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喜事“王爷,该换喜服了。”
阿樱在一旁提醒道。这喜服已经在这放置良久,宾客们也在各处落座吃茶了。再过些时候,便是要入堂拜见了呢。季九曦放下手中的书册子,道:“告知,春日,盯紧尚书一些。”
“明白!”
阿樱端着喜服放近了一些,便是喊着沈二进来,她退至一旁。更衣之事,王爷向来不喜欢侍女搭手,她是明白的。喜服的衣物,和着日常衣服的款式相近,衣领同为交领,领口很低,以便露出里衣,着衣服几便是露几层领子。下裳边摆与袖口处镶着黑边,是黑色的丝线。外衣,亦是如此。系好腰带后,沈二别上一个香囊。“王爷,这些玉佩,哪个为好?都是文佳公主准备的。”
阿樱端着喜盘说道。红色布上,是精致成色极好的玉佩,有羊脂白玉玉佩、青玉玉佩、和田玉玉佩……季九曦拿起刚换下衣物的青玉玉佩,“这个吧。”
这是王妃赠送给殿下的玉佩,玉佩上还刻着元十一娘四个字呢。阿樱顿了下,道:“殿下,此次是子雅郡主入府,这青玉玉佩,是否不合适?又或者说,奴怕公主会有些介意?”
同子雅郡主行礼,带着王妃赠送的玉佩,这……这十分不合规矩。季九曦:“无妨,再添一块白玉玉佩便是了。”
西子雅已是换好喜服,暗红色衣服,似乎衬得她更为娇小,她的喜服,多了一些同色的精致的绣纹,裙摆和袖口处,亦是有黑线镶边。裙摆很长,散开成喇叭状,行不露足,显得女子文静与优雅。喜服的外衣是长至坠地的。她头上戴喜冠,冠子上的饰物漂亮而精致,两侧的步摇,是红珊瑚制成的珠子,衬得人格外喜庆。她戴了一个银色的项圈,与着那耳坠子是同一样样式的,奢美至极。“阿娘,这冠子好重。”
西子雅看着身侧的文佳公主。“阿娘!”
“听话,子雅,女人头上的饰物与着她的地位是相同的。你现在戴的冠子中求着一个好盼头。”
季美月拿来一双红锻绣花鞋,“子雅,这是阿娘亲手替你绣的,日后可要听殿下的话,好好顾着殿下,替殿下生儿育女。”
“阿娘,王妃姐姐会回来观礼吗?”
“子雅,你倒是念着她。”
季美月握着她的双手,“你为何想着王妃回来?如意姐姐在府里陪着你呢。”
“阿娘。如意姐姐是很好。可我觉得王妃姐姐好,我想见她。”
“而且,殿下喜欢她,阿娘,如果王妃姐姐回来,殿下会很开心的。殿下看见王妃姐姐时,眼里总是有笑意,淡淡的笑意,这便是看着别人时,没有的。”
“你啊!子雅,这是你的喜事。今日,要殿下看你笑,知道吗?”
西子雅点点头,作揖道:“子雅明白了。”
“公主,该进堂行礼了。陛下,太后等客人,在西园正厅坐下了。”
佟嬷嬷站在门口说道。“好,我这就带着西侧妃过去。”
西园正厅。太后、陛下坐于高位,两人今日的外衣,均是换成了红色的喜衣。王妃为王妃后院之尊,理应该也坐高台之位。可这坐下半个时辰了,别说王妃了,便是连着平常她身边的婢子、婆子都没看见。太后看向宋佩,“王妃呢?九曦说,王妃会在观礼的,怎么此时,还未过来。”
宋佩嬷嬷:“奴刚听到消息,王妃还未回王府!”
太后朱氏惬意的搭在椅子上的手,瞬间握成拳头,低声道:“这个混账!当说过的话是什么,如此不放在心上。”
“宋佩,你去问问那个逆子,王妃在何处,去给哀家接过来。”
“母后!”
季照光唤了她一声,起身走近了一些,道:“今日是子雅的喜日子,便是不要生气了。”
“母后是一片好心,可若是被人误解了,还以为母后是故意为难呢,岂不是吃力不讨好?”
季美月是柔贵妃的女儿,因着柔贵妃的事情,一直是心有介蒂的。回朝时,只是应着礼节入宫跪拜。宫里的寝殿,她未住一宿,只待在静王府里。太后朱氏也明白,便是挥手让宋佩下去。太后朱氏来参加这次观礼,其实也是想缓和与季美月的关系。她可不想落得刻薄先帝子女的名声。“母后!我去看看九曦便回来。”
朱氏点点头,道:“照儿,你也要提点他一二,别让他太过分了。元家人虽然在千里之外,可新锦那么多眼睛呢。别弄的太难看了。”
“是,母后!”
季照光作揖后便是退下从侧门离开了,沿着廊台向寝殿方向走去。他只让一个随身的侍卫跟着。刚进入庭院,便是看到季九曦从拱形门处出来,他便是挥了挥手。“九曦。”
“陛下!”
季九曦作揖行礼。他身后的沈二、阿樱也很跟随着作揖行礼。“九曦!你太客气了!如此时候,便不用拒这些礼节了。”
季照光上前伸手扶他起来,“今日是你的喜日子!九曦,你便把我当成兄长便好。”
“臣弟不敢!”
季照光见他满脸的疏离之色,叹了口气,“九曦,我们不该如此生分的!你便是有什么需要的,都可以和我说。”
“我会同小时候一样保护你的。”
“那就请陛下放过元笙一!”
季九曦一眼警告的意思,见状,阿樱和沈二忙是低着头弓着背退下。陛下的随身侍卫听到这话,便是握紧了手中的剑。季照光回头看了他一眼,“退下,朕与静王,说几句话。”
“陛下!”
侍卫很是不放心。季照光:“退下,九曦是朕的同母弟弟,你如今紧张作甚。还不快滚!”
侍卫只好退至庭院门口。季照光双目看着季九曦,道:“九曦,你何出此言?我从未暗算过她,落水之事,是意外,我也很是震惊和难过。”
“是吗?陛下,你敢拿你的皇位发誓吗?偏是进了宫就落水了,她落水绝不是意外!”
季九曦逼近着他,“她身上都落伤了。被重物一击,多么痛苦。她还有身孕呢,你便要让我第一个孩子毁在你手里吗?”
“若不是这段时间,她一直在吃保胎的药,只怕这个孩子,已经落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