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王妃为何这样！“李妈妈，你可别给我出这个馊主意了。我不会去的。”

元笙一盖上箱子，嘻嘻一笑：“李妈妈，我变卖瓷器的事情，你就睁只眼闭只眼吧。”

“等当了钱，我会留些给你养老的，保证余生无忧。”

李妈妈哭笑不得。但见她此刻是心情真的好，便没再说什么，只是叮嘱她们照顾王妃，要早些就寝。一番捣鼓，理出了两箱瓷器玉饰，其中不乏元十一娘的嫁妆。王妃已入睡，怀里抱着一个小箱子，装满小金条的箱子。阿晴抿抿唇，小声嘀咕道:“王妃为何这样!”王府的一切都是王爷和王妃的，王妃又不穷，为何还格外看重金子和银子呢。“你杵在床边干什么!”正要出去休息的小竹见阿晴还在，忙拽着她离开。“阿晴，十一娘睡着时，你不要站在床边，会吓着她的。”

“小竹，我下次会注意的。”

见她露出自责的神情，小竹又大大方方的安慰她，“没事，只是十一娘之前被吓过一次，连做了好几天的噩梦。”

“小竹，你同王妃，感情真好。”

“自然了。”

小竹骄傲的笑道:“我和十一娘一起长大的，在将军府，我们还一起睡过。”

“将军和夫人都是极好的人，每次十一娘做衣服，都会给我也备一套，我阿娘说不合规矩，可十一娘说我可以不一样。”

“十一娘每年都会给我过生辰，我们一起偷偷跑出府去。”

看到小竹那骄傲又自豪的神情，阿晴流露出无比羡慕的神情。在尊卑有序的贵族府里，还能有这样的待遇，真是难得。难怪那日王妃喊救命时，小竹拼命的想冲进去，她不是不知道可能发什么，她是怕她家十一娘受到一丁点儿的伤害。“阿晴。”

小竹搂着她的肩膀靠着，“十一娘现在没功夫了，我更要好好守护她。”

“我答应过将军和夫人，一定要保护十一娘。”

“我也会同你一同保护王妃的。”

离天亮不过一个时辰了，两个人小姑娘便守在寝殿门口，互相靠着休息。季九曦走到寝殿门口，见此一幕，十分诧异。这元笙一，言行无状，蛮横无理，惹是生非，却有忠心耿耿的侍女，不容易。床上的女子已然熟睡，但双手仍紧紧的抱着个箱子。“真是嗜财如命!”作为将军府的小女儿，又是嫡女，应当享受尽上等的锦衣玉食才是，怎么还是这般见金子眼开的品性。“元笙一!等南郡的信回来，便知道你究竟是什么情况!”辰时，回门的马车队从王府离开。李三跟随出行，沈二留下护卫王府安全。“十一娘，王爷走了。”

小竹哭着个脸，“我可问过沈二了，没十天半个月王爷是不会回来的。”

“别烦了，我答应你，等季九曦回来了我就去问候他，绝对主动。”

“那十一娘，你可要说话算话。”

“算话。”

帝都新月酒楼，一身素衣的季九曦临窗而坐，轻摇扇子，看着窗外的熙熙攘攘笑而不语。“公子！”

英子向前行礼，“王妃出府了！随侍的只有阿晴、小竹、莫一。”

“是否需要再派人护着？”

“不必，阿晴、莫一功夫不低，小竹，将军府出来的，身手不会差。”

“你去看看，她这次又当了些什么！”

“是，婢子明白。”

英子离开没多久，卢子爽便上搂来了。看到如此打扮的季九曦，他直摇头，这又是在盘算什么呢！“九曦，你这就不厚道，大肆宣扬你要陪侍妾回门，帝都的人都以为你离开了，结果……”“我倒要怀疑你对如意有几分真心，连她也利用起来。”

季九曦盏了一杯茶，递给他：“喝茶。”

“还坐得住，不怕元笙一把你的王府都当完了。”

季九曦抬起眉眼，“你为何晓得？”

“好巧不巧，路过当铺时候遇见了，其他几个清秀的公子哥没认出来，莫一我还是认识的。”

卢子爽呷了口茶，“不错，好茶。”

季九曦不动声色的继续饮茶，但公子哥三个字，他却有些不安。这个元笙一，竟然扮男装出去，她除了当瓷器，她还整什么。不一会儿，莫一急急的赶了过来：“公子……”“王妃去青、楼了！”

噗……卢子爽入口的茶尽数喷了出来，溅了一桌子的茶水，也溅了几滴在季九曦那高贵的脸上。季九曦脸色难看。卢子爽和莫一一时分不清他是因为被溅了茶水脸色难看，还是因为王妃去了青、楼。“公子！”

莫一把头压得低低的。季九曦一个扇子拍了下去，“莫一你是死的吗？不会拦住她，她不知轻重，你也拎不清了吗？”

“王爷，王妃让我送金子银子回去，我便先回府了，是阿晴急急跑了回来，我才知道！”

“没用的东西。”

季九曦起身一脚踹了上去，“你就应该去北疆吃些苦头。”

卢子爽哎了口气，盏上一杯茶，缓缓道：“那王妃身边就只有一个侍女了。”

“两个南郡的女子，可明白帝都的风月场所规矩呢？”

“卢少爷，你可别……”莫一话没说完，便又挨了自家王爷一脚。看到急匆匆离开的季九曦，卢子爽晃了晃茶杯，“莫一，你家王妃，不愧是南郡来的，行为独特至极。”

“卢少爷，你还是去劝劝，王爷脾气你不是不知道，一会儿准闹起来。”

揽月楼，帝都最大的青、楼。元笙一挑了上好的位置，同着小竹一起观赏着舞曲。“小竹，好听吧。”

小竹点点头，剥了莲子喂她，“十一娘，这帝都的曲子偏柔美，和咱们南郡的楼里姑娘弹的不太一样。”

原来十一娘在南郡也带小竹去青、楼，怪不得刚说去青、楼吃茶她没有很反抗。这元十一娘，还真挺有个性的。元笙一挥了挥手，“老妈妈，有姑娘会弹奏南郡的曲子吗？”

“这小公子，自然有，不过南郡的曲子只有阿香会弹。”

老妈妈比划了下，意思价格不低。元笙一摘下腰间的玉佩，“南郡的曲子和舞，拿出最好的来。”

质地上等的和田玉玉佩，眼尖的老妈妈一眼就看出此物非凡品。“好嘞，小公子，你等一下。”

“来人，叫阿香弹曲子，有贵客。”

莫一噤若寒蝉，汗水湿透了手心。他真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谁能知道王妃竟然敢拿王爷最珍贵的玉佩去换个青、楼曲子呢。一时间，他不知道是该给自家准备一口棺材还是给王妃准备一口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