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你真是铁石心肠!“笙一……”元笙一才懒得搭理他,喊了几声让莫一进来扶他,可莫一被他的眼神警告吓退了。“笙一……”季九曦拽着她的衣角,“不要抛下我……笙一……”“你少来这套!”
元笙一掰开他扯着衣角的手,“你三心二意,既是如此,你不要再来见我了。”
“我何时三心二意了?”
“你信我好不好!”
季九曦紧攥着她掰扯自己衣角的手,“笙一……你说过你喜欢我的,我们回去好不好?”
他声音嘶哑、悲凉,神情惆怅,一副要生不得生,要死不得死的样子。“季九曦,你滚开啊,我不想再看见你。”
“笙一!”
季九曦使劲全身的力气握住她的手,把人拽进怀里。他紧紧的揽着她的肩膀。“笙一……你说过夫妻之间,有争吵是正常的,你会听我解释的。”
“你自己说过的话,你不能不记得,笙一,我信我,我绝对没有三心二意。”
“蔡如意的孩子,那是……”“够了!”
元笙一拍了他的脊背,“你够了,季九曦,我不想听你和蔡如意的事情,你与她的种种,我不想听。”
季九曦愣了下,困顿无措的看着她,颤抖道:“你这般怨恨我?你便一句话都不愿意听吗?”
元笙一缓缓起身,道:“是的,我不愿意!”
“元笙一,你既不愿意听她的事情,那说说我们的好不好!我们是夫妻啊。”
“元笙一……”“季九曦!”
元笙一甩开他的手,“我们的夫妻关系到此为止!你最好是明日就写好休书,我们天各一方,各不相干!”
她面色决绝。“元笙一,你告诉我……你可曾真的……爱过我?”
元笙一没搭理他,绝自离开了寝殿。季九曦独坐在地上,心如死灰,不知道如何是好,迷茫失落。殿中熟悉的一切,已是没了,几个大箱子,装着所有的纪念。看着箱子中装着的独山玉、羊脂玉佩,他无法呼气,心痛到无法呼气,恨不得即刻死去。殿下不吃不喝,失魂落魄的样子,让人不知如何是好,阿樱便去请了江奈文。江奈文站在旁边,见他如此,心里特别不好受。这元笙一,是疯了吗?还是季九曦疯了!江奈文搀扶着他回到西园。见他如此,他有些后悔最开始让他去接受元笙一了。他这般,还不如一个人单独的活着。季九曦端起酒杯,一口一口的喝着,最终把自己喝倒了。阿樱神色紧张,“江太医,这可如何是好?”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殿下,这样失控的殿下。殿下一向冷静,处事分寸,怎么会这般失态。江奈文握紧着拳头,道:“元笙一到底说了什么?他疯成这样!”
阿樱不在当场,只好让在场的沈二进来说话。听完沈二的复述,江奈文气的锤桌子。大骂元笙一。“她的心是石头做的吗?怎么能说出这些话!”
“元笙一,我当初是看错她了。”
听到元笙一三个字,他抬起了头,眼神挣扎,一把抓着江奈文的手,道:“元笙一来了?元笙一呢?”
阿樱:“……”开始还以为王爷只是惯着王妃,后面是有这些在意,没想到是这般在乎。嗜命般的在乎。沈二:“……”殿下是真的爱上王妃了,深深爱上,无法自拔。江奈文:“……”事已至今,真是不知如何是好了。“元笙一……元笙一呢……”季九曦扫了一眼各处,眼神迷茫,“元笙一……”江奈文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便挥手朝他的颈脖子后使劲。受此用力,季九曦倒在了桌子上。阿樱呆了下,随即拿着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江奈文,“江太医,这是何意?”
怎么能突袭殿下呢?趁殿下不清醒的时候。江奈文:“你们放心,酒中我下药了,够他睡到天亮了,让他休息吧。”
“他该休息了。”
江太医都这般说了,想来是心中有把握度量的,他们也没在问。江奈文气咻咻的到东园时,元笙一正在用晚膳。江奈文对着侍女们没好奇的说:“你们都出去!我有事和王妃说。”
江太医这般怒气冲冲的样子,肯定是来责备王妃的。李妈妈怕再生出事情来,便道:“江太医,天色已晚,有些不如明日再说,您留于此处,身边还未有婢子,怕是对王妃声誉不好。”
江奈文冷哼一声,道:“你家王妃在乎过声誉二字吗?”
“对怀胎妾室野蛮任性,肆意凌/辱!她还要图什么好的声誉。”
李妈妈顿了下,有些迟疑。见江太医这样子,怕是少不了争吵了。元笙一放下手中的筷子,道:“李妈妈,你出去。”
“王妃!”
元笙一挥了挥手,“出去,我无事。我也很好奇,江太医深夜来访,到底是有什么指教。”
“莫非,是替着王爷送休书来的?”
“元笙一!”
江奈文气的捶了捶桌子,“你真是铁石心肠!”
“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江太医几乎的吼着说出这句话的,声音很响,几乎是整个主殿都听到了。不知情的婆子、婢子不少走出来偷看。李妈妈便是出去了,把厅堂的门关上了,同时示意婢子们坐下,不要好奇。江奈文:“元笙一,你扪心自问,九曦待你多好!你做了那么多出格的事情,他可有惩罚过你!哪一次不是顺着你?”
“他为你做了那么多,你的心就算是石头做的,也该捂暖了吧?”
“你觉得王府太闷了,想要出去,他就陪你出去,陪你去吃喝玩乐,陪你去听曲喝花酒。你闹着出王府,他也同意了,提前布置好沁水园,你出府后,他几乎是日日歇在你这处。衣服首饰,他何曾亏待了你。你一声不吭来凉城,他可有真的惩罚你?侧妃的喜日子,他依然是陪着你。怕你在路上出事,他亲自送你回来,寻了个送侧妃回锦的由头掩人耳目。你难产之事,他听到后,担忧不已,不吃不喝的跑回来,路上累死了三匹马。‘剖腹取子’实属无奈,他是想保住你们两个。你当时的情况,昏迷不醒,你知道多么危急吗?若不是‘剖腹取子’,你未必能活下来。”
“他为你做的一桩桩一件件的,放在天下的其他的男人身上,怕是一件都做不到。”
“你为何还要如此伤他!”
“说出那些话,你心不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