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瓷啊,林清的事情,我得谢谢你,若不是给你揭穿了他伪君子的面目,我还一直蒙在鼓里,受他欺骗。”
张佳琪诚心诚意地说,“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告诉姨。”
林春丽和蒋奶奶都不知道林清的事情是顾瓷捅出去的,齐齐看向顾瓷,“小瓷,怎么回事?”
张佳琪意外,“小瓷没和你们说吗?”
顾瓷有些心虚,蒋君临的事情没告诉姥姥和舅妈,这事一直都瞒着,林清的事情,她自然是不敢说的。 “我无意中看到林清带情人和孩子度假,就告诉张爷爷了。”
顾瓷简化了事情。 林春丽和蒋姥姥都蹙了蹙眉,一眼看穿顾瓷在撒谎,顾瓷不是一个多管闲事的性子,又不是闺蜜老公出轨,她没理由揭穿林清,他们素不相识,顾瓷和张家更没什么交情。 可她们都没表露出来。 “张姨,小瓷有做得不妥的地方,请您见谅。”
顾瓷落落大方的道歉。 “没什么不妥的,这事早点揭穿,对我,对张家都好,我已经起草离婚协议,过几日就离婚,这么多年算我看走眼。”
张佳琪也很坦然地接受自己失败的婚姻。 顾瓷对她的处事,非常佩服。 等张家的女儿们都忙去准备茶点时,林春丽和蒋姥姥才追问到底怎么回事,顾瓷没办法,只好一五一十地交代了事情经过,隐瞒了蒋君临被囚禁,逃亡,被捕的那段经历。 蒋姥姥挥手打顾瓷的手背,“你胆子怎么这么大,一个人来张家找张老,你家里没长辈吗?这种事应该告诉我们,我们会来处理,吓着没有?”
“对不起,姥姥,舅妈,我知道错了。”
顾瓷学顾子遇卖萌,“下不为例,我再也不敢了。”
“你最好是!”
蒋姥姥严肃地说,“你是孩子,有什么大事要让长辈来处理,不要一个人冒险,记住了吗?”
“记住了,记住了!”
林春丽点点她的鼻子,“你为了哥哥敢这么做,舅妈真是小看你了。”
“我们是一家人,哥哥出事,我也很心急。”
林春丽听着很窝心,顾瓷虽冷清了一点,却很重情,这一点也是随了蒋家人,幸好顾文良的劣质基因一点都没遗传到。 书房里,陆知渊,蒋君临和张老,陈良东,顾子遇在谈国安,极道和黑鹰的事情,顾子遇是旁听居多。 张老说,“君临,极道暗网的事情,这一次你受委屈了,你要相信爷爷,这事我真不知情,如果我知道林清的所作所为,我不会纵容。你不要对我们失去信心,也不要寒心,这是一起个人私欲引发的血案,我们谨记,不是为了复仇,是为了警戒,下不为例。我和你爷爷相交多年,已经是一辈子的老朋友,不可能会把你逼迫到这份上。“ “张爷爷,我相信你。”
蒋君临含笑说,“这事是林清做的,和你没关系。”
陆知渊淡然地喝茶,他和蒋君临态度几乎是一样的,洗耳恭听,都想知道张老找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 张老看着眼前的两名年轻人,陆知渊二十出头,蒋君临也不满三十,却是黑鹰和极道的掌权人,他心酸于自己年迈苍老的同时,又欣慰江山代有才人出。 张老说,“我们一直以为极道和黑鹰都是国外的企业,特别是黑鹰,作风也是国际资本的做派,我们都没想到这两大金融组织是自己人在掌控,那又何必斗得你死我活呢?陆知渊,根据国安的情报,黑鹰已打算把重心挪到A市来。”
“正有此意。”
陆知渊轻笑说,“国安的消息很灵通,我们刚有动作,你们就知道了。”
陈良东说,“我们就吃这一行饭,消息自然灵通点,可若真的说灵通,陆三少身份藏这么深,我们也没挖到,所以有很多不足的地方。”
顾子遇,“……” 他就当一个吃瓜群众吧,应该没什么事情,需要他来发表意见。 陆知渊和蒋君临作为晚辈,耐心都很好,没人急着问张老到底意欲何为,张老也看穿了他们的想法,有恃无恐。 张老说,“君临,知渊,你们学富五车,年轻有为,一个默默奉献十年,一个为国争光,捧回无数奖杯,都是我们的骄傲。极道和黑鹰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化解恩怨,利益共同体,才是我们应该做的。我邀请你们和老陈头来家里,就是想问一问你们想法,三方合作,你们愿不愿意,有什么难处,有什么困惑的地方,你们都可以提出来,有什么条件也可以提出来,都可以商量的。”
陆知渊喝了一口茶,蒋君临也自给自足倒了一杯,都不接话。 张老给陈良东一个眼色。 陈良东说,“开诚布公谈一谈,也是有好处,至少我们都知道彼此的需求,能合作就合作,不能合作也不勉强。”
“二老若是想听实话,那我就实话实说了。”
蒋君临说,“我和陆知渊有不和调和的矛盾,和解必不可能!”
“彼此彼此!”
陆知渊也不客气地顶了一句。 在吃瓜的顾子遇蹙眉,“你们有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有我在,也不能调和吗?”
亲儿子! 亲外甥,都不能调和吗? “无可奉告!”
陆知渊淡淡说。 蒋君临含蓄一笑,也有此意。 张老没想到起了一个头就结束,陈良东见他生气,慌忙打圆场,“年轻人,气性怎么就这么大呢?顾瓷和知渊不是在谈恋爱吗?迟早是一家人。”
“谈恋爱?”
蒋君临问,“陆知渊,你认吗?”
陆知渊沉默了。 陈良东瞬间对自己的情报和眼睛产生了怀疑,“这么快就分手了?”
他扭头看顾子遇,顾子遇摊手,这事爱莫能助,真没办法,他也不知道,爸妈嘴巴紧得很。 张老真恨不得这两人都是他的下属,他可以各打二十大板,一个比一个倔,“我换一个说法,什么条件,你们才能讲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