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温顺恭敬“醒来后，才知道是陛下救了我。”
“我没想到，莲花池的池底那么深。莲花的根、茎和泥土，仿佛是在中层，无莲花的空隙地方，还深了好几米。”
“是的，那莲花池处，原本是运河。父皇入新锦后，命着水师们改了河道，那便成做成了莲花池。莲花的泥土是用土瓦装着的，悬空用着铁链固定在各处的柱子上！泥土层下面仍旧有几米深！”
“殿下，王妃！”
李妈妈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殿下，王妃，可醒来了？可要用膳了？已是巳正了。”
元笙一：“李妈妈，进来吧。”
“是，那奴进来了。”
季九曦看着元笙一，抚了抚那额头，安抚道：“且安心养着，这几日，我都陪着你。”
“殿下！”
李妈妈作揖，“殿下可至另一处更衣，沈二已在门口侯着。”
“不必。今日不出园子。随意一些。”
李妈妈上前一步:“王爷，阿樱已在园子里候了多时了，怕王爷，还是得出园子。”
“阿樱来了？”
李妈妈点点头，“辰正时候便来了，不过，她说并无什么急事，想应该也是有些事情。”
元笙一递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你去处理你的事情，我有李妈妈他们陪着呢。”
季九曦便是换上一身绸白的长袍子，衣袖及衣领处是天蓝色的勾纹刺绣，极其精美细致。元笙一想起，梦中时，少年季九曦，是穿的白色长袍，那袍子，是全白色的，领子处，也是带有白线的刺绣的，花纹与这个，极为相似。元笙一凑近一些，触上那衣领处，细细的看着那刺绣图案，似乎是一致的，像是云丛一样的勾纹。沈二以为，她是要帮忙更衣，便是退至一旁。季九曦捏住她的手，问道怎么了。“我觉得，这刺绣精致。”
李妈妈回道:“王爷这衣服的刺绣，是尚衣台的手艺。”
“尚衣台？殿下的衣物，都是尚衣台制作的吗？”
如此，倒是可以查清楚，梦中那件白衣长袍是不是尚衣台的手艺！从而判断，那是梦，还是元家嫡女的回忆。李妈妈解释道:“殿下的大多数衣服是尚衣台，皇室的衣服，尚衣台每年都会制作数套送来的，若是另外需要，也是可以另行制作！”
“李妈妈，那我算皇室的人嘛？我可以请她们来制作衣服吗？”
李妈妈笑着点头，“自然算的。便是凭着大将军嫡女的身份，也是有资格的。”
“尚衣台不仅承皇室衣物制作，还给王侯国公贵人们制衣。”
季九曦看她兴致勃勃的样子，便问:“你近日想穿什么衣服？告诉李妈妈，让她去给你取几件。”
元笙一“我可以自己去挑选吗？我还没进过尚衣台呢。”
“王妃！”
李妈妈行礼，“你若是怕挑不到好花样，便是让他们多拿一些样品来挑选，也是可以的。”
“尚衣台，不比其他地方，除了绣娘外，还有染坊，织布房。除了尚衣台的人，还有一些外来人，怕是人员混杂，不适合王妃前去。”
“不怕，我菜圃里都待过了，还怕染坊！”
李妈妈噎住，王妃这话，让人怎么接。“我什么时候可以去？要事先约时间的吗？”
“季九曦！我可以去吗？我带莫一去，小竹阿晴，他们功夫好，绝对不会出意外。还有李妈妈，李妈妈教我礼节，我会守礼的，绝对不会给你丢人现眼的！”
沈二:“……”王妃竟然还知道世上有丢人现眼四个字！她可做了不少丢人现眼的事情。“季九曦……”“行了，你想去便去！待我回来吧，尚衣台，确实鱼龙混杂，不同地方！”
“好！”
用过早膳后，季九曦便是回了王府西园。季美月看着姗姗来迟的弟弟，心里面不由的生气。今日不用上朝，又不需处理什么事情，竟然是接近午膳的点才回来，这……成何体统！“阿姐！”
季九曦给她行礼个礼。季美月哼了声，不满的说：“你还知道你有个阿姐呢！”
“我不管着你的事情，可你也不能如此失去分寸！这是你的王府，你却日夜都不在。亏得府里的人，都是些守己的人，不会出去乱嚼舌根！”
“阿姐！你且放心！王府的人，手脚还算干净。已经更换了一些多舌和不安分的人。”
季九曦挽着她向里面走，“阿姐，子雅的事情，你多操心了！”
青萍将新烹的茶奉上，刚要盏茶时，季九曦罢了把手，示意她退下。他亲自盏茶奉茶，温顺恭敬的。他这讨好人的态度，便是和十几年前一样。每次惹了事情，便是这模样，让人不好说他。“你啊！倒是没长大的似的。还有阿姐护着你。”
季美月饮了一口茶后，放下茶杯，关心的问王妃如何了。季九曦握着茶杯的手紧了下，道:“她这次落水，怕是背后有人安排的！今晨发现，她背上有紫青色的淤青！宽，长，应是个长长的大棒子击中的。”
“是何人心思如此歹毒？竟要对她下手？”
“莫非是陛下？”
既是两姐弟的谈话，季美月便也没太顾忌，直接将着心中的猜测说了出来。季九曦眼神深邃，目光骤聚，脸色阴森。提议看莲花池的是他，救的人是他，若是留在了宫中，受益的人是他，他自然是不能排除嫌疑的！“九曦！”
季美月握上他的手，“若真是他，也不能当面翻脸，他继位已八年了，羽毛丰满，再也不是当初那个事事仰仗太后的少年了。便是如今的太后，也不能为所欲为的在朝中安插自己的心腹了！”
“你要小心些！，这些个王爷中，他最忌惮的便是你。”
“哪怕你安分守己，只当个闲散王爷，他也不会停下他那猜忌之心。父皇当年，对你是极好的，多次在朝堂上夸奖你！更是和丞相、尚书他们商量过册立之事，当年朝臣都知，册你的诏书已写！不过是突发巨变，父皇为安稳朝堂才立的他为太子。”
“只是可怜父皇去的早！竟然让他稳坐了东宫之位还登上了大位。”
“阿姐远在西境，西境王那势单力薄，阿姐未能回来帮你。”
“阿姐！都已过去。”
“阿姐！”
季九曦放下茶杯，“阿姐，我便先过去了。子雅的事情，你多费心！”
“九曦！你不能一直如此宠溺王妃。也该看看如意。便是你心里没有她，也该有一些基本的赏赐和关心。她也是个可怜人。”
“阿姐，此事我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