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四章自私听到江晚晚的话，鲁斯也是顿了一下，江晚晚继续补充道，“大概是十多年前。”

“这个……”鲁斯道，“那个时候我年纪也不是很大，不过你要说忽然离开的随行医师，其实确实有一位我很有印象。”

江晚晚闻言眼睛一亮。想商如笙这样的人，无论是在哪里，都会引人注意的，毕竟都不是什么简单的身份，如果鲁斯说是很有印象，大概率应该就是商如笙了。“因为我那几年也刚到拳场不久，我并不是很小的时候就在地下拳场了，家里面条件不好，养不起家人，我无奈之下才进了这一行。”

想起往事，鲁斯的表情有些复杂，不过也没有聊的太远，“那位随行医师，应该有很多人都对她很有印象吧，其他的医师都是麻木地给我们包扎。”

“在这边，病痛和伤痛都是最为常见的东西，没有谁能施舍给谁多余的怜悯。”

“但是那位医师不一样，她对我们总是非常耐心的。江晚晚闻言，点了点头，“方便告诉我，这位医师的名字吗？”

鲁斯点了点头，“她是华国人长相，名字其实已经很久了，我不是很记得华国的语言是怎么说，但是你这么说起来，我确实想去她姓商。”

“只是不知道名字。”

虽然鲁斯是厄尔的人，但是江晚晚还是不能轻易相信鲁斯说的所有话，因为这件事也关乎到很多的人和事，江晚晚不能轻信一面之词。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江晚晚也在思考。商如笙当年真的来过M国，无论怎么计算，这时间都远远对不上——商如笙在离开沈家之后，就去F国生下了沈清心。后来的时间里，商如笙一直陪着沈清心生活到了十来岁的时候，才因为病重而去世了。按理来说，她是没有时间到M国来做这些事情的。所以或许当时商如笙是真的没有死去，但是她同样选择了一样的方式，离开了沈清心，去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想到这里，江晚晚其实不禁是有几分怨怼的。为什么商如笙要生下自己的孩子，又一次次将他们丢下呢？为什么要给他们最平静的日子，又在最糟糕的情况下，把他们孤零零地留在这个世界上。真的很自私。“我就在这边等着厄尔吧，今天的问题，感谢你的回答。”

江晚晚回头，鲁斯点了点头，也知道有些事情还是要他们自己谈一谈，虽然他绝对忠诚于厄尔，但还是不适合在场。毕竟他也只是一个下属而已。厄尔隔了一段时间也到了，看到江晚晚的时候，喘了一口粗气才开口，“你是不知道，我出来的时候还遇到了布里尔，让他试探了一番，才好不容易出来。”

这边发生了事情，布里尔一直不过问才叫奇怪，江晚晚也没有深究，点了点头。“你们这个地下拳场，对曾经的人会不会有什么记录？”

听到江晚晚的话，厄尔有些一知半解，半晌似乎明白什么，点了点头，“有啊，拳场虽然不像是别的场所，但是也偶尔能探听到一些秘密。”

“所以这边的记录体系还是不错的。”

江晚晚闻言点了点头，“我想知道一些随行医师的事情，只要是你能找到的资料，可以都给我一份吗？”

“对我很重要。”

听到江晚晚的话，厄尔点了点头。“好，这资料我现在就去找，一会儿给你拷贝一份过去。”

厄尔知道江晚晚特意让自己过来一次，要调查的东西一定不简单。所以也没有让下面的人去做，而是自己去做。江晚晚本来只是想威胁厄尔，做一个情报提供机器，就像是厄尔最开始说的那样，但是几次交锋，她也看出来，厄尔绝对不是一个蠢材。扮猪吃老虎这种事情，江晚晚其实没怎么做过，不过看样子这厄尔倒是做得不错。想到这里，江晚晚觉得自己这个合作伙伴其实很不错，于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如果安德森家族倒了，你有没有想过要去哪里？”

厄尔没有想到江晚晚会忽然问自己这个问题，而后一本正经地开口。“可能找个富婆嫁了，做她家的赘婿。”

江晚晚：？很好的理想。不过现在距离安德森家族倒台还远，江晚晚其实也在思考，如果安德森家族从此退场，这边的势力会不会因此而失衡。不过目前来看，还有些遥远。江晚晚也就不再纠结这些遥远的事情了，等到以后再去考以后的事情。厄尔那边很快整理出了所有的资料，交给江晚晚，江晚晚今天一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在这边可能会引起关注，不如先离开。“上面已经下来了批文，不过我们也就是换个地方继续经营而已。”

厄尔满不在乎地开口，“实在出事了，那也是布里尔的锅，我在这里就是挂个名而已。”

江晚晚勾了勾唇角，“行，明天联系。”

……回去之后，江晚晚就发现凌空已经离开了，不由得有些不解。“不让凌空跟在这边吗？陈锐那边会不会出事。”

本来沈时霆是让凌空完全远离那些重要的人和信息的，没有想到现在也是沈时霆主动把人给送过去了。“现在你的情况不好，让他留在这边，不稳妥。”

听到沈时霆的话，江晚晚心中说了一句“果然”，而后叹了一口气。凌空留在这边才是最好的选择，那边的事情如果让他们给知道了，说不定还要出什么波澜，上一次沈时霆出去的时候，就是受了伤回来。江晚晚可不想沈时霆再因为这个而受伤。“放心吧，我有分寸。”

沈时霆说话的时候，总是让人觉得他胸有成竹了，什么事情都不算是问题。但是江晚晚总觉得沈时霆本质上还是和她一样的人。他只是在尽全力让她觉得自己没有事，而后用这些去保护她的周全。事情已经决定了，现在让凌空再回来，不过是徒生事端，即便江晚晚觉得不合适，也只能是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