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是不是一直都这么随便?室内的灯光大半被薄轻筠挡住,落在女人脸上只剩下一片情浅的影子。她艳丽的双眸藏在阴影之中,眸底的光随着笑容越发明媚,一个眼神足够蛊惑人心。薄轻筠看得眸色深暗到极致,捏着她下巴的手力道越发的浅,指尖不自觉的摩挲。气氛好像一张拉满的弓,夏晚心软软的身体就是在弦上的箭,她暧昧的看着薄轻筠,红唇呢喃软语,在他的逼问下终于轻吐出口:“你是我——无所不能的boss大人呀。”
尾音像藏着钩子,话音落下的一瞬间,她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挣脱,再次亲昵的攀上他,身体迫不及待的贴上去。很炙热,温度隔着衣服传递,薄轻筠眉心却微微皱起,胸口起伏依旧不定,看着女人的眼神却是另一种深沉。明知道他是谁,依旧能如此主动,这样的场面在她那里出现过多少次?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这样的她同样被别的男人的眼睛看过,亦或是享受过——薄轻筠脸色越发的沉冷,如同覆上夜色,表情变得冷凝。空气好像一瞬间停滞下来,拉满的弓箭悬在那里,箭头越发锋利。偏偏女人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刚刚的吻些许缓解了心中的燥热,她反倒不急了。丹蔻艳而娇,手指嫩葱如玉,抚上他坚毅的下颌,学着他对她的样子轻轻摩挲,嗓音又轻又软,像是裹了白云,让人不自觉沉溺其中:“你……怎么这么好看呀?”
她目光又纯又欲,手指蜿蜒而上,带起一阵涟漪,从他的下巴到薄唇,落在笔挺的鼻梁,他深邃的眼窝下,那双眼睛有攫人心神的本事。薄轻筠眉心有几不可闻的弧度,心中有一团火在窜动,越燃越烈,蓦地扯住她的手,一不小心,十指交叉的方式。夏晚心也不挣扎,很快便顺从了,深深的凝望着他的眼睛。那一瞬间,女人狐媚的眸中划过迷恋的情绪,眼神再次泛起涟漪,情不自禁的贴上去,触到他的唇前,喃喃的话语在她喉间吐出:“好看的让人……好想尝一尝。”
唇再次贴上了,薄轻筠理智在支离破碎的边缘。她的唇越软,脑海中脑补的画面越真实,倏地,控制住她细瘦的脖颈,两人的距离终于拉开些许,薄轻筠额头青筋直跳,嗓音又沉又哑:“说说看,你是不是一直这么随便?”
换做任何一个人,她都会扑上来?是酒后真情流露,还是本性暴露?薄轻筠眼神越发暗沉,眼尾似染上一抹殷红,手上下意识用了些力气。“唔……”夏晚心突地闷哼了一声。哪怕薄轻筠下一秒就轻了力道,她还是短暂的清醒了片刻。酒意混沌着大脑,身上和男人切实的贴合,在刹那间意识到现在的处境。呼吸顿时乱了一瞬,紧贴他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不过一两秒的时间,她却凑得更近,手指更熟暗昧的往下摸去,红唇浮起轻挑的笑,故意在他耳边吐气如兰:“为什么还在忍耐?你也迫不及待的呀不是么?“女人的动作藏着勾引,像是做过了很多次,更是对这种场面驾轻就熟。薄轻筠心口的那团火如同被一团水浇下来,顷刻间熄灭了。他下颌紧绷,唇抿出一条直线,看着身下只是把他当酒后乱性对象的女人,表情有一瞬间的残忍。“滚。”
近乎冷静的一句,他扯着她的衣领,直接将人甩开。刚才还炙热的温度,直接冷冻到底。夏晚心摔到地上,有毛茸茸的毯子,她的身材依旧起伏诱惑。薄轻筠的眼中如同裹着料峭寒风,脸色阴沉能滴出水来,越看着她,周身气势越发肆虐。在夏晚心再一次靠近之前,他蓦地起身,拿过了茶几上的烟盒,阔步朝外走去。嘭的一声,门被砸关上,带着毁天灭地的架势。从玄关处带过来一阵风,吹到夏晚心的脸上心口,酒意上头的那股劲彻底醒了一些。她不算断片,只是被放大了情绪,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却控制不了。一想到刚刚差点和薄轻筠……夏晚心咬着红唇,快要闻到铁锈的气息。她撑着身体起了身,意识时而回笼时而涣散,咬着牙根进了浴室。很快哗啦水声四起,夏晚心把自己埋进浴缸里。特意调成的冷水,如同一座冰窖将她淹没,中和了心中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燥热。夏晚心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了一些,最后一点酒精发挥作用,她眼皮逐渐沉重,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夏小姐?小夏总?”
徐川惊呆了,他没想到薄总的房间里没有他,却有沉睡的夏晚心,最重要的是她衣不蔽体出现在浴缸里。那水看着就冷,她就这么睡了不知道多久,皮肤都冻的发青发紫,清楚看到皮下的筋脉。喊也喊不醒,一摸额头烫的要死,徐川赶紧给自家老板打去了一个电话,嘟声之后根本没人接。事急从权,他暗道一声冒犯了,脱下自己的外套将女人包裹起来,一把将人抱了出来。水声哗啦,水珠四溅,她就像一块冰,徐川差点以为人没气了,慌忙抱着人就往外跑。他吭哧吭哧闯着气,一口气跑到大堂,将人送进外面的车子,疾驰而去。一楼餐厅。盛东来端着杯咖啡,慢悠悠的放到薄轻筠面前:“喝点?看样子你昨晚过得挺精彩,好像一夜没睡。”
他揶揄的望着薄轻筠眼下一点青黑,话音刚落,余光瞥到一抹异样的画面,下意识看过去。这一看他愣了:“那不是你那特助和夏——”名字尚未吐出来,男人已经侧目看过去。徐川抱着夏晚心的样子太过显眼,几乎有一半人的目光都在那里。无论是女人的昏睡,还是脚下不断流淌的水珠,既暧昧又令人好奇。盛东来头一次对自己的判断感到怀疑,摸着下巴:“难道我搞错了,徐特助才是夏晚心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