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八章你不许再伤害她!“喝了的话,一会儿亲亲好吗?”
季九曦靠近着,指着嘴皮子,一点儿不害臊的说:“喝了这么多苦的,总要吃些甜的。”
他明明是正人君子的模样,言行却一点儿的不正人君子。元笙一无语的拍了他肩膀一下,嫌弃道:“你要点脸,好吗?”
“快喝了!”
“那你答不答应?”
季九曦期待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她,因为还发热着,他脸颊还绯红的,看似桃花泛红一般,整个是春/色满满。元笙一本想着说爱喝不喝的,可话还没说的,却先点了点头。她还没来得及反悔,季九曦便把剩下的半碗药,一饮而尽。元笙一……就知道,他是坑害自己。季九曦这种人,就应该被刺死才好。元笙一气鼓鼓的瞪着她,他却是满脸的笑意,笑得欢喜,像是得到什么世所罕见的宝贝劳子似的。季九曦缠人的功夫,是很有一套的。而他现在的身体情况,是受不得动闹的。元笙一便是靠近了一些,挨着他一侧嘴角的位置,蜻蜓点水般的浅浅碰了下。季九曦拉住她手腕,摇头说不够。元笙一:“你……无赖!”
“你答应我……笙一,怎么能反悔呢!”
元笙一板着脸,道:“我什么都没答应你,是你自己在自言自语的。”
季九曦不开心的蹙了下眉。他埋怨道:“你这一年,定是看上了其他哪家公子,才对我百般嫌弃,千般不理的。”
他像个受尽委屈的小寡妇。元笙一:……这季九曦,真是个高段位的绿茶。元笙一还没责备他,他便是先皱了下眉头,接着睫毛止不住的轻颤了几下。是伤口,疼痛了。伤口处,痛得厉害,他连着咳嗽,也不能用力,咳嗽声便得低哑低沉。元笙一懒得何他一个病弱之躯计较。她取来出一颗药丸,强硬的语气命令道:“吃下,止痛的。”
“你是心里有我的,对不对?”
元笙一刚把药塞他嘴里,他便握住她的手。两人相距,不过两三公分的距离。季九曦那双眼睛,像是会说话一样,看着她有些失理智。季九曦侧着头,一点点的靠近,元笙一明明知晓他下一步会做什么,却像是中邪了一样的,并没有离开,也没有推开他,而是由着他为所欲为,甚至还松开紧咬的牙关配合他。整个是药味儿弥漫在嘴里,苦涩苦涩的,两个人却甘之如饴。季九曦气息已经有些喘了,伤口时不时的扯动,令人很难熬。可他却舍不得停下来。元笙一绕上他的脖颈儿,主动亲吻他,像一年前一样,大胆而不守礼节。“笙一……”季九曦握住她乱动的手,道:“你是欺负我,不能奈你何了吗?这般引我。”
元笙一抬起眼皮,怔怔的看着身下的男人,这个男人,自己深爱过,信任过。他伤害过自己,放弃过自己。可若他此刻死了,心中,并没有快解之意。两个人之间的种种,藕断丝连,怎么都分不开一般。“笙一……”季九曦抚上她的眼角,十分轻柔。他道:“你我,和好吧。”
“你原谅我……好吗?”
“季九曦!”
元笙一动了动嘴皮子,红着眼睛,问道:“我看不清你,只是,我已无可利用的地方了,你,为何还不放过我……”季九曦:“此言何意……”“我是真心的。”
“真心?”
元笙一呵笑一声,“你……你说真心,实在是有些荒谬。”
“季九曦,你自己信你说的话吗?”
季九曦嘴角露出一抹苦笑。他不知道该如何去表达自己的心意了。那些事情,伤透了她的心。害她不能够信赖自己。元笙一却并没有离开他,而是低着头,吻了下去。她像是惩罚人一样的,像是发泄怒火般的,啃咬着,抓挠着。他颈脖子上、前胸处……留下了一行行牙印,抓痕……她不慎碰到了他的伤口处,也未停下来……一翻折腾后,她趴在他肩膀上,低声的啜泣着。季九曦揉着她肩膀,心中疼痛,远胜过那匕首刺入胸口。是自己害了她,害得爱闹爱笑的天真烂漫的她变成现在肃冷的样子。那些事情,虽然是遭遇了他们的算计与利用,可追根究底,还是因为自己。是自己没有预判到那些风险,害她受了那么多的委屈。最终,元笙一哭乏了,靠在他肩膀上睡着了。季九曦揉抚着她小脑袋瓜子,一遍又一遍的说着对不起。哪怕,她听不见。待清晨的第一缕日光照耀进来时,元笙一已是醒来了。季九曦也醒来了。元笙一理好衣服,一脸平淡的说:“我去煎药了。”
季九曦点点头,“好。”
两个谁也没提昨晚发生的事情。江奈文早膳未用,便过来给他换药。掀开衣物时,他瞧见了一些牙印,有些地方,重了一些,已经泛着紫青色的淤点点。能这般近他身且胡闹的人,只有元笙一。季九曦虽然病重到体弱力乏,可若不是他甘愿的,他便是拼死抵抗,也不会让对方近了身,更不会由着对方胡作非为。江奈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埋怨道:“九曦,你真的是越来越失分寸了。”
“你让尘宫的千千万万将士怎么办。”
“你不管不顾这么久,也该清醒一二了。”
“数十年的成千上万的人的努力,你非要毁了吗?”
“奈文!”
季九曦睁开微微阖上的眼睛。他目光深邃,语气坚定道:“你不许再伤害她!”
“我绝对不允许,她再死一次,哪怕是你,是子爽,也不行。”
江奈文拧着手中的帕子,脸色沉重的看着他。他道:“出生入死,多么年,你当真要为了她,与兄弟反目?”
他恨恨道:“我们隐忍伪装多少年,你要为了她,放弃这一切?这些年的委屈,都要白受了吗?”
“若不是你执意和她离开新锦,我们犯不着对你下药。”
“江奈文……”季九曦怒的拳头紧握,他粗喘气,道:“那是我的选择……我爱她……”“你若觉得怨恨,你伤我便可,你为何是伤她?”