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简直要气死了,诺斯本来就怀疑容黎了,这狗东西竟然还找上门来,简直给她制造麻烦,“我一时心血来潮不行吗?”
他都不认账,她为什么要告诉他。 “一时心血来潮,那可真够疯的,竟然来找我一个陌生人,你和谁怀的孩子?”
容黎冷着脸问,大有一种兴师问罪的味道。 秦晚被气笑了,“关你什么事情,别自作多情,反正又不是你的。”
“我当然知道不是我的。”
容黎声音更冷了,“秦晚,逗人玩很过瘾吗?”
秦晚还没给他一巴掌呢,就被倒打一耙,气得要炸,“你大过年的,专门来找我吵架是不是?我警告你,别惹我,我现在脾气炸得很,你赶紧滚,我们家没人想招待你。”
秦晚转身要走,被容黎粗暴地掐住了胳膊,力气大得几乎要捏断她的骨头,秦晚吃疼,挥拳就揍,容黎顾忌到她是孕妇,不敢和她硬刚,生生地挨了一拳,秦晚打得他唇角都破了,容黎尝到了鲜血的味道,秦晚终于爽了,从他那句孩子是哪个倒霉蛋的那瞬间起,她就想要揍容黎。 爽死! 容黎摸了摸唇角,指尖沾了鲜血,“疯子!”
“你不走,我能更疯!”
“你那天拿报告找我,是不是想让我当冤大头,认下你的孩子?”
容黎找她,就是问这件事的,莫名其妙的,秦晚拿了一张怀孕报告单给他,还说让他喜当爹,除此之外,他不做他想,她可真的敢! 他也听闻陈良东最近在给秦晚安排相亲,难道是她一时冲动和哪个相亲男寻欢,又不想嫁,竟来找他当冤大头,容黎也是一肚子火。 秦晚怒火中烧,“容黎,给我滚!”
她气得眼睛都红了,绝对是气红了,血管都要爆裂了。 “是不是?”
“是,就是拿你当冤大头,怎么啦!”
容黎呼吸急促,若不是顾忌她是孕妇,两人多半得打起来,他气得拂袖而去,秦晚头发都要气炸了,“莫名其妙,神经病!”
她都没生气了,他有什么资格生气? 秦晚气急伤身,隐隐有点腹痛,她深呼吸,压住心中的怒火,这要气流产了,太值得了,她疯狂地按下心中的怒火。 别气,别气! 男人都是狗东西,不认账就不认账,她自己还不能养了吗? 她回到家,陈良东正泡了茶,“容黎走了?怎么不请进来坐一坐。”
“不熟!”
秦晚声音冷冷的,窝在沙发里生闷气,诺斯医生蹙眉,淡淡说,“怀着孩子,别生闷气,想吃点什么?”
“我想吃螃蟹!”
诺斯医生摇摇头,拿过手机买螃蟹,陈良东说,“不是说螃蟹寒凉,孕妇要少吃吗?”
“吃一两只不要紧。”
诺斯医生说,“不贪嘴就行,小樱桃,你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没有!”
刚刚有一点腹痛,脾气下去后也就没感觉了,诺斯医生给她煲了汤,“容黎找你做什么?”
“宋茵的事情还没收尾,找我要了点资料。”
秦晚敷衍说,然后想起来极道的事情,诺斯有什么不知道的,可诺斯没继续问下去,秦晚松了口气。 “我刚刚在二楼怎么看见你动手打人了?”
陈良东低声问,“他招惹你了?”
“直男癌,说了点我不爱听的话。”
“是不是你怀孕了,他嘲讽你了?”
陈良东蹙眉,他不在意流言蜚语,却怕秦晚被人看不起。 秦晚暗忖,爸啊,比这还严重点呢,人家不认账,还莫名其妙发脾气。 “这倒没有,别的事。”
“消消火,你现在要保持愉悦的心情,如果还有任务对接,下次让季珹来,他脾气好点。”
秦晚不可思议地看着陈良东,“你觉得季珹脾气好点?”
“至少装得好。”
秦晚,“……” 秦晚刚想上楼,门外又有车声,蒋君临来了,带了几罐茶叶和酒,秦晚只觉得头皮发麻,她对陈良东还能撒娇蒙混过关呢,就怕蒋君临问她。 从事发到如今,蒋君临就发短信问一句身体怎么样,秦晚还抱着幻想,或许蒋君临不管这件事呢,果然是幻想,她想多了。 蒋君临脸色如常,和陈良东聊了会天就把秦晚带到院子里。 “说吧,孩子是谁的。”
陈良东这院子都是蔬果,诺斯医生住进来后,开辟了一半空地当花圃,秦晚坐在开得鲜艳的洋桔梗旁边,罕见地低头玩手指,“不知道。”
主要是这事要丢人了,秦晚不好意思说,毕竟容黎不肯认账,这要告诉蒋君临,季珹肯定知道了,那回头容黎就知道了。 想得美! 他这辈子都别想知道孩子是他的。 “说实话!”
“真不知道。”
秦晚赌气说,“喝醉了,忘了。”
“行,那我去查!”
秦晚抬起头,“别查啊,这多丢人。”
“那就说实话。”
“我真喝醉了,一时上头,就这样了。”
秦晚憋出一句实话,“我和人家也不太熟。”
“你!”
蒋君临气急了,在她头上轻轻地打了下,“混账!”
秦晚挨了骂也不生气,“主子,这事就别纠缠,我不想和他有半点牵扯。”
“你是流了,还是生下来?”
“我要生下来。”
秦晚淡淡说,“我对结婚没兴趣,孩子就算是意外之喜吧。”
“你不想和人家有牵扯,却生下他的孩子,你什么脑回路?”
“他又不知道。”
蒋君临被她的操作气到了,脑海里把秦晚交往比较近的男人们都过了一遍,也就她的同学们比较可疑,蒋君临憋了一股火,“你这么做很不负责任,孩子是两个人的,对方也有知情权。”
秦晚的火也上来了,她是告知了啊,可人家不认账,她有什么办法,可她有火不敢和蒋君临发,只能自己憋着气,蒋君临坐下来,在她头上摸了摸,生气归生气,却也心疼她,被突如其来的意外打乱了生活节奏,她应该也很慌。 “害怕吗?”
蒋君临问。 他一问,秦晚就委屈地红了眼,可她倔强地擦了擦眼泪,“不怕,有什么可怕的,不就是一个人带孩子,我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