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五十五章他怕了厉霆的话说的隐晦,但楼如意非常清楚他话里的意思。他说的别人,指的是厉枭。葛平川可以不跟他们合作,但要是成为了厉枭的助手,那可真是把一把利刃递给了对手了。楼如意的脑子飞速运转着,忽得开口道:“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我亲自去除掉葛平川。”
“不。”
厉霆点了支烟,说:“你很有可能已经被葛家盯上了,所以这一次,你和你的人,都不能再出手了。”
“那您的意思是……”“你别忘了,我们还有另一张牌。”
楼如意眼睛一亮,确认道:“您是指您大伯的妻子,那个苗疆女?”
“没错。我会联系她,让她对葛平川动手。你接下去要做的,是稳固京都这边毒医的心。要是他们因为这次的事情吓到了,再跟以前一样躲了起来,我们的力量就会弱很多。”
“是,我明白了。只不过……”楼如意欲言又止。厉霆弹了弹烟灰,道:“有话就说。”
“那个苗疆女……也就是夸让柳,他们夫妻俩野心这么大,会听从我们的安排吗?要是联系她,结果生出别的事端……”“呵!”
厉霆冷笑一声,说:“他们是想让我跟厉枭两虎相斗,等我们两败俱伤,再从中获取渔翁之利。但现在还没到那个时候,他们自然会帮我们。”
“是,我明白了,一切听您的安排。”
“嗯。去吧!”
楼如意离开后,厉霆便跟其他几个手下商议了一下还能拉拢京都哪些人。等都安排好后,他才拨通了夸让柳的电话。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夸让柳很干脆地答应给葛平川下蛊。“不过……”夸让柳拿着手机说:“我帮了你,你能给我什么呢?”
厉霆挑眉,反问道:“你想要什么?”
夸让柳沉默了片刻,说:“京都分部的油水太少了,我们想要安插、我们的人,进入总部工作。”
厉霆的眸光冷下来。老头疑心重,哪怕是自己的亲哥哥,也一直防范着。因而,厉鸣的人虽然可以在京都分部工作,却无法进入沪城总部。“这个事情……有些棘手。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你配合我除掉葛平川,我可以给你三个进入总部工作的名额。”
“可以!给我一周时间。一周之后,葛平川必定暴毙!”
“很好,那我就不打扰伯母休息了。”
通话结束,厉霆嘴角泄出一抹嘲讽。这两个人,野心真是越来越大,也越来越不知道掩饰了。他们想坐收渔翁之利,那也得看看他们有没有这个命了。厉霆拨通楼如意的电话。“有个事儿,在回沪城之前你去办了。是关于夸让柳的……”……转眼到了第二天。时渺是被山峰的敲门声叫醒的。她睁开眼睛,发现厉枭还在睡,便坐起来询问道:“什么事?”
“葛老爷子的人来了,是他的小儿子,葛小山。”
时渺看了眼时间,才早上八点多。“我知道了,我马上出来,请他在客厅稍等一下。”
“是!”
她扭头刚要叫醒厉枭,发现厉枭也醒了。两人彼此一对视,都感觉到了一丝不妙。若是正经来道谢的,必不会来这么早,肯定会选在饭点,而且对方并没有提前打招呼。“洗漱去吧,不着急,既然他们这般做事,我们也不必太客气了。”
“嗯。”
时渺点头,心里也有些不爽。她到底是救了葛平川的命,虽然其中也有她的算计,可对方的感激,似乎并没有葛大山表现出来的那样真诚呢。洗脸的时候,时渺只是象征性擦了一下脸,免得把脸上故意画出来的红斑擦掉。在两人洗漱好后,时渺让厉枭留在卧室,自己一个人走了出去。葛家派来的是小儿子,厉枭出去亲自接待,就有点落于下风了。厉枭想了想,也是这么个理,便没有跟着出去。客厅。“厉少奶奶。”
葛小山从椅子上站起来,客气地对她一鞠躬。时渺微微颔首,没有表现出过度的热情。“请坐。”
“多谢厉少奶奶……”葛小山一边道谢,一边打量着时渺,眼中难掩吃惊。他过来之前,葛大山特意告诉过他,这位厉少奶奶气质虽好,但其貌不扬。却没想到“其貌不扬”到这种程度。他努力压下震惊,说明来意。“我今天过来,是为了感谢昨晚酒会上,您为我们葛家所做的一切。只是家父身体还没有恢复,所以不能亲自过来道谢,但他特意吩咐我多带了一些礼物,还请厉少奶奶见谅。”
时渺“嗯”了声,目光瞥过葛小山带来的礼物。礼物的确很多,也很名贵,只是看种类就知道,他们并没有多用心采买,礼物中还带有一些老年人才需要的补品。可见葛小山这一趟过来,也只是走个流程罢了。“葛先生不必这么客气,昨晚我就说了,我作为医生,救葛老是我的天职。不过一会儿我还有事要出门,就不留葛先生你吃饭了。”
葛小山感觉出时渺客气中的疏离,也猜到对方应该是知道,他只是来走个流程。他也识趣地站起身说:“理解理解,那您先忙,我就不多打扰了,先告辞了。”
“慢走。山峰,送一下葛先生。”
“是。葛先生,请。”
葛小山点点头,刚要往门口走,时渺忽得再次开口:“葛先生确定没有别的话要跟我说了吗?”
葛小山脚步一顿,感觉到了时渺语气里的压迫。明明对方年纪比他小很多,但他额头上的冷汗还是不自觉流了下来。好强大的气场!他强作镇定,索性挑明了说:“厉少奶奶的恩情,我们葛家人记在心上了。只是我爸年事已高,很多事情也是有心无力……”时渺挑了下眉,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送客。”
“是!葛先生,这边请……”葛小山张了张嘴,到底还是没再继续说什么,快步离开了。前脚葛小山刚走,后脚厉枭就从卧室里走了出来。刚才两人的对话,他都听到了。“看来,葛平川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