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你家王妃,很张狂嘛卢子爽来到书房时,季九曦正在烹茶。事先并未约见,近来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见卢子爽从正门进来,季九曦略感惊讶。“九曦,我刚来的路上,看到了王妃,她和她的婢女,在水榭台上赏花,倒是难得看她那样安静。”
“你说,你昨天是不是驯服了她?”
“听说,得到一个女人的身子后,心,就容易驯服了。”
季九曦原本是饶有耐心和兴致的烹茶,见到他的话后,那平平静静的状态立马消失了,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他随手拿起一个茶杯就砸了上去。“卢子爽,你若最近实在是闲得发慌,就去北疆。”
“北疆,我才不去。”
卢子爽把完好无损的茶杯放下,道:“不过打趣你几句,就做出这般凶神恶煞的模样来。”
“元家那个小美人嫁给你,还真是吃亏了。”
“我要是元将军,肯定是懊恼万分的。”
“好好的女儿,砸在你这般不温柔体贴的人手里。”
季九曦横了他一眼,端起茶盏恐吓他再聒噪就泼他茶水。卢子爽叹了口气,“我不说便是了。”
卢子爽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拿着茶桌上的扇子,随意的把玩。季九曦盏了一杯茶,移至他面前,道:“你今日所谓何事?”
卢子爽摇了摇手中的扇子,道:“我今日是来请你去喝花酒的。”
季九曦脸色一沉,随即把他茶杯中的水倒进了一旁的小水缸中。显然,是觉得他言行无状,不配喝他亲自烹的茶了。“你!”卢子爽瞪了瞪眼睛,拍了拍桌子,道:“静王殿下未免太吝啬了,竟然连茶水都不给。”
“我可是把你当成好兄弟才特意来邀请你的。”
“揽月楼新来了一个琵琶女,弹的琵琶那可谓是登峰造极,十分悦耳。人也长得十分漂亮。我们今日,去听一听呗。”
“要去你自己去。”
季九曦端起茶杯端坐着,俨然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哎!季九曦,你又不是没去过!怎么现在这般拘谨了,莫非你家王妃,还能管得了你?”
“你要为王妃,守身如玉了吗?”
季九曦横了他一眼,指着门口的方向,意思是他赶紧滚。卢子爽撇撇嘴,“你这个人真是无趣得很。”
“元嫡女跟着你太吃亏了。”
“早知道,当年,我也去元将军家求亲,那样的美人,娶回家,放着看着也是极为养眼的。”
季九曦拿起扇子,用力的敲了他一下,“你真没什么事情就赶紧滚。”
“九曦!”卢子爽偏要作妖,抬头摸了下他脖子,“你家王妃,很张狂嘛!”“嗷……痛……”卢子爽直叫惨,这手,被他控制着差点没脱臼。“痛,季九曦,松手!你家王妃,摸你的时候,你也是这般粗暴吗?”
“你马上给我滚去北疆。”
松手前,季九曦特意给他来了一拳头。“季九曦!”卢子爽揉了揉自己酸痛的手腕,埋怨道你下手也太狠了。这时,沈二来报,已审出结果了。府里的侍医一共六人,其中张道一侍医、李河侍医、刘水来侍医是当年静王分府的时候国监台分配的,三人皆是经过了太医院的考核。另外三个侍医,刘览常则是刘水来的儿子,梁商、岳字是张道一收的徒弟。三人入府也有两年的时间了。卢子爽虽然老是不正经,却也知道昨日王妃定是出事情了。他知道昨日季九曦褪去王妃衣服是在查看伤口。他知道季九曦还不至于如此渴求,对昏迷的王妃下手。只是,一下子把府里的太医皆惩罚了,这动静,太大了,免不了引起宫里人的注意力。卢子爽提醒:“九曦。温水煮青蛙,慢慢来。”
“此事,再拖延不得。”
季九曦当即便去了南园,侍医们皆战战兢兢的跪着。对于王妃的病,他们从未上心过,一直以来也没出什么事情,这可次,却栽了跟头。季九曦坐于椅子上,看着头低到碰地的几位侍医,冷笑了声,道:“可编好怎么逃避罪名的借口了?”
众侍医磕头:“奴才不敢!”“不敢,你们还有什么不敢的?”
季九曦一锤椅栏,严厉道:“王妃的病情一直是谁负责的?”
“当年王妃入府,本王可说过不管王妃死活的话?可让你们随意应付了事?”
“你们竟如此懈怠,王妃病了不去照看,王妃曾摔断了骨头,竟也无人去照顾?是谁给你们的胆子?”
“此次,竟然还敢在王妃的药中下毒!”“本王竟不知,静王府是由你们做主了,一府主母的死活,都由你们说了算!”“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啊!”众侍医头磕得砰砰响,一脸懊悔与害怕。季九曦抚了抚额头,不耐烦的说:“做错了事,就要有人受惩罚承担后果!”季九曦接过沈二递上来的认罪书,看了一眼后,甩至他们面前,道:“此书,画押了吧,送去国监台,你们的家人,无事,你们六人,都杖毙了吧。”
国监台是季国登名造册的地方,管理着各城地方的人员名数。各个王府贵公府邸的婢子、侍医、护卫也需在国监台登记,若是人死了或着离府了,需要在国监台下册子、销毁名字。杖毙!!!侍医们惊恐到不行,使劲磕头认罪,求饶一死。季九曦叹了声,“早知如何,何必起贪念呢,你们当初既得了人家的好处,今日就要承担后果。”
“把人都带去南园的亭台,杖毙。府里的所有侍女侍卫都前来观看,谁再敢谋害主子,这就是下场。”
一下子杖毙六个侍医,这能警醒府里的人,让人生畏惧,却也会引起一些非议。静王这些年一直行事低调,未引起什么议论,此事传出去,怕是不太好。卢子爽仔细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妥,便说:“殿下,杖责可让人畏惧,便可以,要了人性命,怕是动静不小。”
季九曦站立着,眼神孤冷,语气坚决道:“不小便不小,不严不成规矩,这便是府里的人知道,不忠心侍奉主子的后果。”
“也让后来的侍医知晓,在静王府该如何做事做人。”
侍从们听到这威严的话皆扑通跪下,低着头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