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只能靠你了!”
季珹对容黎说,“我回头也给你介绍对象,你把脾气改一改,明明是钻石王老五,怎么没人要呢?”
容黎一脚踹过去,“要生你生。”
“我没指望了,你加把劲,两年内得搞出一个儿子来,可别便宜他们。”
季珹开玩笑地说,他是给布朗恩等人画了饼,十年后一定是新景象,可在他和三爷都没后代的情况下,必然要重新选一个,要等子遇生孩子等到什么时候,只能催容黎了。 容黎不太想和他们说话,躲出去工作了。 第二轮谈判,是要谈黑鹰核心业务了,陆知渊专权,把所有的核心产业都抓在手里,留给陈小松和布朗恩的业务非常少,第一轮继承人谈定了,第二轮就该谈切身利益。 陆知渊说,“把北美的金融业务放给他们。”
“我也想过,让布朗恩和陈小松,索罗斯三人瓜分一个产业,他们这一次心齐是为了要权,若是把他们放到一个位置上,蛋糕就这么大,你多吃一点,我就少吃一点,必然要争。”
这一招也兵不刃血,唯独可惜的是,北美的金融业务是黑鹰非常重要产业。 “没什么可惜的,不抛鱼饵,他们怎么上钩,把欧洲和北美的业务分开,相互制衡。”
陆知渊说,“国内已在发展新型产业,都涉足科技和军工,就没必要盯着传统行业不放,而且,我们重仓的资本都在亚洲,不必担忧。”
黑鹰的金融重仓一直都是北美和欧洲,就是看好他们的金融发展,五年前转到亚洲来是一重大决策,还没有人能说得准到底是对,还是错。行业内很多人都觉得三爷把亚洲仓位加重是为了得到亚洲的资本通行证,只有季珹和容黎知道,陆知渊是看好十年后的华国资本,下了血本来赌。 这是投资者的战略目光,也是黑鹰的方向,若是输了,有新兴行业托底,若赢了,黑鹰绝对是金融行业龙头,极道不会再是对手。 极道的属性毕竟和黑鹰不一样,是国内防御性的金融机构。 黑鹰当年是他国资产,自是死对头,可若是站在统一战线,那就是盟友。 “三爷,要留后手吗?”
“不必!”
陆知渊说,“这就是十年里的大方向,不必改。”
“我明白了!”
季珹说,“三爷,环球顶楼本来就是你的私产,你不必搬家,这里也够住,哥哥不会来,我在这里肯定不会常住,不用管他们的想法,这里安防最好,换一个地方,又要重新布置,太过麻烦了。”
“我考虑一下!”
陆知渊问,“你婚纱设计得怎样?”
“最近太忙了,还没来得及修,过两天我找小瓷看效果图。”
季珹羡慕了,三爷退出黑鹰后,订婚结婚就提上日程,也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了,他忙得已三天没见到蒋君临。 陆知渊又来接顾子遇下班。 顾子遇黑着脸,他住在蓝田别墅,旁边都是学校,大学,中学,小学都有,地段特别好,当年读书时每次路过小学,看到别人的爸妈都来接孩子上下学,顾子遇曾经偷偷羡慕过,特别是陆知渊刚知道他身份时那么冷淡,他面上虽表现得不在乎,也渴望过陆知渊能改变看法,把他当成儿子,他也想体验这种平凡真实的快乐。 如今…… 打扰了! 大可不必天天来接,他有腿! “谁惹你了,总是黑着脸?”
陆知渊最近特别喜欢逗顾子遇,还喜欢动手动脚的。 顾子遇拍开他的手,不给他戳脸蛋,“爸,我真的很忙的。”
“你才几岁,给自己安排这么多工作干什么?”
“保家卫国。”
陆知渊,“……” 突然上价值,那就没法聊了。 黎江哭笑不得地说,“小少爷,你这么勤奋,让陈良东给你涨工资。”
“我工资比他还高,怎么好意思开口?”
顾子遇郁闷,陈良东工资真没他高。 陆知渊问,“因为你有加班补贴吗?”
顾子遇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不知道我还要给A大的博士生上课吗?”
他还领了一份教授的工资,九月份刚开始的,一周两节课。 “还真不知道。”
“你眼里除了妈妈,还有谁?”
顾子遇不爽,“你可以叫我顾教授。”
身份地位一下提高了。 黎江问出了陆知渊想问的,“你为什么去A大带博士生?”
“那天老头带我参加一个国家牵头举办的国防交流会,A大几名大学生表现都不错,老头授意信息工程的教授给他们抛橄榄枝,谁知道这六个人里,五个人要出国读研读博,三个人不打算回来的,老头觉得人才流失太大,让我去A大做个标本,顺便挑一挑尖子生。”
陆知渊神色微妙地看着顾子遇。 顾子遇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你竟然可以当老师的嘲讽,他挑衅地问,“怎么了,你有意见?”
“你一个小豆丁教带博士生,能服众吗?”
“我们班里的博士一半都没有我高。”
顾子遇淡淡说,“我的水平教他们绰绰有余,不服气就比技术,很简单,大家都慕强。”
黎江真心实意地称赞,“小少爷,你真的好厉害,都能在一等学府教书了。”
他转头问陆知渊,“三爷,咱们老陆家都没出过教授吧,还是蒋家的基因好啊。”
顾瓷也是要做科研的,也可以教书育人。 陆知渊,“?”
车厢里一阵微妙的沉默,黎江也意识到自己触雷了,三爷不喜欢蒋君临,他从后视镜看了一眼三爷的脸色,忐忑不安地说,“三爷,我可以重新组织语言。”
顾子遇看陆知渊吃瘪哈哈哈哈大笑,一行人在南城医院接了顾瓷后去陆知渊定的餐厅吃饭。顾瓷的脸色非常差。 “怎么了?”
“陈良友术后出了点问题,今天陈扬来医院找我了。”
顾子遇用脚趾头想都知道陈扬嘴里没好话,“妈妈,问题大吗?”
“是有点。”
顾瓷说,这事她的确也有不太对的地方,陈良友术后,她应该频繁去观察他的恢复情况,不应交给旁人,当时觉得他身体没什么大毛病,交给别人护理也行。“很严重吗?”
严重吧,谈不上,就是要琐碎一点。 “我们已经办了手续,让他转到南城医院来。”
顾瓷说,“真麻烦。”
陆知渊蹙眉,“当时不是好了吗?”
“是的呀。”
顾瓷也挺郁闷的,“可能是年纪大了,有些问题发出来比较晚,没事,我能处理的。”
“陈扬没说太难听的话吧?”
“倒不是话难听。”
顾瓷说,“不提他,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