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他的苦衷2“他有一个妹妹,是他母亲的私生女,一直被傅恩扣在手上。“他母亲死的时候,让他必须把妹妹找到。将她交到她亲生父亲手上。“可是傅恩憎恨他母亲的背叛,一出生就把那孩子夺了去。并且它藏了起来。他母亲至死都没有再见过那孩子……”慕中华道出了一桩不为外人所知的豪门隐秘。时欢不觉呆了一下:这事,她完全不知道。慕中华继续往下说道:“后来,每番傅恩要让老傅办事,就会拿那孩子作为要胁。“诸如,如果你听我话,我就把你妹妹扔到南非去;如果你不肯照办,我就让那小丫头送去当站街女郎;或是如果你不帮这个忙,就断掉她的生活费,她一个人在国外,又从小养尊处优,她会变成啥样,你心里有点数。”
“每一次,他都会拍一些视频回来,每次那孩子都戴着面具,但会在视频里甜甜地叫哥哥。“一年复一年,那孩子现在已经不小了。正是最容易出事的年纪。“老傅找了这个孩子很多年,可一直找不到着,所以,傅千城出事,老傅才会动用了所有力量去救,如果不救活,他的妹妹会出事……”时欢终于懂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软肋。傅千循也有。他的软肋是母亲临终前的托付,是一个素未见面的妹妹,是一份沉甸甸的兄长责任。时欢心思繁复,设身处地,将心比心,她也会被这份责任逼着去做一些不该做的事情。这个世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是所有事情,都能掌控在自己手上。当主动权被人控制了,在没有找到更好解决的方案之前,除了屈服,还能如何?因为她也曾被人控制过,所以,她知道的,被人掌控时,是如何的不得自由。周重看着她低着头,脸上浮现了几丝异样的心疼之色,却还是责怪了几句:“你真的是没良心的女人。想想啊,你在南非时,老傅可是拼了命救过你,可是你呢,都没把前因后果弄清楚,就把老傅往死里逼。那可是你男人,你就这么狠心,逼得他想和拿自己的命来搏……”老傅也真是的,不找女人这么多年,看什么都那么得风轻云淡,怎么一遇上这个女人的事,就犯糊涂。时欢更心虚了,在这件事上,她做得好有点狠,主要是之前真的是被傅千城的所作所为触痛了。她总觉得那小子之所以这么嚣张,就是因为有傅千循,以及他们的父亲在背后撑腰。而她更清楚的是,傅千循在傅家有着非同一般的地位,她必须逼他一逼,才能让傅千城得到应有的惩罚,却不曾想到,傅千循在傅家虽然有地位,却也被人拿住了命门。那时,她曾以为是兄弟之情在作祟,原来不是。“他……哪里中的枪?”
思及他中枪,她忍不住紧张起来。“左肩,好在只是气枪,铅弹的杀伤力不大,已经动了手术,接下去这几天只要好好养着就好了。”
慕中华指了指楼梯,“这边上去,左手边的客房,你自己上去看看啊……”时欢站起来就要上去,却被周重喊住了:“等一下。我说,老慕,你这个叛徒,谁让你这么容易就把人放上去的?”
周重可不想轻易放过她,直接就把她拦在了楼道口:“时欢,你给我听好了,如果你心里没有老傅,就别他妈招惹他。他不是一个你随随便便睡了就能被抛弃不负责任的男人……”顾小武正在喝水,听了,扑哧喷出水来。无他,台词说得不太恰当啊!慕中华扶额低头,轻轻一叹。时欢一脸噎到的表情:“……”周总,你果然是影视大佬啊,居然能把女主才该说的词,用到了男主身上——这创意真是够另类的。周重意识到自己这台词实在有点那啥,立刻轻轻咳了咳,正色道:“总之,你要是没想好要不要和老傅过下去,就别他妈跑进去再乱老傅的心……要断就给我断得干脆一点,老傅从来不是没女人就活不下去的人……”时欢暗暗叹了一声,她有必须和这几个男人表什么心态吗?敢威胁她的,最近那位,被她打得应该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了吧!“周总,听说你学过散打。要不,我们一起练练,看看你能不能拦住我?”
她反威胁回去。“我练过跆拳道,黑带五段。要不要试一试……”妈呀!这么厉害的吗?周重有点心虚地往边上退开了。时欢冷嗖嗖从他身边闪过。“她……怎么这么嚣张?”
周重愤愤叫了一声。顾小武坐到慕中华身边,“中华哥,千哥多少段位。”
“这两个人,应该是棋鼓相当吧!”
所以,傅千循才会觉得他老婆,实在是一个难对付的女人吧!在顾小武看来,这种老婆,根本没法睡,一个不衬心,搞不好就会反被家暴。那就太丢人了。*楼上。时欢找到了客房,门没锁上,一拧把手就开了,房间挺大,一张床,床边有一对沙发,另一边是一组衣柜。床上的四件套是灰色的,开着冷空调。她慢慢逼近,看着他沉睡着,面色很白,呼吸很均匀,大约是隔音效果好,所以房内特别安静,以至于呼吸声都听着很清楚。不知为何,她看着他,心里竟涌现了几丝不忍。自己对他,是不是太残忍了?坐到床边边上,她伸手抚了抚他的额头,发现很烫,而床边还吊着水,她看了一下上面的标签,是消炎退烧的。“你是……”门突然开了,有人从外头走了进来,是一个年轻男子。“你是哑巴仔的朋友?”
“哑巴仔?”
“就是傅千循。”
“嗯,我是韩弘,是老傅的同学,也是他的医生。”
“我是他太太。”
“啊……”韩弘一脸吃惊:“他……什么时候结婚了,我怎么不知道?”
“没一个月前。”
时欢现在关心的是他的身体:“他情况怎么样?”
“问题不大,已经做了手术,把铅弹取出来了,就是有点发炎,有点烧,挂几天水就好了……”正说着,床上的傅千循醒了,转头睁开眼看到时欢时,忽沉下脸,冷冷叫了一声:“老韩,把她给我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