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八章你是做什么工作的慕慎桀已经将病房当家了,每天都待在里面处理公司的事。要么有重要的公事去趟公司,要么回御殿园看孩子。这天中午回御殿园,准备陪三胞胎吃午饭的,人不在。海林说,“出去玩了。”
两岁的孩子出门玩已经见惯不怪了。慕慎桀身上的手机响起来,秦越打来的,“慕先生,孩子们来阮总公司了,闹着找阮总……”“把窝麻麻交出来,否则窝不客气惹!”
电话里传来朝野奶凶奶凶的霸气冲天的声音。慕慎桀挂了电话,看来是哄不住了。以前他们想妈妈的时候,都会自己去找,一找就找到了,不过是那几个地方。现在找不到人,还不得闹上。慕慎桀坐上劳斯莱斯赶去公司。微敞的窗户,似有阳光从窗帘缝隙中透进来,缓慢地移动,洒在了阮沐希沉睡的脸上。使得长长的羽睫抖了下。接着抖了第二下,连眼珠子都在转动,好像是在努力冲破眼帘。护工正在拿着毛巾擦桌子,一回头,就看到床上的人睁开了眼睛,惊地她手上的毛巾都掉了。赶紧摁铃叫宋医生。阮沐希睁开眼睛后,盯着天花板看了会儿,转过脸,看到了护工正一脸惊喜的模样。不由让她疑惑。很快,宋钰过来了,看到阮沐希睁着眼睛,浑身的压力都下来了。紧接着是院长他们也来了。正怕这消息是假的。自己老婆生产都没有这么激动的!宋钰翻看阮沐希的眼睛,医用手电筒对着照射,眼珠子骨碌碌地转,没有异常。“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宋钰关了电筒,问。“……没有……”阮沐希说。一听这样说,都松了口气,说明就没事了。院长招呼其他人出去,“没事了没事了,都出去吧,别挤在这里,空气会不流通的。”
都出去了,留下宋钰询问恢复情况。宋钰将她的床给摇起来,让她坐着,问,“脑袋晕么?或者有没有呕吐的感觉?”
阮沐希轻轻地晃了下脑袋,表示没有。“你已经昏迷了十二天了,还好,总算是醒了。只要醒了,就没事了。”
宋钰安慰她。阮沐希脑袋上还缠着白色的纱布,小脸白白的,这边看看,那边看看,眼神里充满了茫然。“先喝点水润润。”
宋钰拿了水杯,吸管让她吸。阮沐希一边喝水,一边看着宋钰,似乎是在打量眼前的人。喝完后,宋钰忍不住问,“你是有什么问题要问我么?慕先生不在,你可以问我的。”
阮沐希问,“……你是谁?慕先生又是谁?”
宋钰愣住。这才注意到,阮沐希的眼神是疑惑,充满陌生的……慕慎桀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准备和孩子们去吃饭的。让司机送孩子们回去,他自己上了保镖车去了医院。步伐急切,大步流星地进了病房,门猛地推开。宋钰还在,看到进来的慕慎桀,不由表情凝重。在电话里,她什么都跟慕慎桀说了,阮沐希……应该是短暂性失忆了。她什么都不记得。眼下,阮沐希看着出现的慕慎桀,眼神有些闪躲。这可以理解为,慕慎桀的气场过于强大的缘故。“你知道我是谁么?”
慕慎桀靠近,问。阮沐希感觉这人个子高,压迫力强,好像有点危险的样子。求救的眼神看向宋钰。很显然,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宋钰说,“她连自己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所有的都忘记了。您来之前我给她拍了片子,脑部恢复得很好。”
慕慎桀在床沿坐下,离阮沐希更近地看着她,勾起她的下颚,逼视她,“真不记得,还是在跟我玩花样?嗯?”
阮沐希不知道这个男人想干什么,她有些害怕,泪水一下子滚落下来。慕慎桀捏着下颚的手抖了下,松了开来。“慕先生,您不能这样,会吓到她,她现在跟一张白纸差不多了。”
宋钰提醒。慕慎桀看着阮沐希忌惮退缩的眼神,刚才的急躁压了下来,抬手温柔地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吓到你了?只是我有点生气,你怎么能忘记我,我是你老公。”
阮沐希眼泪汪汪地看着他,表现诧异。宋钰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我只是说别吓到她,你在白纸上画的第一笔是不是太猛了点?阮沐希小手捏紧了被子,不安地看着眼前的陌生男人,“我……我结婚了?”
“我们还生了三个孩子。”
“三……三个……”阮沐希什么都不记得,一下子被人告知了已结婚生子,让她好震惊,又去看宋钰。宋钰能说什么?只能配合着胡说八道,“是,您和慕先生结婚了,生了三胞胎,孩子们很可爱,你们的婚姻很幸福。”
说完,她便出去了,轻轻地关上病房门。阮沐希看着宋钰离开,苍白而清美的小脸皱着,一时无措。“有没有想起什么?”
慕慎桀问。阮沐希无助地摇头,眼神委屈。“以后会想起来的。”
慕慎桀攥着她不及一握的小手。阮沐希看着拉着她手的大手,有点陌生,不确定地问,“我们真的结婚了么?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现在对什么有印象?”
慕慎桀问。阮沐希摇头。“想不想看孩子?看到孩子你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了。”
阮沐希想记起更多的事情,便点点头,“想看孩子。”
慕慎桀当着她的面打电话给秦越,让他把孩子们带过来。放下手机,就看到阮沐希一直带着好奇的眼神看他。慕慎桀没动,任由她看。只要她别想着逃跑,失忆也没关系,可以更好的掌控,占有。“你……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在对视下,阮沐希有些吃不消他的眼神,好像锐利地能穿透她的身体一样。“开公司的。”
慕慎桀语气跟开了家小作坊似的。“那我呢?”
阮沐希又问。“你爸爸过世,你继承了他的公司。”
慕慎桀说完,注意着阮沐希的表情脸色,没有痛苦,只有茫然。“过世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