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章失败现在就这样，真实地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以任何人都没有想到的方式，出现在了她的世界里面。“陆长空。”
凤扶言原本就不是非常稳定的情况，在看到陆长空之后疯得更甚，这么多年以来她所有仇恨的载体都在陆长空的身上，她想要杀了陆长空，比杀掉江晚晚更甚。“我没有办法找你，你倒是自己找上来了。”
陆长空走到两人的面前，江晚晚的手松了一些，避免将凤扶言划伤，但是也在凤扶言完全没有办法挣脱的力道里面。“我确实应该来。”
陆长空平静地看着面前的凤扶言，这个时候其实看起来，他和江晚晚是真的非常相似，江晚晚也是第一次觉得陆长空有点像是自己的父亲。“这么多年以来，其实对于凤家的人，我也是有些亏欠的，当年在得到消息之后，我没能及时通知凤雍他们，是我的过错。”
听到陆长空的话，凤扶言的眼泪从眼角落下来，似乎这么多年的时间并没有白白浪费，陆长空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即便她自己现在也明白，当年这样的抉择，是建立在无数人的性命之上的，陆长空没有让他们去送死，只是没有来得及告诉凤雍夫妇。就在这个时候，江晚晚直接将凤扶言敲晕，旁边的雇佣兵见状，都靠近几分，随时准备要射击。江晚晚扫过他们，而后道，“看不出来吗，家里的小姑娘闹脾气而已。”
听不懂之前江晚晚和凤扶言用华国的语言说了一些什么，现在听到江晚晚的话，雇佣兵们的眼中都带着几分茫然。单看肢体动作，还真的看不出凤扶言和江晚晚有什么深仇大恨，就像是江晚晚说的。像是孩子在控诉自己的委屈。“但是我们已经收了凤小姐的钱，她最后的指令是杀了您，这位美丽的小姐。”
外面有个女人，带着声音闯进来，肩上还扛着一架机枪，挑着眉看了眼面前的江晚晚，而后她将手的枪放下，给自己的身体做个支点。好像自己手里面的不是一个擦枪走火，就能把人脑袋崩开花的热武器，而是一个拐杖。笑了笑，女人道，“江小姐，我认识你，你前一段时间很有名。”
一瞬间得到了黑市和宋家的势力，这样的人，他们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只不过是在凤扶言开口之前，他们这伙人都不知道对面的人会是江晚晚而已。不然就算是凤扶言开出了一个相当可观的价格，她也不会轻易地接下来，让自己的下属跟着自己去送死。这可是江晚晚啊，就算今天真的杀了江晚晚，往后他们这些人要怎么办？单单是日晷的人就足够追杀他们到天涯海角了。不过她最不怕的就是惹麻烦了，钱都已经收下了，剩下的事情听天由命，毕竟他们也不是那种赚安分钱的人。哪一次都是刀尖上舔血，这一次只是玩得更大了一点。“幸会。”
江晚晚看出来了，面前的女人就是这伙雇佣兵的头儿，于是她直接将凤扶言交给陆冥幽之后，就走到了女人的面前。“谈谈？”
“好啊。”
女人很痛快地答应下来，如果对抗下去，很有可能是两败俱伤，就算是真的杀了江晚晚，后面的追兵也是无穷无尽的。现在事情看似有转机，还是聊聊比较好。“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嘉儿。”
女人开口，“理论上来讲，凤小姐是我们的雇主，但是在这之前，我们也确实不知道凤小姐的目标是你。”
江晚晚看着嘉儿，能够带领这么多的雇佣兵，眼前的女子绝对不是等闲之辈，江晚晚也颔首。“听你的意思，应该也不想和我对抗，现在凤扶言在我的手里面，我确实不会对她做什么，不过就算做了什么，和你，和你们其实也没有什么关系。”
“这样说，嘉儿小姐同意吗？”
听出江晚晚的言外之意，嘉儿笑着点了点头，“江小姐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答应您的事情，绝对不会反悔，希望江小姐能够放心。“听到嘉儿这么说，江晚晚勾了勾唇角。“合作愉快？”
看着江晚晚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嘉儿爽快地点了点头，“合作愉快。”
……凤扶言再度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面，旁边布置得很好，之前的事情恍然，如同一场大梦。睁着眼睛，眼泪自己就落了下来，凤扶言知道，自己的行动应该已经失败了，否则迎接自己的，就不会是这样的一个房间。而是死亡，或者是更差的什么。她已经付出了一切的东西，还是没有达成所愿。江晚晚走进房间的时候，凤扶言正在对着天花板默默地流着眼泪，江晚晚其实有些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来安慰她，或者凤扶言是否需要自己。在凤扶言昏迷期间，江晚晚已经让下面的人调查了凤扶言，知道凤栖梧对自己这个妹妹其实还是很不错的，不让她掺和进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凤栖梧最在乎的人，在这个世界上，应该就是凤扶言了。直到他死去，竟然都没有将凤扶言的身份给说出来，他就是想让凤扶言像一个正常长大的姑娘一样不必有任何的顾虑，只要好好地长大就行了。没有想到的是，凤扶言竟然不顾一切也想要和江晚晚同归于尽了。现在落到了这个地步，凤扶言也不知道自己活下去还有什么意义，看到江晚晚的时候，凤扶言叹了一口气。“果然，真的失败了。”
凤扶言心中并不意外，江晚晚走到凤扶言的面前，随后道，“凤栖梧死之前见过我一次，他没有说出你的身份，是想让你好好用谢扶言的身份活下去。”
“不应该这样选的。”
“凤扶言。”
沈时霆走进站在门前，江晚晚虽然回来得有惊无险，不过这边的事情终究不算是完全解决。凤扶言如果还想要伤害江晚晚，那么就不能留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