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珹和老穆没直接的利益关系，他辈分又小很多，所以没有和老穆直接交流，王老帮忙挡住了，老穆想单独和他说句话都不行，除了餐桌上的简单交流，季珹和蒋君临透口风，“老穆来姥爷家吃饭。”

“你别理他。”

蒋君临说，“少和他说话。”

“你怕我背叛你吗？”

“他现在不择手段，说不定会拿黑鹰的利益来拉拢你。”

蒋君临说，“老穆的风格简单粗暴，你喜欢什么，他就迎合什么。”

“那他估计迎合错了。”

蒋君临说，“早点回家休息吧。”

“知道了！”

蒋君临放下手机，心中却更笃定一件事，老穆势在必得的事情很少，夜陵绝对有足够的筹码，让他这么低声下气地到处求人，基本和蒋君临有关的人，老穆都找过了，再无法攻略蒋君临的条件下，老穆找了所有能找的关系，非常锲而不舍，也不怕旁人议论，面子不要，闲言碎语也不管，旁人甚至说他热脸贴晚辈的冷屁股，丢身份，他也不管，为达目的，他什么都不顾。　　蒋君临直接给老穆打电话，“叔，我唯一的条件就是夜陵回国，和我面对面地谈，不然谁来都不算数，就算你在黑鹰下功夫，也没用，小珹若因此和我相互算计，关系恶化，这笔账可能也要算上，你就更得不偿失了。”

老穆开的是外放，放下电话后，问王老，“一个小辈这么和我说话，你敢信吗？”

“行啦，你就别抱怨了，等夜陵状态好点，让他回国一趟。”

“鬼知道他什么时候状态好点。”

老穆说，“这届年轻人，真是固执。”

王老哭笑不得，“你闲着没事和我去钓鱼，别总是操心这件事。”

“百分之一的事情，要花百分之九九的精力，我算体会到了。”

老穆说，“你外孙可真行，人还没出门，蒋君临就收到消息，他们也算半敌吧，就不能相互藏点小秘密？”

王老，“……”　　老穆铩羽而归，非常挫败。　　然而，老穆刚回到家，情报员给他拿来了一叠资料，老穆看着照片，不可思议地问，“这消息可靠吗？”

“可靠！”

情报员说，“绝对真实。”

老穆哈哈哈大笑，“老陈啊，没想到你也有儿女债啊。”

照片上，是容黎陪秦晚做产检的照片，还有秦晚在环球图书馆和容黎在一起的照片，还有容黎送秦晚回家的照片。　　“这是哪儿来的？”

“前段时间有人看到容黎半夜给秦晚送宵夜，觉得他面熟，没想到是容黎。”

情报员说，“唯一不确定的是，秦晚的孩子究竟是不是他的，她的孕检医生买通不了，一时还不能做鉴定，陈家也没放出消息。”

“那多简单，我们放出消息！”

老穆说，“把消息放出去，就说秦晚怀了容黎的孩子。”

情报员说，“是！”

“等等……”老穆激动地搓手，“这事还有谁知道？”

“我刚给您报告。”

“消息先压着，容我想一想。”

老穆压住激动的心情，“真是瞌睡送枕头，太及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