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九章恩爱扔下大毛巾,她双手捧他脸,问得很认真。这张刚刚洗过澡的脸孔,泛着红光,是这么的好看,不带半分伪装,在她面前,他是真诚的,干净的,让她好生喜欢。“不生气。你能告诉我,我很高兴。”
他凑过来想亲她。这是真心话。因为高兴,所以想亲她,欣慰她终于知道敞开心扉了。她笑得坏坏的,避开了:“刚刚我要是不说,你是不是就生气了?”
“会很伤心。我觉得,我们之间经历了那么多,最起码应该是彼此信任的对吗?如果你对我还是选择隐瞒,那我不知道,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刚刚他没问。因为不需要问。既然约定好要共同面对一切,夫妻之间,一方有事,就该懂得主动坦诚,有商有量那才叫夫妻。“好了好了,知道了,以后我会事事和你说的。”
她狠狠搓了一下他的脸,心下则暗暗松下一口气。亏得说了,否则他们之间又要生隔阂了。“你做的很棒,来,亲一下,奖励你。”
傅千循凑过去非要亲。她憋着笑,故意又把脸拧开了:“我怎么觉得这不是奖励,而是我被你占便宜了呢!”
他被逗得很不爽,一扬眉,转身把她压到了沙发上:“既然这样,那我就多占一点便宜吧……”“喂喂喂,你干什么?”
“你说呢!”
“唔唔唔……”嗯,一切尽在不言中。成年人的世界,自然得用成年人的方式来表示高兴和深爱。一番缠。绵过后,时欢抚着小腹,算了算日子,头疼了,感觉不太妙,悄悄起身,想下楼去买药,哦不,得去黑市上去买。却被男人一把拉了回去:“去哪里?”
“我饿了!”
她没说实话。他立刻坐了起来:“那我们一起去吃夜宵。”
“呃,算了,不吃了,会发胖,天很快就亮了。”
她重新钻进了薄毯。男人又压了上来,目光深深:“说,到底想干什么去?你的眼神刚刚不对,你说谎了。”
唉,他现在真的是越来越了解自己了,“我……”她转着眼珠子,想着怎么圆场。“不许撒谎。”
他以手指压她的唇,指间带着力量。“我……我想买药。”
她还是老实招了。之前,他们说好的,先备孕三个月,这段日子是得避一避的,但这几次,他们都没用。“嗯,是我的错。我道歉。但,浮罗加很难买到药。这里禁止夺胎。除非是被强间怀上的,必须流掉,医院才会开具证明发放药物。”
他对这里还是有点了解的,而这个过程会很麻烦的,且药很贵。所以这里私生子很多。女人一旦怀上,大多是选择留下。所以,这里很多人是没文化的。“你这是觉得我会搞不定一颗避云药?”
那语气是如此傲娇。傅千循不由得轻轻一叹:“行,我明白的,你有那本事……但我还是不想让你吃药,要不再赌一次?”
之前,他们赌过一次了,没事,这一次呢!“行吧!那就赌吧!”
主要是她也不想动,整个人懒得不行,现在已经很晚了。“真要怀上呢?”
他突然这么问,眼神发出灼灼之光。那种期待,令她不假思索扔下一句:“那就生呗,我们又不是非法的。就算非法的,老娘想生的时候,谁都拦不住。”
他俩基因都不差,生个天才宝宝,陪着他长大,应该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老娘?”
他咬着这两个字。唉,这姑娘说粗话时,真的是让他无奈。“乖乖老婆,咱们得做斯文人!”
他哄着,心里其实是很高兴的。她豪横地把他压下:“我打打杀杀惯了,斯文只能拿来扫地。”
“要是怀上了,你难道想给宝宝一个坏榜样?”
他勾了勾她的下巴。“儿子就生得霸气,女儿做女汉子才不吃亏……”反正她做什么都是对的:“哎,我怎么觉得你是故意的?”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他一脸无辜,“故意什么?”
“你在算计我怀娃娃?”
“没有。”
“绝对有。”
“真没有。”
“你敢撒谎。”
“我不敢。”
夫妻嘻嘻哈哈闹作一团。一夜恩爱那是不用说的。经过这两场惊心动魄的事件,两个人的关系好像更进一步了。天亮,他们在用早餐,有人敲门。傅千循去开门,是柳戍从东区出来了——金宫的人把他送了过来。“姐夫。”
此刻的他,温润如玉,和那天想杀傅千城时那可怖的样子,是截然不同的。虽然脸上带着一些伤,但他是乖巧的。傅千循看着他,寻思着:等将来他真正成熟了,会是一个很不错的男人。“来了,进来吧,我已经申请相关手续,今天就能把你送上回国的航班。浮罗加发生的事就当梦一场吧!回去继续好好读书,好好唱歌。把你姐姐没有完成的事业完成了。”
他把人让了进来。“嗯,我会的。你们……会和我一起回国吗?姐……早上好。”
进来后,柳戍和正在吃早餐的时欢挥了挥手,瞧着时欢整个人容光焕发的,看得出来,两夫妻相处得无比融洽,时欢姐的气色好得不行。“我们暂时不回去,另外有事要去办。带着你也不方便。只能让人先送你回去了。”
时欢很郑重地告诉他:“小戍,关于我的身世,你不要管,我自己会去查清楚的……以后,不要为了帮我再被麻烦缠住……时欢姐有的是手段解决这件事……记下了吗?”
柳戍却拧起了眉头,却点了点头:“记下了。”
“怎么了,皱什么眉?”
她有发现他这个小动作:“你是觉得我没能力处理好这事?”
“没什么,就是不小心扯到伤口了。那我这就走了,你慢慢吃……”他挥挥手,要走。时欢忽想到了什么,忙把人叫住:“小戍,那天,姓乾的都和你说了什么,你竟上了他的当,被他拿住带来了这里?”
“那人诓我,什么都没说!”
柳戍选择隐瞒一切,还闷闷叹了一声。“真的?”
时欢直勾勾盯视着。“嗯。”
柳戍平静对视:“若说了,我肯定会和欢姐说的。走了。”
不敢再待下去。他怕被看穿,立刻走了出来,合上了门,走了几步,却在走道上停了下来。睇着那道门,看了好一会儿。关于时欢姐的身份,他是不是该劝她别查,但是,如果他表现得那么刻意,她肯定会敏.感地问为什么的。算了,一切还是顺其自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