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笙一!”
季九曦见她回来,立马迎上去,一脸热情。“季九曦!”
元笙一冷了他一眼,道:“我已经告诉侍卫,不必跟随我,你为何还让人在暗中跟着我。”
出了酒楼,便是发现有人在暗中跟随。那几个尾巴,到了王府大门口才消失呢。季九曦见她一脸的不开心,忙解释道:“你出去我不放心,下次你想出去了,我陪着你去。”
元笙一甩开他触过来的手,与他拉开了一些距离。元笙一生硬道:“我如今是平安着呢,并不会出现那么危险。”
季九曦哪里放心得下,这次若不是回来晚了,他都要自己出府去寻找了。季九曦好声好气的解释道:“笙一!你同你置气,我可以理解,可你出行,如何能轻视,这人少了,如何放心的下。外边的世界,没你想的那么平安的。”
眼见这两个人要吵起来了,李妈妈的便端着茶点进来。李妈妈一脸和蔼的笑道:“王妃,王爷今日回来,带了一些蜜饯回来,你可要尝尝?”
“李妈妈,你退下!”
元笙一直接命令道。李妈妈噎了声,便是只好低着头退下了,并让其他人也退下了,还把门关上了。殿内剩着二人,格外显得气氛紧张。“笙一!”
季九曦前行一步,略带委屈的说道:“数日不见,你便要与我吵闹吗?我是真担心你!怕你出事。”
“季九曦!”
元笙一端起所谓的蜜饯便摔在了地上。她怒道:“不要再叫人跟踪我了!季九曦,除了你,也没有人会想要害我!”
她心里莫名的便是很大的火气。她也不知道自己为啥这么生气,像个火球一样,未点即燃!季九曦,除了你,也没有人会想要害我!听及此话,季九曦双眸一怔,弯弯睫毛与那削薄的唇,止不住的颤抖着。他垂着一双不安的与悲凉的眸子看着她。他微颤道:“你当真如此想我的?”
他眼神中的不安与悲凉,像是经历的人间八苦后心有余悸一样。那一句话,更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样,又涩又苦。他眼圈也红了,看来很是可怜,被人抛弃的可怜,无家可归的可怜。他那紧紧攥成拳头的手,又显示着他的固执。元笙一自知这句话是伤害到他了,心里也不好受,但却假装风轻云淡般的罢了罢手,无所谓的语气道:“既知如此,何必多问,你走吧。”
“我不走。”
季九曦嘟囔道。元笙一叹了口气:“你这是何必呢?季九曦!”
“那你回头看看我!你看着我的眼睛……笙一……你回头看看我!”
他哀求的说道。他明明是站着说这些话的,但那哀求与卑微的语气,甚过他跪下来的祈求。元笙一:“你并不爱我,你只是不习惯我不在你身边闹腾而已。季九曦,放过我,放过你自己吧。”
“你要我把心拿出来给你看看吗?”
季九曦向前迈了一小心,伸手勾了勾她的拇指,“回头,看看我,好吗?”
“我每天都在想你!想着我们的事情!仿佛只要有你在身边,闹腾也是极好的。那些场景,日日在目,无法忘记。我们在书房的相处,东园的相处,凉城的日子,归途时你对我的倾心交付,沁水园的细枝末节,我都十分怀念。我对你的情,无法了结,日积月深,我真的好想你。”
元笙一觉得季九曦就是病了,病得很重,病入膏肓,还病的很莫名其妙。以前在两个一起时,他极少说甜蜜之话,爱你之言,更是从未提过。偶尔自己逗他,他还说自己不害臊、不知廉耻……如今,他的情话,是信手拈来,一句接着一句,层出不穷。他这几天,是去上什么情话培训班了吧!见她不语,季九曦便是走至她面前,他握着她的双手,很深情的唤了一句笙一。元笙一撇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季九曦,你不必这番作态!”
有毒吧他。突然搞这些!她明明是极其俏丽、极其爱笑、极其容易满足的人儿,如今脸上是冰凉冰凉的。那些事情,料想她不会轻易释怀,可让人拉开如此大的鸿沟,他始料未及。“笙一!你……再信我一次,好不好?”
他祈求道。他想,两个人已是回不到过去心无芥蒂的日子了。那就,重新开始,好不好?“笙一,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今日,他翻看了不少她此前看过的那些话册子,在那些“扭拧”的令人匪夷所思的瞠目结舌的爱情故事中,求输服软是个好法子。他如今病急乱投医,不得不拿出来试试。元笙一拿开他的抚摸着脸颊的手,不冷不热道:“季九曦,你出去,我要休息了。”
“我不走。”
季九曦握紧那手,紧紧的握住,扣着她的指间。她说十指相扣,是最牢固的,无人可分开。他们缠/绵眷眷至云端时,常常便是的十指相扣。她还说她见过有些地方发生了震灾,被埋在废墟里等不及救援的夫妇,被人发现时,身子已冷,可他们双手扣在一起,无人可分开。她说,十指相扣,是最不会弄丢人的。他这些小动作,元笙一自然是察觉到了,心里是又气又怨。她不想做什么高贵高清的女人!她不想过苦日子,却也没说非要大富大贵,她只想天黑有灯,下雨有伞,回头有暖阳。与他甜蜜之时,她确实已经放弃了回去二十一世纪的想法,她觉得当个闲散王妃也不错,一家人在椰城,平凡而喜乐的度过一生。那些日子,她也积极努力过,真心对待过。可事情真相揭开,这终究是她的一厢情愿而已,蔡如意腹中之双胎,便是最好证明,证明她想法天真、幼稚可笑。为此,她还挨了一刀子,还失去了一个满心期许的孩子!如今,她再也不去盼着那些恩爱甜蜜的事情了。“笙一!”
季九曦动了动唇,咽了咽口水。如此这般近距离的挨着她,他心里,悸动不已。她本身便是极具有诱惑力,令人难以自持。特别是如今她不理会自己,无视自己,他在难过的时候,另外一个邪恶的想法也在滋生蔓延纷长,那也是男人最原始的欲/望。他想绑她在身边,想揉进骨血之中。可他,更怕她厌恶自己,他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