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十一章忘记有些意外，江晚晚也没有想到林羡竟然还留着自己，江晚晚发过去的是一个拿着刀的小人，只是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怨怼。林羡：？回复得很快。江晚晚哼笑了一声，随后打字过去：我想知道我的心理锚点跟什么有关系，为什么你和陆长川都不在我的身边，还是能够驱使它？林羡：……林羡：我现在和你可不是一个阵营的，我怎么可能会告诉你？之前没有拉黑，也只是因为林羡将这件事给忘记了，看到江晚晚给自己发消息的时候，林羡都以为是江晚晚发错了。结果现在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儿？林羡一时间都看笑了。江晚晚：总之陆长川也不想害我，只是给我个约束，你就告诉我吧。看着江晚晚的消息，林羡叹了一口气——主要还是江晚晚太聪明了，她真的知道什么消息是可以相信的，什么消息是虚假的。陆长川确实不会伤害江晚晚，这一点最开始他们所有人都是清楚的，但是现在自己也不会背叛陆长川，将锚点相关的事情告诉给江晚晚。毕竟这可是对江晚晚唯一的约束，如果让江晚晚找到了办法，从锚点里面脱离出来，那他们可就没有办法能管得住江晚晚了。办法只有一次。林羡：别白费心思了，我不会告诉你的。江晚晚看着消息，皱了皱鼻子，随后也知道林羡应该不会说了，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放下手机。这一次林羡也没有否认自己的话，看来陆长川应该是下过什么命令的，说过不会伤害自己。想到这里，江晚晚转头去找了程子明。自从过来之后，程子明非常服从安排，说来翻译密码本，果然就在一刻不停地翻译着，江晚晚也没有想到他这么利落，翻译的速度现在也已经和他们不相上下了。“程子明，陆长川曾经和你提起过我吗？”

“……”程子明虽然不知道江晚晚想要表达什么，不过还是苦笑了一声，道，“我连主上的身份都是刚知道不久，怎么可能听他提起过您？”

“其实我也知道，我们都是他手里面趁手的工具，只不过因为同样是实验体，所以得到了几分怜惜。”

说道这里，程子明轻轻叹了一口气，“主上确实给了我们全新的生命，但是也改变了我们的人生。”

如果他们不是实验体的话，又会在哪里，过着怎样灿烂或者平凡的日子呢？现在都已经变成了一片泡影，所以程子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慨了。“你能明白这一点就好。”

江晚晚本来还想用林羡的消息，来挑拨一下程子明和陆长川的关系，不过现在看来程子明实际上心里如同明.镜。“现在你能告诉我了吗？”

江晚晚的语气之中忽然多了几分严肃，“我想要知道，陆长川究竟想要做什么，无论是好事还是坏事，无论事关什么。”

“我都想要知道。”

如果是在一个月之前，程子明知道自己一定会非常严肃地拒绝掉这个请求，因为他们要做的事情太重要了。程子明从来没有想过要背弃谁。但是现在程子明叹了一口气，随后道，“其实关于这个我也不是非常的清楚，主上毕竟没有告诉我太多的事情，但是最开始他找到我的时候，劝说我的话，我一直都记得。”

“什么？”

江晚晚目光灼灼地看着面前的程子明，程子明道，“他说，会让这个世界上，不会出现新的实验体。”

这样看来，自己之前的猜测竟然没有错了，陆长川正在做的，就是让所有当年参与的人或者家族，从今往后都遭到报复，让曾经的一切错误都被抹平。所以那张名单确实是至关重要的东西，受害者的名单意味着拯救，而参与者的名单就是毁灭。“好，我心中其实早早也有了一些猜测，现在听到之后，也能够确定了。”

江晚晚的目光落在程子明的脸上，半晌道，“你觉得他是对的吗？”

“……”一时间程子明顿了顿，而后摇摇头，“其实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毕竟在很多的时间里面，我们都是没有选择的。”

他继续道，“您还记得我之前说过的命运吗？虽然我确实觉得命运是可以反抗的，但是我们最开始的时候，就被困在了这圈子里面。”

“没有人能够挣扎，或许我们正在做的错事，也已经是我们在这个命运之中，做过最善良的挣扎了。”

说完，程子明不再言语，江晚晚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随后道，“或许真的是这样吧，但我还是想要试一试，有没有别的办法。”

想要确定的，已经尽数知道了，江晚晚知道自己现在的话并没有办法说服程子明，就像是程子明的话对她同样没有什么说服力一样。所以江晚晚只是想要尽自己的努力，去做得更多一点。之前所有人也觉得，当年致幻药物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办法妥善解决，各种偏激的、仇恨的……但是最终自己还是做到了，不是吗？最少的人在那场争斗之中牺牲，应该受到惩罚的人，全都得到了法律的制裁，这才是他们应该走的路。回去之后，江晚晚联系了怪医老师。这段时间都没有怪医老师的身份，江晚晚还以为他是和亲人团聚，乐不思蜀，忘记了自己这个便宜徒弟，没想到对面很快就接了起来。“怎么了？”

这么快？江晚晚感觉自己才刚刚打过去，对面就接通了，不过也没有太多的疑虑，于是问道，“老师，你能让我失去记忆吗？”

“……什么？”

这是江晚晚想了几天的时间，能够想到最好的办法。虽然不知道心理锚点究竟是什么，但是江晚晚猜测，自己如果忘记了，心理锚点能够起的作用，必然也就是不复存在了。“之前无论如何都不肯，现在还是不得不走上这么一条路。”

听了江晚晚说过前因后果，怪医叹了一口气，随后道，“这段时间以来，其实我一直都在研究这件事。”

“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