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大惊喜就好像她才是多余的那个,就好像沈时霆和江晚晚才是一家人……这个认知让沈母心里一愣,而后有些狐疑地看着两个人。好长时间都没有见到沈时霆,沈母也捏不准沈时霆对江晚晚到底是个什么感情,但是之前对江晚晚那一副鬼迷心窍的样子,她可没有忘记。难道他们和好了?江晚晚抱着胳膊,护士看到熟悉的人,连忙走过来,在江晚晚身边有些不安道,“这位女士已经过来很多次了,但是许助理说您不让她进去。”
“做得很好。”
江晚晚勾了勾唇角,“无关人员,确实不应该进去。”
“你这个贱人怎么说话呢?沈淮安身体里流着的是我们沈家的血,我怎么就成了无关人员了?”
沈母双目一瞪,今天沈秀秀不在她身边,似乎底气都少了不少。看着沈母这一副撑不起来的架子,江晚晚嗤笑一声,眼尾拉开,满满的嘲意。“小宝曾经在沈家的时候,也没见您这么紧张,不知道现在又在献什么殷勤。”
江晚晚是根本不相信沈母会惦记着小宝的,“小宝也不希望见到你。”
沈母看着一旁沉默站着,没有替任何人说话的沈时霆,连忙上前几步抓住自己这个一向沉默寡言的儿子的胳膊,道,“你看看江晚晚是怎么和我说话的,啊?”
沈时霆倒没觉得有什么稀奇,毕竟江晚晚平时对他说话也没客气到哪里去。但是沈母在外面这一副刁钻刻薄的样子,还是让沈时霆忍不住皱了皱眉头,道,“这里是医院,母亲还是不要这么大音量说话的好。”
听到沈时霆毫无偏袒意思的话,沈母一口气好悬没上来,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了沈时霆一眼,江晚晚则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只要沈母和沈秀秀不对她的小宝动手,她还是很能忍耐一番的。不过说到沈秀秀……沈母和沈秀秀向来都是形影不离的,沈秀秀这次为什么没有一起过来呢?江晚晚无意识地舔了一下自己的后槽牙,而后转头低声吩咐许蔚然去调查沈秀秀今天晚上去做了什么,许蔚然接到吩咐之后也后退一步转身先离开了。沈母有些讪讪,意识到今天大概又见不到沈时霆了,只能清了清嗓子,道,“你们不让我看望沈淮安,我也迟早有一天会见到他,他是我的孙子,无论你承不承认。”
冷言看着沈母离开,江晚晚愈发觉得有些不对劲,毕竟在她印象中,沈母可绝对不是什么见好就收的人。一个小插曲,没有影响太长时间,江晚晚只给了沈时霆一个余光,而后就推开门走进了病房——这段时间她确实太忙了,再加上小宝有些过于懂事了,她的注意力也就分散到了别的地方。相比前一段时间,小宝似乎瞬间就消瘦了下来,江晚晚的眼泪差点没从眼眶里掉下来。刚才外面的争吵声虽然隔着一道门,但肯定还是能传进来不少,小宝却只是安静地躺在床上睡着,似乎完全没有听到。江晚晚走到床边,安静地坐下来,没有打扰他的休息。沈时霆紧跟在后面走进来,就看到江晚晚正坐在病床旁边,眼眶都红着,一看就是刚要哭,想到小宝看到了也会难过,于是又憋了回去。在经过了F国一行之后,沈时霆也不知道自己对江晚晚究竟应该是什么感情了。无疑,江晚晚之前一直利用着他的喜欢,也试图用这份感情报复他。这是沈时霆一生之中遇到过最阴险的陷阱,也是最卑劣却行之有效的报复。听到那些录音的时候,他的心脏真的异常地跳动着,却尽力隐藏着颤抖的手,不让任何人看出自己的狼狈。但是看到江晚晚现在一片柔.软地坐在这里,沈时霆又想起那张从高楼下坠落后,仍然紧紧抱着一个布娃娃的绝望的脸。是那么彻骨铭心的恨意,是他太轻敌了。知道江晚晚大概不想在这个时候看到自己,沈时霆没有再走进去,而是后退一步,关上了病房的门。“……沈总?”
凌霄有些不知所以然,沈时霆没有多做解释,而是吩咐道,“去调查沈秀秀今天晚上做了什么,事无巨细。”
凌霄有些意外,而后嘟囔了一句什么。“嗯?”
沈时霆皱了一下眉,凌霄连忙解释道,“刚才小陆总也吩咐许蔚然去调查了,没想到您和小陆总这么有默契。”
“是吗?”
沈时霆没有注意到凌霄是在拍马屁,只是沉默下来,“看来沈秀秀今天晚上肯定没做什么好事……最好不要让我抓住。”
听到沈时霆的语气,凌霄先替沈秀秀打了个寒战。他毫不怀疑,要是沈秀秀今天晚上真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被沈时霆抓住了,下场一定会很惨的。……从小宝那里离开,江晚晚的心情还是有些沉重,只是希望小宝的病情能尽可能地稳定下来,给她更多争取的时间。许蔚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和龙一一起坐在车上等着江晚晚下来。时间已经很晚了,江晚晚看了一眼表,又是凌晨了。不禁叹了一口气,江晚晚有些抱歉道,“又折腾你们了,没想到已经这么晚了。”
两个人都知道最近江晚晚有多忙,几个地方轮着跑,晚上还要画稿,简直就像是一个风力催动的风车,一直在不停轴地转着。许蔚然摇了摇头,将刚拿到手的资料递给江晚晚,道,“这段时间我们的人一直盯着沈秀秀和沈母的去向,所以很快线人那边就有了消息。”
江晚晚颔首,翻开资料,而后有些惊讶地挑了一下眉。“赌博?”
这是江晚晚完全没有想到的,说起来——这还真是个大惊喜。没想到她的胆子竟然这么大,之前沈秀秀还只是惦记惦记漂亮小男孩儿,没想到现在直接迷恋上了犯法的勾当,看样子还一直在输钱,很明显是被赌.场套路了。要是沈时霆知道了,肯定要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