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已经结婚厉枭的话宛若一记重拳,直打在陆家人心口上。恶意伤人……先不说别的,单单这一条就够判个几年的了。陆玲芳和陆金龙已经被带走,那陆远和陆金虎又是那样。整个陆家稍有些前途的人,现在全被带去局子里了!他们陆家,元气大伤!陆老太太眼前一黑,再也支撑不住,直接晕死了过去。“妈……”惊呼声响彻陆家,厉枭却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咎由自取,说的不过就是陆家。厉枭离开后,径直回到了车上。“开车!”
他的声音很冷,俊眉皱出了一个“川”字,薄唇紧抿,气场冰冷到叫人不寒而栗。丁寅明显感觉到厉枭的情绪已经处于暴怒的边缘。他甚至没敢问发生了什么,一路上就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一直到车子到达汀芷嘉园别墅门口,丁寅才敢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少爷,到了。”
身后传来厉枭毫无情绪的声音:“去厉氏庄园。”
丁寅吃了一惊,少爷可是很少主动要住回庄园的。到底发生什么大事了?他偷睨了厉枭一眼,到底没敢问出口,应了声“是”后,车子往庄园飞驰而去。转眼到了第二天。时渺被闹钟吵醒。她下意识看了眼手机,发给厉枭的那条消息还是没有任何回复。她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但又怕打扰到厉枭,按捺着没有再发。但无意间,她刷到了当天的头条新闻。“爆沪城陆家成黑窝,陆玲芳、陆金虎相继被拘留调查。”
时渺的眼皮跳了跳,没想到厉枭的动作那么快。她快速点进新闻,上面除了历数了陆玲芳和陆金虎的罪证,还写了陆金龙和陆远平时是如何欺压霸凌普通老百姓的。新闻下面清一色全是指责陆家的。可以预见,这则新闻一出,整个陆家除了陆远的父母,基本上是废了。但陆远父母是做生意的,陆家丑闻一出,难保生意不会受影响。就在这时,丁寅的电话打了过来。她刚一接通,那边就传来丁寅不满的声音——“时渺,看不出来你这么心机!少爷已经跟你结婚了,你到底还想怎么样?你以为公开你们的婚讯,就能让你稳坐少奶奶的位置吗?我告诉你,婚讯一旦公开,你就会成为全沪城的眼中钉和笑柄!”
时渺不由得皱起眉头。“丁寅,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想要公开婚讯了?”
“你别装了,我已经全都知道了!亏我之前还欣赏你做事的能力,我真是眼瞎!”
丁寅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时渺脑子里飘过无数个问号,忍不住回拨了回去。但嘟声刚响了两下就断了——丁寅直接挂了她的电话。时渺不由得抿起了唇。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她很快起床洗漱好,先去看了眼老太太,按照惯例给老太太诊脉,而后才去客厅吃早餐。这个点,时振昀和林月应该也在吃早餐才对,可餐厅里空无一人,反倒是时薇一副心情大好的样子,坐在客厅沙发上玩手机。时薇看到她,唇角立刻弯了起来。“姐姐,早上好啊!”
时渺有些意外,换在平时,时薇根本不可能跟她道早安。时薇和丁寅的反常,让她感觉很不对劲。可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从时薇这里是得不到答案的,她只能忙完上午的事情后,直接去找丁寅问个清楚。想到这,她无视眼神里满是得意和鄙夷的时薇,快速吃了个早饭后就打车出门了。时薇悠闲地喝着咖啡,目送时渺出门。天知道她刚才多想在时渺面前好好炫耀一顿,但她努力憋住了。事情没完全定下来之前,她要沉住气才行。她站起身,正准备再去泡一杯咖啡,忽得感觉脸痒痒的。她不由得抓了抓,心里有些奇怪。从昨天晚上开始,她的脸就一直感觉有些发痒,但表面又什么都看不出来,依旧是水润光滑的模样。难道是她最近没有好好做清洁?脸可是她最重要的资本,想到这,时薇顾不上喝咖啡了,上楼就开始做面部清洁,还特意约了美容师来家里做深层清洁。另一边,时渺出门后就直接去了汀芷嘉园。她制作新产品的仪器还放在厉枭那里,得拿到公司才能继续工作。然而她到了汀芷嘉园,却被珊姨告知厉枭昨晚并没有回这边睡。珊姨提醒道:“一般先生没回来住的话,大概率是住在老家的庄园了。如果他出差一般会跟我说,要不您去庄园问问?”
时渺点头:“只能这样了。”
没有仪器,她今天的工作无法继续。约莫半小时后,车子到达了厉家的庄园。庄园一如往日恢弘大气,到底透着低调的奢华。但时渺却发现时振昀的车子竟然停在庄园门口。时振昀怎么会在这里?时渺带着疑惑进门,看门的保镖对她态度很客气,微笑着在前面带路。“昨天老太太还念起您,说您好几天没来看她了,今天您就来了。不过老太太出门吃早茶去了,现在人不在家,但估计很快就回来了。”
时渺点点头,因为心里有很多疑团,也顾不上跟保镖闲扯,敷衍着应了几句。“没事,我来拿个东西就走。”
就在走到别墅门口的时候,她听到了时振昀的声音。“厉太太,您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厉枭已经跟我家女儿结婚了?我们时家的确是不如以前了,但你们也不能因为这个,就违背当时的约定,用这种傻子都不信的谎话敷衍我们吧?”
时渺不由得停住了脚步,扭头示意保镖噤声。不通报是违规的,但保镖知道厉老太太对时渺很是偏爱,便配合着没有出声。只听章兰馨的声音似笑非笑地响起。“看来你们还不知道啊……渺渺没告诉你们吗?她已经跟厉霆领证了,就在你把渺渺关起来,导致她发烧住院之后。”
“什、什么?!”
时振昀心里的震惊和惊喜无以复加。旁边的林月却是大惊失色,脸色苍白如同一张白纸。“厉太太,这种玩笑您可不能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