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记忆碎片罐头很快就做好了,本来最开始就是为了苏做的,江晚晚先装了一罐给苏送了过去。因为有了苏画的地图,江晚晚再过去找苏已经轻车熟路了。“江小姐今天过来有事吗?”
到了大门前,忽然有人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江晚晚在这之前根本没察觉到周围竟然还有人,看着对方板着的脸,眨了下眼睛。之前和罗伯特一起过来的时候,除了苏以外,江晚晚一个人都没有看见过,只知道这里还有会给苏照看花草的园丁。“你是园丁?”
男人点点头,脸上没有什么表情,重复道,“江小姐今天过来有事吗?”
“……也没什么大事,今天不能找苏先生吗?”
江晚晚觉得对方的态度似乎有些奇怪,而且如果是园丁的话……为什么还兼职看大门啊?对方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也就默认江晚晚进去。虽然有些奇怪,但江晚晚还是忽略了——毕竟苏也不是什么正常人,能在苏手底下工作的,如果是个正常人才比较奇怪。顺利见到了苏,一路上都没有再遇到其他人。苏也有些意外,因为前几天生病,他也好几天没有出门了,第一天出来就看到了江晚晚,“什么风把你刮过来了,脸出问题了?”
“我看看,这才刚几天……”江晚晚后退一步,把拎着的罐头举起来,正好夹在两个人中间。“给你送东西。”
听到这里,苏皱了一下眉头,但还有些好奇江晚晚究竟拿了什么东西过来,于是清了清嗓子,“不是好东西我是不会要的。”
“哦?”
江晚晚看着苏有些傲娇的样子,觉得他越来越像小孩儿了,故意拉长音,“那我就——不给你了。”
苏立即回过头瞪了江晚晚一眼,但是下一秒像是想起了自己长辈的身份,沉声道,“不给就不给,我本来也不想要你给我的东西。”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江晚晚忍不住笑起来,苏这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有些恼怒地看着江晚晚,“你下次不想让我给你易容了?我可是你长辈!”
“是是是,长辈。”
江晚晚把罐头放在苏面前晃了晃,“不知道黄桃罐头能不能让长辈心情好一点,勉强原谅我呢?”
“……”苏看见江晚晚这个样子,眼前忽然黑了一下,无数的画面在眼前呼啸而过,他努力伸出手,却没能抓到吉光片羽。“苏先生?”
江晚晚伸出手,在苏的面前晃了晃,“怎么了?觉得不舒服吗……”苏闭上眼睛,江晚晚伸手扶住他,片刻后,才看见苏再次睁开了眼睛。“……苏先生?”
试探性地叫了一声,苏皱了皱眉头,“没死呢,别叫魂了。”
虽然知道苏只是嘴硬,但是江晚晚还是生出了一种把他撂下就走的冲动。“愣着干什么,扶我去旁边坐一会儿。”
苏的声音有些无力,江晚晚懒得和病人计较,把他扶到一边坐下来,“怎么忽然又病发了,你是想到什么了吗,脸色瞬间变得好差。”
“呵呵,是啊,每次一看到你就觉得要发病了。”
江晚晚,“……”攥了攥拳头,江晚晚安慰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虽说如此,苏的脸色还是很难看,江晚晚也有些担心,“上次医生说你发病的诱因不明,两次又都是因为我,不会有什么事吧?”
“能有什么事。”
苏有些不耐烦,“别瞎操心了,我能有什么事,不就是想到一些想不到的东西,我早就已经习惯了。”
江晚晚忽然觉得苏也挺可怜的,脑海里明明有那么多的记忆,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还要时时出来作祟……“罐头留下,你可以走了。”
苏有些别扭地撇了撇嘴,“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黄桃罐头的,我跟你讲,不要试图收买我,我不是那么容易哄的。”
是吗?江晚晚憋着笑点点头。但是看起来,苏确实被黄桃罐头收买了很多。“是上次你生病的时候说的,你以前是在帝都长大的吗,我在去帝都之前,也不知道生病的时候要吃黄桃罐头。”
江晚晚想起自己回帝都的第一年,因为跳楼的伤口复发生了一场重病,什么东西都吃不下去,陆老爷子就让厨房的阿姨给她煮了黄桃罐头。现在想一想,还是觉得特别甜。反复确认了苏是不是真的没有问题,苏不耐烦地将江晚晚扫地出门。江晚晚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觉得苏很亲切,虽然总体来说他是个怪人,但江晚晚还是总忍不住逗一逗他。离开苏那里,江晚晚忽然接到了季骋的电话。“现在过去吗?”
江晚晚看了一眼时间,平时如果不是她有时间,季骋都不要求她到Eustoma坐班,毕竟她还要上课,季骋也是知道的。“嗯,有个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
季骋在电话里语气也没有多少焦急,“如果有时间的话就过来,如果没有时间,等空闲了再来也可以。”
“我现在过去吧。”
江晚晚上了车——现在她刚好就有时间,“就是距离Eustoma有点远,估计要一个多小时才能回去。”
季骋没什么所谓,“没事,不用着急,路上注意安全。”
……到了Eustoma,江晚晚轻车熟路地到了季骋办公室。推开门,不止季骋一个人在。江晚晚有些意外,看着季骋坐在办公桌前,看见她之后飞速眨了眨眼睛,然后清了清嗓子开口,“晚晚,你来了。”
江晚晚:?过来之前,季骋给她打电话的语气就有点不太对劲,她还以为是自己想多了。“别傻站着了,过来……”季骋走过来,江晚晚看得出他好像要和自己说些什么,结果刚走到一半,就被旁边一个女人拉住了,“别过去,有什么话就在这儿说。”
女人一身雍容华贵,长着一张及其肖像季骋的脸,此时正大大方方地打量着她。“你就是晚晚?”
江晚晚心里有了些底,在心里轻笑了一声。“嗯,阿姨,我就是晚晚,季骋经常向您提起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