影心中懊恼,她刚坐稳极道之主的位置,想要扫清障碍,不该操之过急,来蒋君临家,也不该只带四个人。 蒋君临漫不经心地说,“张强,拖出去,别脏了我的地毯。”
“是!”
“蒋君临,你敢!”
裴秋影厉声喊起来。 室内,楼上传来熟悉的声音,“蒋总,再怎么生气,也要怜香惜玉,何必喊打喊杀呢?吓着美人儿了。”
蒋君临抬头,眯起眼睛看向二楼的季珹,声音冷漠,“光叔,他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