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七章你舍弃我!元笙一:“……季九曦,夜深了,你既然觉得身体无恙,能受住,那便是睡吧。”
“至于那些话,我不想再听了。”
元笙一推开他,靠着侧身睡着,她道:“你有你的追求,我有我的自由。”
“你我,不是一类人。”
季九曦:“我们怎么会不是同一类人呢。我愿意和你成为同一类人。”
“我愿意放弃一切和你一起离开,去哪里都行!怎么样都好,只要你愿意回来。”
“季九曦!”
元笙一哗的坐了起来,她道:“三城之兵,你真能放下吗?”
“亲王的荣耀,你真的要放下?”
“你放的下吗?”
季九曦:“我是愿意的!”
元笙一:“可你,做出了不一样的选择!你舍弃了我!”
“为了让太后放松警惕,你一直在利用我!季九曦,你根本不爱我,只是我闹着你着你习惯了,所以我不在了,你孤独了。可那根本不是欢,不是爱。”
“或许,日久生情,你待我,是有欢喜的,只是,这份感情,同你权势和野心相比,它根本不足挂齿。”
季九曦见她情绪激动起来,忙是伸手想握住她的手,却被她甩开了。元笙一愤怒的说道:“季九曦,你此前,便说过那么多好话,可真当做抉择的那一刻,你还是选择权势!”
“你舍弃我!”
“我信赖你,落得那般下场。”
“为你死过一次,伤心过一次,不会再有第二次。”
季九曦双眼通红的看着她,神情凄苦,他鼻子尖儿也是红红的,他的嘴皮子颤抖着,张了张,却没说出一句话来。他自知对不起她,如何解释,那些事情都真正的发生过。元笙一揉了揉眼睛,卷着被子躺下,她道:“我会留下来照顾你,待你身体好了再离开。”
清晨。元笙一醒来时,季九曦还在熟睡中,他脸颊通红的,像是喝醉了酒一样,呼吸也显得有些急促。元笙一抚上他脸颊,他脸颊发烫得厉害。也不知道是不是晚上受了寒的原因。元笙一忙起身,拿着沾湿的毛巾覆在他额头上,又让阿樱去请了侍医带来了一些药草。元笙一坐在火炉子旁边,盯着咕噜咕噜的药罐子发愣时,一个小女孩的笑声打破了这安宁的早晨。元笙一起身看向庭院,一女娃子,正牵着一只风筝在院子里小跑着,她约摸一岁的样子,小小巧巧的,步伐不是很稳重,侍女们都小心的呵护着,生怕她摔跤了。蔡如意离世前,留下一儿一女,儿子养在太后处,女儿养在西子雅处。这小女娃子,可看的出来,西子雅照顾的很是贴心。小姑娘大概是注意到有人看着她,便是走了几步过来,睁着一双漂亮的丹凤眼,道:“你……你是谁?”她的声音,软软糯糯。侍女们见着元笙一,愣了下,这个女子,她们未见过。这在西园的人,她们也是不敢随便问责的。侍女道:“郡主,婢子们带你去别处玩吧?”
小女孩摇了摇有,把风筝线的给了侍女,她上了几个台阶,来到窗台下,她抬着那肉嘟嘟的手,拍了拍窗台。“你是谁……”她并无什么恶心,一双漂亮的眼睛里只是好奇。“郡主……小郡主……”青萍急急忙忙的过来,闻见这草药的气味,她便责备起那些婢子来。她道:“你们怎么照顾小郡主的,怎么带她来膳房了,这儿油烟味道重,药味也重!”
小郡主眨了眨眼睛,道:“青萍姐姐……姐姐……是我要……来了。”
“我的风筝要来的。”
西子雅来照看季九曦,她照顾小郡主比较仔细,去哪里的都带着她。但因为季九曦此前说过,不要带幺儿来见他,她便让侍女陪着小郡主在庭院各处玩乐。青萍还想说些什么时,看到了窗台里侧的人,她惊的脸色都变了。随即她作揖行礼,“见过王妃。”
其他侍女见一向高傲的青萍都对此女子如此恭敬,连忙也作揖行礼,“见过王妃。”
青萍揽着小郡主,道:“郡主,这是王妃,你的母亲。”
小郡主:“是……是阿娘……”“是王妃娘娘?”青萍点点头,握着她的小手作揖行礼,“青萍带小郡主拜见王妃,不知王妃回来了,有失远迎。”
此女子,同那个叫阿樱的女子一样,见到自己吃惊之余,眼神里有闪而过的闪躲。虽然她们表现得很是尊敬,掩饰得也很好,但元笙一还是捕捉到了。这眼神,是有问题。阿樱是季九曦的近身侍女,青萍是西子雅的近身侍女。此前,自己与他们并无交恶,那与他们的婢女,便更是不会有什么仇恨呢。一年多未见,见到自己死里逃生的出现了,吃惊可以理解,那一闪而过的躲避是什么意思呢?“母……亲……”小郡主晃悠至她面前,“母亲……”她才刚满一周岁没几天,虽然会说话了,但是口齿并不清晰,说话,更是拖着长长的尾音。是个可可爱爱俏皮的小女娃子。元笙一握了握她的小手爪,道:“是个可爱的孩子。”
青萍:“王妃,奴婢真不知道王妃回来,若有冒犯的地方,还请王妃谅解。”
王妃,此前不喜欢安侧妃,如今安侧妃去了,青萍有些担心王妃会把气撒在孩子身上,便是先表达着意思。元笙一:“无妨!”
“药煎好了,我正要去见殿下,你便带着她一起吧。”
小郡主开心的拍手,“阿爹……”青萍:“王妃,这……”元笙一放下试过药膳的勺子,看了她一眼,道:“还有什么问题吗?”
青萍忙摇头,“并无……”她的心思,不简单,藏有秘密,这秘密,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解开的。元笙一便没去追问什么,盛好药膳便端着出去了。青萍抱着小郡主跟随在身后。西子雅已是从阿樱处刚知晓了王妃回来的消息。待见到真人时,她亦然是激动欣喜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